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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武侠修真 > 灵妖入我掌中来 > 第七十二章 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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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的时候,无论语气还表情,无不透着一股坚定和自信。皇甫京沉吟半晌,呷了一口茶,“好吧,既然二位这样有信心,那就试试吧。”

他放下茶盏,“只是有一样,病人畏生,不便当面相见,不知二位,可会悬丝诊脉之法?”

薛啸岩道:“略知一二。”

皇甫京听罢,便嘱咐下人先去准备,随后,领着他二人来到后院厢房之中。进到一个房间,小谢见四周的窗户,都关得死死的,窗上还挂着厚厚的帘子,屋子里面密不透风,四处弥漫着一股辟寒香的味道。外边一间隔子里,几个老妈子轮流看守着,再往里去,还有三四个丫鬟围侍。绣床上吊着三四层纱幔,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

小谢不禁暗想:这果然是首富夫人的气派,弄得如此神秘。凑上前一看,隐隐能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子,头上还遮着面纱,不知道是怕人瞧见,还是感染了什么病症。

皇甫京让人从纱幔里抽出一根红线来,请薛啸岩就着这根红线诊脉。薛啸岩搭了搭脉案,沉吟片刻,问那病人道:“请问夫人,有何病症?”

皇甫京在旁代答道:“她自打得了这个病,就不会说话了。有什么话,你只管问我就是。”

薛啸岩透过纱幔,往床上看了一眼,病人只是一动不动地躺着。他转向皇甫京,问道:“除了不会说话以外,还有别的症状吗?”

皇甫京道:“倒也没有什么,也能吃喝,也能行动,叫她,她也应,只是整日痴痴呆呆,跟她说话,要么就是懵然无知,要么就是傻笑。唉,像这么着,已有小半年了,起初以为不过小病,不料后来,竟愈发痴傻起来。”

薛啸岩听了,又问:“还有别的吗?”

皇甫京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的神色,犹豫片刻,摇头道:“没有了,就是这些。”

薛啸岩闻言,起身对皇甫京道:“抱歉,这个病,我们没法治。”

皇甫京见状,道:“只要能将她的病治好,多少钱,老朽都出得起。”

薛啸岩略笑了笑:“对于首富大人而言,钱,当然不算什么事。只不过,看病讲究望闻问切,我们现在,既看不到病人真实的面貌,又听不到病人说话,唯一知晓她真实病情的人,又语多隐瞒,试问这病,该如何治呢?只怕请了扁鹊华佗来,也是一筹莫展吧。”

皇甫京听了,脸上有些尴尬,微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薛啸岩见状,也不多留,叫小谢一块儿出来。

小谢悄问他道:“皇甫夫人的病情究竟怎样呢?你刚刚诊脉,可看出些端倪来没有?”

薛啸岩道:“她的病,不是药石能治好的。等着吧,不出几日,首富大人,必要再来请我们的。”

小谢笑道:“你就这样有信心?”

薛啸岩也笑了笑,正要回答,突然脸色一变,低声对小谢道:“快走!到前面谯楼等我。”

小谢见他神情凝重,心里有些不安,“出什么事了?”

薛啸岩皱着眉,低声催促道:“别问了!走吧,我会去找你的。”

小谢见他坚持,也只好暂听他的,先行离开。行至半路,心里始终觉得放不下,忽的想起薛啸岩身上的伤来,暗想道:他着急赶我走,莫不是遇到了危险?

她迟疑片刻,调转马头,折返回来,果然见一群人正在围攻薛啸岩。那伙人大概有十来个的样子,都是一样的打扮,上身都穿着灰色短褐,下身都是黑靴黑裤,仔细看他们脸上,额发中央都垂下一个尖角,颚骨凸起,模样与常人殊不相同。这些人所使的招数也很奇怪,小谢以前从未见过。她只恐薛啸岩为他们所伤,不及细想,飞身上前,和这帮人扭打在一处。

那伙人不料突然有帮手出来,厮杀了一阵,见讨不到便宜,为首的便吹了个口哨,其余人会意,立刻退散开去,只一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小谢见敌人退走,这才问薛啸岩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攻击你?”

薛啸岩的脸色很难看,低声吼了她一句:“不是叫你快走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小谢一怔,莫名其妙被人这么一凶,一下子禁不住委屈,眼圈就红了:“我……我只是担心你……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薛啸岩厉声打断了:“跟你说过很多遍了,遇到危险要听我的,每次都应得好好的,其实呢,听了没有?!”

他的眉头拧在一处,那张英俊的脸庞,突然变得扭曲起来。小谢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那么大的脾气,心里既羞且愧,不禁低下头去,“我……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有危险,我怎么能不顾呢。”

薛啸岩道:“你永远都是这样,一厢情愿的‘好意’!我已经跟你说过了,照顾好你自己就够,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这话着实伤到了小谢,她强忍住眼泪,低声道:“对不起。”

薛啸岩蹙眉道:“说你两句就哭了,就这么脆弱吗?漂流江湖的人,哪一个没经历过风刀霜剑,都像你这样,遇到点事就哭鼻子,又何必出门?”

小谢心下委屈,抹掉眼泪,道:“并不是我爱哭,是你无缘无故骂我,我才一时忍不住的。”

薛啸岩冷笑道:“那还是我的错咯?”。

小谢没应声,鼻子愈发酸了。

薛啸岩看着她,不禁叹了口气:“算了,我的错就我的错吧。先找个客栈落脚吧。”

小谢一路只低着头,默默跟在他身后,吃晚饭的时候,俩人也几乎没说一句话。晚上,小谢独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心中如有石块堵住,抑郁难消。遂披了衣服,独自跑到屋顶,对着星空发呆,心里,不自觉地思念起狐狸来,暗想道:狐狸,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自己那天虽说了他两句,可他骂自己的话,比自己说他的难听几倍不止,自己尚且不计较了,他又何必这么大气性,一连半个多月都跑出去,到底一起出生入死那么久,就为了区区一次争吵,他就狠心抛下自己不管,未免,也太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