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牧所白墙灰瓦,院子里整整齐齐种着两排白杨树,已是春天时节,白杨树的叶子绿悠悠的,在风中婆娑。
院子正当间是座有座三层的小楼,应该就是办公楼了。
“这位女同志,哎!哎!说的就是你,别往进走了,你找谁?”
看门老大爷见黄晓月横冲直撞,直接就往里闯,高声喊住了她。
“大爷,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到门卫室里有人。”
黄晓月进门的时候想问路,特意往门卫室瞅了瞅,没看到有人。
看门大爷身高不足一米六,刚才又是半躺在椅子上,有点儿往下处出溜。
黄晓月就算是使劲儿看,想看见,怕都是有点儿困难。
“大爷您好,我是小兰村的,我有些关于种地方面的事情想找专家问一问。”
看门大爷认真的上下打量着黄晓月,眼睛一亮,随即冷不丁问了一句,“小姑娘,有对象没?”
“还没,这和问种地的事有关系吗?”
黄晓月讶异道。
难道单身有罪,单身的不让问?
“没,没关系,随便问问。”开门大爷看黄晓月的眼神和缓许多,甚至透出了慈祥的味道。
黄晓月觉得那眼神儿特别像后世电视里演的家长见未来儿媳妇的表情。
“小姑娘进门,一楼右转第二个办公室,千万别走错了啊。”大爷热情的嘱咐道。
“好的,谢谢大爷。”黄晓月扯了扯嘴角,拔腿往里走。
“一楼,右转,第二个办公室,记住啊。”
看门大爷在她身后,不放心得提醒道。
一楼,右转,第二个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大敞开,里面坐着个男同志,体型瘦削,皮肤在男同志里算白皙的,******,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他正坐在窗前,拿着一本书仔细翻阅着。
“咚咚咚!”
为了表示礼貌,黄晓月抬手轻轻扣了扣门。
“请进。”
“同志您好,我是小兰村的黄晓月,我来是想问问种地的事儿。”
黄晓月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
“黄晓月同志,请坐。”眼镜男青年放下手里的书,轻轻合起来,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看向黄晓月。
黄晓月顺着他合书的动作看过去,嘴角抽了抽,还真是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标配。
那本书已然微微泛黄,书页侧面有些卷皱,书皮上赫然印着《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堪称极具有时代特点的一本书。
“你想要问什么?说吧。”眼睛男青年话语温和,嗓音清润,如同春日里的涓涓细流,与他的形象契合度很高,给人浓浓的书卷气。
“是这样的,同志,我想问问。”黄晓月话语一迟,眼珠子轱辘转了一圈。
她心里微微有点打鼓,不知道这个时代到底有没有大棚技术,她怕说出来被人当做异类。
黄晓月略一思索,换了个说法,循循善诱地说道,“有没有什么技术,能让农作物在天气寒冷的时候,比如冬天、初春,也能不被冻伤,正常生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