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青年行走如风,黄晓月小跑着跟在他身后,出了办公楼。
眼镜男青年骑上二八大杠,回头冲黄晓月勾勾手,”黄晓月同志,上车,咱们走吧,时间不等人。“
黄晓月朝他看过去,二八大杠?
没看出来啊,这个男同志也算是这个时代的小富人了,够低调。
她也没过矫情,大大方方做到自行车后座上,毕竟不能和腿过不去。
看门大爷看着两人骑车离开的背影,颇感欣慰的点点头。
小温同志,希望这次有戏啊!
**
小兰村,油葱地。
黄建山、周翠英忙完自家地里的活之后,就到了油葱地,想再找找有没有成色还行,没那么蔫吧的芦荟。
“爸、妈!”
“大丫?你今天咋这么早就回来了?收摊了?”
周翠英直起腰来,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没,晓草看着摊。”
摊子雇人的事,黄晓月没和家里说,怕周翠英心疼。
“今天,我是有正事回来的,这位是农牧所的……同志。”黄晓月这才想起来,她还没问过眼睛男同志叫什么呢?
“大哥、大姐,你们好,我叫温笃。”眼睛男青年伸出手想和黄建山、周翠英握手。
大哥、大姐?
黄晓月斜睨了眼睛男青年一眼,他看着也就二十多岁,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怎么喊自己爸妈,大哥、大姐?
怎么都有种被占便宜的感觉。
周翠英看了看自己满是泥土的双手,在大腿上擦了好几下,才伸出手和温笃握上,“温同志,你好。”
“晓月,这就是你昨天说要找的温笃同志啊!”
温笃侧目看了眼黄晓月,眼神里带着疑问,她今天是特地找自己的?
看着不像啊!
“呃……”这个怎么解释?
这个眼睛男青年居然叫温度?
黄晓月尴尬的挠挠头,压低声音在温笃耳边说了句,“昨天,我和我妈说要找菜地里温度解决办法,我妈以为温度指的是人。
没成想,这温度真是个人,你真的叫温度?”
“呵呵。”温笃轻声笑了两声,“我叫温笃,与温度同音不同字,是笃行的那个笃字。”
“哦,这样啊!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好名字。”黄晓月竖起大拇指由衷夸赞道。
温笃眼镜片后的眼睛闪了闪,这小姑娘可以啊,《礼记》里的话,居然能脱口而出,不一般。
他想夸奖一句,却又有些羞涩,只淡淡道,“黄晓月同志,你真厉害,连出处都能立刻说出来。
嗯……你说的怕冻的农作物在哪儿呢?”
温笃同志行动力爆表,两人既然到了油葱地里,黄晓月也没办法隐瞒了。
她指了指旁边的油葱,“就是这里。”
温笃的眼神又闪了闪,觉得很意外。
这片地长满了油葱,村里人不知道油葱的价值,以为那就是杂草,他却知道有油葱有很大的经济价值。
没想到,小兰村居然有一片油葱地。
看来,这个女同志也懂油葱的价值,这是让他最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