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洛薇雅听到‘死亡肋骨’大吃一惊,长大了嘴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还是尽力让自己保持镇静,看着托马斯和瑞斯丽期盼的眼神,她说道:“我想我们在这里不能一一解答您的疑惑,我希望我能得到一个承诺,我才能如实相告。”
奥洛薇雅在托马斯和瑞斯丽面前卖个关子,让他们俩有点着急,但是转念一想也并无道理,作为保命的讯息换了谁也不会轻易透露。
“好的,我承诺,我可以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如果我发现你图谋不轨的话,我也保证你和所有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托马斯说道。
“不,这位先生,我希望得到天使大人给我们的承诺,而不是你……先生。”奥洛薇雅看着阿菲米勒。
托马斯向阿菲米勒是个眼色,让他答应她。
“你需要什么样的承诺?”
“我需要您和您同伴请不要伤害我们,我们也保证我们互不隐瞒互不伤害,希望得到您的承诺。”
阿菲米勒想了想,托马斯向他微微地点了点头,他将利剑重新插入到剑鞘当中,“我承诺,如果你和你们的人有任何动作或是邪恶的念头,我也将毫不犹豫。”
“我保证,向赫尔伯特先祖和家族荣誉起誓。”奥洛薇雅举手发誓,她站起身来,“好吧,我要去安全屋,请跟我一起,在那里我将回答您们的疑问。”
奥洛薇雅做了请的手势,阿菲米勒又沉入托马斯影子里,托马斯重新点了一根烟,走过那两个安保身边,那个人脸上被圣物十字架的伤害是永久的无法恢复,托马斯又掏了掏口袋,将一把钥匙抛向了光头安保,“请帮我把车还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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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内回荡着《圣三光荣颂》的悠扬歌声,歌台上身穿圣洁白色法袍的年轻男女手持歌本认真投入地唱着圣歌,每人心中都充满了对基督耶稣的激情和崇敬,在法台的中间树立着耶稣受难像,对下面仰望他的人们给予劝诫和警示,希斯曼坐在空荡的教堂内眼神黯淡无光地看着十字架上的耶稣受难像,他在前几天还认为基督教、天主教、东正教等一切教法都是人们在历史沙漠中苦闷地行走,排解心中疑虑而想象出来的,纯粹给予心里慰藉的借口而已。
他经常来这个教堂来听取基督教义和讲座,并不是因为他相信,而是为了让自己安静下来,他知道他踏出教堂的大门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忙碌的人一个听从自己使命的一个人,伴随他的只有鲜血和暴力,这里是他唯一没有喧嚣和血腥的地方。
而今天的他则不知道如何面对所发生的一切,他踌躇、猜疑、迷茫和愤怒,他在这里需要答案,这是他第一次希望想通过这里找到答案的地方,不为了别的是为了那些死不瞑目的战友,虽然有些还是他不认识的,但是他骨子里还是尊敬那些无畏的战士,他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悠扬的歌声停止了,可是他并没有走出自己的思绪,直到远处走来一位头发花白的神父,神父脸上轮廓和布满皱纹脸庞,所有人都应该对他肃然起敬,不仅仅是年纪而是他慈祥和平静的神态,希斯曼认识马丁斯神父多年,他是这里的常客把马丁斯作为他唯一的朋友倾诉他的事情。
有人说他杀戮太多,需要来这里洗涤自己的罪孽,而他此言论从里就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在他的一生中所以的杀戮都是有目的的,起码传到他这里是这样的,他从没进过忏悔室将来也一样,他不认为神父能帮助他找到他精神世界的终点,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马丁斯神父后,他们便成为了朋友,是一个倾诉他内心秘密的朋友,他时常认为这种倾诉和职业是矛盾的,他也深知这种矛盾是危险的,他又不知道如何选择自己的生活。
