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霂宛一早到校总觉得自己头有些疼,还有点儿犯恶心,早餐也不怎么吃得下,更没有力气早读。
难道圆叔叔一语成谶,真感冒了?
她顿时恹恹地趴在桌子上,有些烦躁。
最讨厌感冒了,每次都会弄得很严重,还很难受,而且最最讨厌的就是还要去医院!
要不要早点儿买药压压?
还是算了,自己也不知道买什么……
要不多喝白开水,稀释病毒?
想着便去接了大杯温水,咕噜咕噜喝下。
黄瑶裴难得睇视她一眼,一上午这同桌都喝了不下五六杯,厕所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趟:“你水桶啊!”
还在喝。
呜呜呜~裴裴好凶!
“生病了?”黄瑶裴见祈霂宛晕乎乎的模样,终于正眼瞧她了。
“应该只是感冒。”祈霂宛趴着还是觉得头有些痛,还晕。
看来万能之泉也救不了她……
“请假去看看?这样拖着可不行。”黄瑶裴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特别烫。
“啊~放心吧,没事。等放学再去。”祈霂宛懒懒道,抬头开始做作业。
黄瑶裴看了看她,没再吱声。
数学课上,汪友绅一眼就看见祈霂宛那颗黑茸茸趴在桌上的脑袋。
他让学生们算题,自己走了下来。
食指一弯,敲了敲。
祈霂宛吃痛,下意识捂住头,鼓着腮抬头,一看是汪友绅那张欠扁的俊脸。
然而下一刻,汪友绅非但没有半丝欺负学生的愧疚,还一副戏谑地语气:“上我的课可还能睡?想罚站?”
随后看她模样像是知道了什么,又给了一个眼神:再睡是想让我打电话说你病了?
祈霂宛难受地撑起来,恨恨地瞪着他,又满是委屈。
生病都不放过她!
但是现在没力气同他计较,于是下巴抵着手臂,懒懒地拄着写字。
汪友绅被那双水灵灵的眸子瞪得噎了一下,也不再多说,继续讲课。
听着他那靡靡之音,祈霂宛只觉得头更晕了!好想逃!
好不容易坚持到下课,却听见他点名道姓:“祈霂宛,到我办公室来。”
祈霂宛迷迷糊糊地抬头,冲上去与他对决的心都有了!
“病央央的真衰。”办公室里,汪友绅坐在自己那夸张柔软的“老人椅”上,翘着二郎腿嫌弃地看着走进门的女生。
祈霂宛:“……”
“怎么不请假休息?”汪友绅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不想请假。”祈霂宛撇了撇嘴。
哟呵,这里的大小姐们少爷的,都娇得很。见过装病逃课的,太久没见过抗病上课的,新奇!
“不是怕我给你叔叔说吧?”汪友绅挑了挑眉,“吵架了?”
祈霂宛想说没有,结果汪友绅又开口:“不对,你叔叔那种人能跟你吵得气架?”
想到那煞神一脸冰渣子,打了一个寒颤。
“还是你干了什么对不起你叔叔的事儿?”他又掀眼,抬眸审视。
祈霂宛转身就走。
“站住!”汪友绅一声呵,“行了,要是你不想你叔叔知道,就让我的人送你去看医生。”
祈霂宛回头,满眼不信,这句话竟出自汪友绅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