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说也是被评为国家优秀教师,学生生病了怎么能不关心?”汪友绅慢吞吞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何况你要是拖出大病了,你叔叔一样得说你。”
“送我回去就好。”祈霂宛坐在一旁,无力恹恹道,“家里有医生。”
汪友绅睇视一眼:“什么医生?智能医生?”
祈霂宛却冷脸不答。
算了,反正骆子承一定派了很多人在祈霂宛身边,不可能不知道她的事。
“司机马上就到,我陪你去校门吧。”汪友绅起身,拍了拍衣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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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霂宛在家里不知道睡了多久。
刚一到家叔叔果然就打了电话过来,只是祈霂宛头疼得厉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便草草挂了。
私家医生到后做了检查便睡下。
再睁眼,天色已暗。
房间里仅剩下一盏微明的台灯,床柜上放着一杯温热白水。
感觉手脚还是无力,而且不论是躺着还是坐着,似乎都不舒服。
迷迷糊糊地起身上厕所,短短的距离走起来很是吃力。
看了看镜子里凌乱的头发,也随它,简单洗了手,打开门。
“唔——”一声,像是撞在什么坚硬的物体上,祈霂宛不由因惯性退了几步,而后抱头蹲下,还委屈地揉了揉额。
抬眼一看,是叔叔那高大挺俊的身影。
他脱去往日黑色冷肃的西装,穿着休闲的卫衣,脚上一双拖鞋,多了一份居家的暖意。
那轮廓分明冷硬的俊脸因背光投下阴影,慑人的眸子依旧深邃淡漠。
骆子承见她没有摔倒便收回手,低眼看见祈霂宛那双红红的眼睛,如怨如诉,煞是可爱,只是那苍白的脸色让他微微皱眉。
“疼吗?”骆子承眼中闪过讶意,没想到她会直直撞上来。俯身抱起她,看她双手还放在额上,以为是真的撞疼了。
她摇了摇头,刚才只是还没有回过神来,明明在国外的人怎么突然出现。
有些不满地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到床边。
骆子承看着怀里缩成一团的小人儿,含冰的眸子稍有融解。
给她盖上被子,看着她充满好奇的眼神,没有说什么,而是摸了摸她的额头,从一旁拿来体温计。
37.5℃,有些低烧了。
骆子承就坐在床边打了一个电话,言简意赅:“速度过来。”
放下手机看床上的女孩又昏昏欲睡的模样,认真地掖了掖被角。
“叔叔,痛……”突然,女孩呜呜的声音响起,看着她从被窝里钻出来,娇气地像只小猫。
其实从下午开始她全身便一阵一阵的酸痛,特别是手臂,似乎连血管都跟着在抽痛。
现在又躺久了,被压着的身体也承受不住地疼。
呜呜呜~是不是快要死了。
骆子承将身边不安的女孩轻轻抱起来,她半眯半睁着眼昏昏沉沉,娇娇弱弱地窝在他的怀里。
骆子承怜惜地抚着她的头,安慰着:“乖,一会儿吃点儿药就好就好。”
“为什么手也在疼~”祈霂宛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臂,委屈地哭诉,依靠着熟悉坚实的胸膛上,性子也跟着软弱起来,一丁点儿疼痛都受不起。
骆子承轻轻按住她纤细的手腕,听着她糯糯的哭音有些无奈,却也无从下手,只有安静地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