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时候，姜忆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真的很蠢了。
窗外绚丽的烟花还在继续绽放，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她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餐厅里面彩球飘摇，与外面的烟火想对应，营造出了一个很浪漫的场景。
姜忆暖怔愣了许久，后知后觉地缓慢抬头，杏眸里映出霍清渊带着淡淡笑容的脸。
“这些，都是你准备的？”她问道，声音有些干涩，眸色复杂。
霍清渊轻哼一声，语气霸气倨傲，“在T城，除了我，谁还敢这么做？”
那就是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姜忆暖的心情无比复杂。
霍清渊放开了她的肩膀，淡淡说道：“我想，就这么简单，需要理由吗？”
姜忆暖这个受气包却在这时变得很强硬，转过身来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你想，就专门准备满城烟火和这些气球来给我看吗？”
“不然呢？”霍清渊的眸色微微一深，很好的掩藏起了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我没办法接受这个理由。”姜忆暖目光沉沉，“我是什么人，需要你这么费心费力地为我准备这些？你又凭什么？”
霍清渊闻言，目光深深地望着她，她没有变化人格，却好像又胆子变大了，敢直接地质问他这些话。
他凭什么？
霍清渊别开了眼，不和她对视，神色自若地说：“你昨天看韩剧的时候，不是说喜欢这种又土又浪漫的东西吗？”
姜忆暖一怔。
霍清渊无所谓地说：“大爷我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花花钱就能弄出来的浪漫，让你见识一下又如何。”
这话整个透出一股暴发户的气息。
姜忆暖却一直在发愣，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就因为她看韩剧的时候随口一句感慨，结果今天就满足了她这个愿望。
这又凭什么？
他是老板，她是员工。
他会这么好到为每一个员工都实现这么财大气粗的愿望吗？
显然是不会的。
可又为什么要为了她这么做？！
姜忆暖想不通，也不想去懂，脑子很乱，让她整个人都无所适从。
“可是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姜忆暖哑声问，透着一股固执，很想得到一个答案。
霍清渊没有看她，“我刚才不是回答过了。”
“那不算回答！”姜忆暖激动地说，“你没有说真话！”
霍清渊神色一顿，随即沉声道：“我也不会说假话。”
“可我觉得你就是在骗我！”
一个气球飘到了她的面前，她拽过彩带，双手捧住，心里烦躁得很，直接用指甲抓破了气球。
“嘭”地一声！
随着气球的爆炸，仿佛有什么在心里憋满了的气也跟着炸了。
“霍清渊，你在骗我。”姜忆暖直视着他的眼睛，情绪隐忍。
霍清渊心思一怔。
或许是没想到她会忽然这么强势直白。
他张了张嘴，“姜忆暖……”
她打断他的话，嗓音发哑，气息很沉，“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我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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