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李大师在屋里,你进去吧!能不能买到票,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妇人把人带到门口,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程瑾行抬手敲门。
“进。”
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
程瑾行吓了一跳。
在他心里,这李大师是他含玉姑姑的偶像,应该也是像他含玉姑姑那种如黄鹂般好听的声音呀!
“李大师你好,小子程瑾行!”
程瑾行推门进去,就看到一个穿着朴素,带着面纱,鬓角有些白发的女人坐在蒲团上,他上前行了一个礼,自我介绍道。
“坐!”
李大师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她盘腿坐在蒲团上,前面是一个小几,对面也有一个蒲团,桌上摆着茶具,杯子里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程瑾行规矩地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李大师。
“你是衙门的捕快。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有衙门的捕快想要求票的。喝茶!”
李大师打量了一下程瑾行,说了一句,然后让他喝茶。
“多谢李大师!”
程瑾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放下。
他有些急,很想知道自己的条件能不能买到票,但面上却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的。
虽然他年纪小,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的。
“你说你是为了你的一个姑姑而求票的,她为何自己不来?”
李大师等他放下了茶杯之后,问道。
“她来过,不过,大师你说她的条件不符合,所以,我就想着来试一试。大师,她真的很喜欢你,她弹琴也很好听。”
程瑾行道。
“你口中的姑姑不是你的亲姑姑吧?看你的住址这些,你说的这位姑姑可是薛丞相之女?”
李大师面纱下的嘴角讥讽地勾了一下,程瑾行是没有办法看到的。
“既然你知道我,那应该知道,我这儿卖票是卖给能够对号入座的人。就算是卖给你,你送给她,她也是进不来的。你何苦呢?”
不等程瑾行答话,李大师又道。
“衙门的兄弟告诉我,李大师这儿有一种最贵的票。能够买到的话,就能够送人。所以,我想来试一试。”
程瑾行答道。
“你衙门的兄弟?我不记得这些年我在云州的时候,有捕快来听过我的演奏?”
李大师没有否认程瑾行的话,只是对他说的有些诧异。
“的确是我衙门的兄弟。不过,她比我只早到衙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也不是桃源县的人,而是今年才来的。她说她以前跟她师傅一起听过大师演奏,那个票,就是她师傅认识的人送的。”
程瑾行如实地说道。
这话是明珠告诉他的,不然,他也不会动心想来求一票的。
“不知告诉你的这位兄弟姓甚名谁?”
李大师放在衣袖里的手掐了一下手心,语气依然十分镇定。
“明珠。是明珠告诉我的。李大师,明珠的确是我们衙门的兄弟,但她是个姑娘,只是我们不拿她当姑娘看。她的功夫很好,想必她的师傅也很厉害了。”
程瑾行答道。
“明月当空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