希斯曼没有结婚,他也不需要从另一半那里得到慰藉,更也不需要子嗣来继承他的血腥,如果死后真的有地狱,那他肯定是那里的座上宾,而神父则对这位特殊的朋友没有丝毫的厌恶和拒绝,说到特殊是因为希斯曼既然不信上帝也不信耶稣,可他还是经常来教堂听圣训的人,他戎马一生根本不祈求忏悔而是来凑热闹的看客,他也非常乐意接待他,也可能认为希斯曼是有希望的,与他分享信仰带来的美好果实对与神父来说也非常的快乐。
“你好,我的朋友,希斯曼先生,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马丁斯神父身穿一身黑色的法袍,双手握着一串珠串放在自己的腹部,银发梳理的非常的整齐面带笑容地向希斯曼走来,希斯曼抬起他那失魂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位红光慈祥的神父。
“是的,神父,我……”希斯曼欲言又止,这倒让马丁斯神父感到了异样,他印象中的希斯曼绝对没有犹豫,雷厉风行的硬派风格,却在今天欲言又止。
“希斯曼,今天特别的萎靡,你眼中透着迷茫和迷惑,发生了什么事?”马丁斯神父走到希斯曼身边慢慢坐下,而是注视着前方的十字架。
“是,因为发生了点意外……”希斯曼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丢了魂一般,口气僵硬毫无生气。
“哦?能跟我说一下吧,希望我能帮助你。”
希斯曼沉默了,低着头不知道是否要全盘拖出,他不想让马丁斯认为他是一个妄想者,是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神父,我想知道,你认为世界上真的有恶魔存在吗?”希斯曼还是换了种说法,这话对于马丁斯来说并不陌生,因为很多人都曾经问他同一个问题,神父已经告诉他很多次了。
马丁斯呵呵地笑着:“是的,我的孩子,恶魔不就存在你的心里嘛。暴力和杀戮不会让你平静下来,它们让你背离救赎的道路越来越远,直到吞噬你最后一点人性,堕落到无尽的地狱之中。”
希斯曼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反驳马丁斯神父对他的评价,可这并不是他要的答案,“是的,感谢你神父多年的教导,可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因为……因为我并不是要的意识答案,而是……”希斯曼两手摊了摊,“而是,我想问的是,你是否见过真正的恶魔。”
“希斯曼我并不知道你准备要说什么。”马丁斯听不明白希斯曼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不知道他指的恶魔这个词,代表是名词还是形容词。
“这么说吧,神父,我最近一个行动,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我相信,也有证据证明那是恶魔。我想问一下,我需要一个专业的答复,你能给我吗?”希斯曼不想跟马丁斯再兜圈子,他毫无保留地向马丁斯说道。
“哦,上帝啊。”马丁斯显然让希斯曼这些话吓了一跳,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马丁斯看希斯曼的眼神中透露出怀疑的神色。马丁斯神父了解希斯曼,他坚韧、干脆利索,做事有板有眼绝对不会开这样的无聊的玩笑,神父知道既然从希斯曼嘴中说出的事情,肯定不是随口一说。
“相信我,神父,我有证据,只是目前不方便给你看,时机成熟了,我会的,我希望你给我指个方向。”希斯曼坚定的神态。
让马丁斯感到事态不是那么简单,他确实需要一个专业的人来指导他,马丁斯沉默了他抬头想着,然后,起身教堂的一个通往办公室的小门,不久马丁斯神父走过来,他的步伐不再像刚才那么稳健,而是有些匆忙,他递给希斯曼一个纸条。
