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月眸色微眯,斜睨了青青一眼。
青青肚子的孩子是王爱军的,以那俩人天雷动地火的架势,她怎么会让孩子出问题。
“富贵,疼,我肚子疼……”青青眼中的泪水和不要钱一样,哗哗流淌。
“这……”支书心绪如一团乱麻,额头中间的川字纹皱在一起成了沟壑,“晓月,李大夫不在村里,你看看……有没有啥办法?”
支书求助的看向黄晓月。
他虽不喜欢青青,可也不愿这人在他家有个三长两短的,到时候要是被讹诈上了可麻烦。李大夫这两天不在,他念着黄晓月昨天救了他娘,应该是会点医术的,只能事急从权,病急乱投医。
天降巨锅砸的黄晓月有点晕。
她又不是大夫,一个女人怀孕她哪看得了。
“叔,我也……”
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那边青青哀嚎更甚,“哎呦呦,看看李大夫去哪儿了,给我喊人去,我不用她看。”
”青青,你别怕,哥给你找大夫去,你一定要挺住,挺住。“
”嗯,富贵哥!“
两人整得和生离死别一般,还挺郑重。
黄晓月眼眸微沉,不让她看?
她还偏要看了。尤其是那个青青,一会儿赶紧看完,麻溜的给她走人,她还得和支书说包地的事呢。
“叔,能行,我能看。”
“太好了,晓月,叔,就知道你有办法。这晓月的医术,可是县里卫生院大夫肯定过的,有她肯定没问题。”
支书为了给黄晓月树立当大夫的威信,扯了县卫生院的大旗,好好夸了她两句。
黄晓月扯了扯嘴角,这广告做的,还真是……没一句不对的。
她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走到青青跟前,佯装望、闻、问、切,还挺像那么回事,“行了,她没事,领人回去吧。”
“怎么没事?你胡说。”青青责难道。
张嘴间,她的呼吸喷洒在黄晓月脸上。
一股异味扑面而来,黄晓月用手掩着鼻子,瘪了瘪嘴角。
有了。
异味吹得晓月醉,灵机一动把话回。
“我得把丑话说到前头,虽然原来家里有意撮合咱俩,可我对你一点意思也没有,就是青青没有娃,我待见的也是青青。你别妄想趁机害她肚里的娃。”王富贵恍若大义凛然的说道,仿似就义前的剖白。
“富贵哥,啊,你真……啊……好。”青青一边哀嚎一边还能表达心意,真是服了。
这是哪跟哪?
这人是有被待见和被迫害幻想症?
还是上次她的话说的不够明白?
不过她倒是真想剖开王富贵的胸膛,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前世她当牛做马,却换来刻意的大出血,这种事不是人能干出来的。
”王、富、贵同志,我以为上次我说的话够明白了,看来你还是没有懂。你觉得我待见你?凭什么?就凭你一个大男人,比我低半头的身高?还是凭你永远睡不醒的眼睛?哦……我知道了,你要说凭钱。
那谢谢,你不必担心,因为不出五年,我的财富绝对甩你不止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