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姐姐回来了?”骆千亦从房间里跑出来,他穿着一套小黄人的睡衣,看起来乖乖萌萌的。
他扒在扶梯瞪着大眼睛悄悄望着楼上。这几天姐姐回来都不怎么理他,他还想跟姐姐玩儿呢!
骆释涵看了看毛小子,于是发了任务:“去问问你姐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儿什么。”
看着骆千亦欢天喜地“咚咚咚”跑上去,骆释涵起身:“砾雪,我出去一趟。”
祁砾雪猜到骆释涵的心思,也没有阻止。只要不是针对祈霂宛,她也不会做个恶人。
何况这还是骆家。
“好,晚上小心些。”
骆释涵握了握她的手,起身离开。
……
骆释涵出门,外面的路灯已经点上。他恰好看见骆子承转身的背影,茕茕孑立,原本挺拔的背脊多了几分萧瑟与落寞。
“子承。”骆释涵走上去叫住他,看见的是他回头那双幽暗如黑夜的眸子,就像几年前一样的眼神冷漠清傲睥睨一切,没有人性也没有感情。
“我们谈谈吧。”骆释涵站定在不远。
……
酒吧里,跳跃的霓灯绚烂迷醉,舞池里女人们疯狂扭动着水蛇般的小蛮腰,随着音乐脱下外套露出勾人火辣的身材曲线,男人们高呼着招摇自己令人血脉喷张的八块腹肌,阔气豪迈举着酒杯……尖叫激情,荷尔蒙刺激着人们的感官,糜烂放肆却让人酣畅淋漓!
没有包间,骆释涵两人随意坐在吧台一隅,招waiter点了一杯龙舌兰,一杯威士忌。
两人丝毫不在意身后喧嚣,还不至于被这些纸迷金醉影响污了眼。
几个美女很快盯上这边气质不凡的两人,可还没靠近都被保全拦下,骆释涵从一进来就吩咐了别让任何人打扰。
浓妆妖艳的女人们愤愤跺脚,进了舞池继续寻找下一个看得上的男人。
骆子承眯着眼晃了晃杯子,里面的冰球发出清脆的声音,随后直接一口喝下,连眉都没有皱一下。
“子承……”骆释涵握住他的手想要阻止,这可是已经第二杯了,照他这个喝法还不得出问题。
“说吧,有什么事。”第三杯添满,他五指提着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冷目转而看着骆释涵。
骆释涵放开手,本想说什么可是这样颓靡的骆子承竟然让他一时失语。
骆子承嗤笑一声转头看着酒杯里莹莹液体,额前被放下的几缕碎发投下阴翳,黑睫垂敛而下,眼角一片冷鸷:“又是因为宛儿?她已经说分手了。”
说着一仰头,一杯高浓度的龙舌兰咽下,灼热的烈度从嗓子烧进胃里。那样的他不再是往日高冷矜贵的骆子承,此刻的他想要消糜麻醉,已经失去了冷静与理智。
“子承,我和大哥一样。”骆释涵叹了一声,“身份问题不是大事,你们的确可以一起面对。我们骆家从来不会在意外人的流言蜚语,只要是真心喜欢的,我们从来不会反对。”
就像当年他和祁砾雪在一起一样,他不在乎什么身份。
骆子承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