希斯曼接过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叫墨瑟的人名和一个地址,马丁斯神父说到:“墨瑟,你可以去找找他,或许他应该能帮到你,他对超自然和神学有所研究。”
马丁斯神父又拦住希斯曼说道:“希斯曼,你不应该去触犯一些邪恶的禁忌,上帝既然让你有此劫难,我相信是有一定的用意,暗示你现在的道路不应该继续走下去,应该重新选择你的道路,你需要深深的忏悔自己的曾经犯过的罪孽。”
希斯曼收好纸条向马丁斯点头说到:“谢谢你,神父。”
神父把手中的串珠递给希斯曼,希斯曼看着手中的珠串,木质的珠子经过长时间的摩擦已经发暗,十字架耶稣受难像雕刻的还算是精美,在十字架的左右刻着字,手摸上去还是感受到字的凹凸感,上面用写着一侧写着“父啊,赦免他们所犯的罪。”,另一侧写着“父啊,我将我的灵魂交在你手中”。希斯曼看着十字架翻看着,点了点头将珠串放到了衣服的内侧口袋内,什么也没有说,便转身离去。
马丁斯看着希斯曼的宽阔的背影,一个强壮有力的体格在戎马一生的杀戮中生存,没有任何的家人,没有任何的牵绊,将全部的钱如数捐给教会和孤儿福利团体,他矛盾的一生中还有一丝的善良在黑暗中燃烧,马丁斯神父在胸前划着十字架并默默地祈祷。
深红色的眼瞳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从中伸出无数鬼魅般的魔手将任何与它对视的人吸进去,永远浸泡在血色地狱一般,只能逃跑越逃越远,永远不敢回头再看它一眼。
红色的血液顺着嘴中的尖牙滴落下来,滴落在已经沾满血液的嘴唇上,浓厚的血液再无法承受再多的血液堆积,从嘴角流到下巴,一滴滴地向土地上下落,嘴角上挑他在发笑,笑话那些被他力量震慑吓破胆的人,不寒而栗的笑声回荡在天空中,将那些想反抗他的人逼到了墙角瑟瑟发抖,等待被无情地鱼肉,整个场景将环绕我的整个人生,他的影子是梦魇的兄弟,让那些侥幸存活下的人只能无助地落荒而逃,一刻也不能停息,直到再也迈起沉重的双腿,我已无力逃避,依靠在微微颤颤地墙面,低下头承认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他寒冰般的手扶在我身体,指甲划过我脆弱的皮肤,鲜血从皮肤的裂痕中渗出,在冰冷空气中凝结,那狰狞的尖牙慢慢地靠近我的脖子,我在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尼奥……,尼奥……”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朦胧中他看见一个男人在他面前呼唤他,尼奥也感到眼角的湿润和面颊湿冷的瘙痒,他用手背擦拭着脸庞的泪痕,做了一个噩梦。
威尔斯坦关切的看着他,他抬头看着父亲满是皱纹的脸,“父亲,我们……”,他准备抬起那酸痛的身体,威尔斯坦宽大厚重的手掌扶在他的胸前,示意他不要起来,尼奥看着威尔斯坦通红的眼睛,他已经陪了他很长的时间了。
“我知道了,我的孩子,我听瑞曼说了一切,你表现的很好也很坚强。”
“我是说……”
“我知道,尼奥,我知道,你现在要养好你的身体,你现在太虚弱了。”威尔斯坦再也无法掩饰那心中的悲伤,全部的情感全部都写在他的脸上。
“不,父亲,我没事。”尼奥还是挣扎地坐了起来,威尔斯坦看着倔强的尼奥,他也没有去刻意勉强他,他将一个枕头垫在他的后背,递过一杯水。
“我想你需要先喝点水。”尼奥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然后一直握在手里。
“父亲,我想知道,为什么?”尼奥拖着虚弱的口气问道。
“什么?什么为什么?”
“我想知道,我们面对的对手到底是怎样的。”
“这个……,”他不知道从何谈起,“我想你应该知道更多我们曾经的历史。”
“父亲,你应该多告诉我们一些,我们家族的事情,如果不是这样,菲利普……”
威尔斯坦叹气,将他手中的杯子抽走,放在桌子上,“菲利普不会枉死,我们一定会为他讨回公道,我保证时间不会拖得太长,很快就让他们知道他们做了一个怎样的蠢事。”
“我们的对手到底是什么人呢?”尼奥再次问道,他看着威尔斯坦希望能有一个让他心满意足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