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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执掌京中多年,又乃储君之尊,自是不会贪图这些钱财。”更重要的是,日后天下都是他的,也没有必要拿着钱财坏了自己的名声,“王爷一向耿直,怕是也不会掺和到其中的,其余的皇子,便是有这个心思,估计也没有这个胆子。”

“只有一个人,有这个能力,有这个胆子,更有这个本事。”季皓轩沉着脸坐在椅子上,想着曾经在京城所见所闻,太子温文尔雅,六叔豪气冲天,父亲也是沉稳大度,原来……竟都是假的。

他虽知皇室里的腌臜事儿多的说不清,可他到底所见都是不同。

此时一想,又觉得是自己平日里想的太少了,太子虽然温文尔雅,可出言说话也是带着不容忽视的贵气,六叔便是再豪爽,有些事情也是力争到底,父亲……

他面『色』阴沉了好几分。

柔嘉见他面『色』难看,知道他一时接受这么多的信息,难以消化也是正常事儿,只轻声吩咐外面的人准备午膳,另让人把膳食都送到屋子里,不必来此一起用膳。

等吩咐完了,回过头,就见季皓轩一副探究的神『色』看着她,她迎上他的目光,听着他道:“你是何时看出来这些的?”

雨杏扶着柔嘉的胳膊,感觉到季皓轩说完这话,柔嘉的身子明显僵硬住,不解的去看柔嘉,这话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季皓轩站了起来,朝着她走了两步,又开口问了一句,“是在与我和离之前,还是在与我和离之后?”

柔嘉继续不言。

“你布置这一切没有个半年怕是都办不成了。”季皓轩在屋中一边走动一边说道,“你我成婚也不过大半年之久,和离之后到去江南也是不足三月。”他脚步一顿,眼神带着刀剑一般的寒意盯着她,“你在于我成婚不久,就已经在布置这些事情了。”

柔嘉越听他分析,脸『色』就越加难看几分。

季皓轩走到她面前,出口的话比之外面的天气还要冰冷万分,“便是没有柳妙音,你怕是也会想法设法的与我和离,你怕被我牵连,哪里知道最后还是被我缠上了,如今在你心里,便觉得我是累赘,是祸害……”

雨杏扶着柔嘉,感受到柔嘉的身子慢慢的放松,不再似刚才那么的紧绷,心里也放松下来了。

“苏柔嘉……你……”

“我对世子爷如何,世子爷难道不知道。”柔嘉冷淡的开口说道。

季皓轩面沉如水,双眼盯着柔嘉的眼睛好一会儿,呵呵笑了两声,便拂袖而去。

“姑娘……这……”芍『药』在一旁担心的道,“若是世子爷发怒……”不怕别的,就怕他牵连到了下人们。他们在王府的时候就常听那些下人们传言,季皓轩偶尔心气儿不顺的时候,便喜欢打杀奴才奴婢。

就怕到了此间他的这脾『性』还没有丝毫的改变。

“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只吩咐那些下人们,绕着安然院走。一应事务都去通知小六和德安。”她心中也是微微吃惊,她不过是一时不甚,他也仅凭她的几句话,便能瞧出这么多的东西。倒是她小瞧了他。

芍『药』担心的没错,季皓轩回到安然院,瞧着这屋子里的每一处都是苏柔嘉的东西,又想到如今在大西北的忠亲王,还有怀着他的孩子的苏柔嘉,原本他心中觉得最值得相信和亲近的两个人,一个利用他,一个甚至都瞧不上他。

他怒火无处发,瞧着外面伺候的奴才和奴婢更加不顺眼,直接吩咐下人杖毙,谁知无人听他的,他便气的更厉害了,直接拿了墙上的鞭子,对着跪在雪地的里的几个下人一阵毒打,直到一个奴婢冻晕过去,被吓傻的小六才连忙上前拦住了季皓轩。

德安原本睡的很熟,得知此事也是立马翻身就起来。他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外面的下人扶着被打的离开,见那些下人穿着棉衣都被抽的皮开肉绽,便知道季皓轩这是大怒。

心中哀叹一声,他一来,就碰到季皓轩发这么大的火,这到底是命好,还是命差啊!

“爷,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惹到你了。”德安一脸谄媚的笑意过来,却见季皓轩冷着一张脸,双眼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此时的季皓轩是他从未见过,他一时愣住不敢再动,忽而又暗自镇定,缓缓上前开口说道,“爷,这……”

季皓轩坐在雕漆椅上,手上还拿着鞭子,鞭子上滴着一两滴的鲜血,看的有些触目惊心,他鞭子在地上狠狠一抽,声音沉闷如闷石砸地,吓得德安浑身一哆嗦,忙跪在地上,“爷,便是奴才做错了什么……”

“柳妙音有问题,你可知道?”

德安使劲儿摇头道:“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一向都是跟着爷的,爷不知道的事情,我如何得知?”

“船上大火,暗卫刺杀,你是如何逃脱的。”他冷冷的问道,“但凡有一个字是假的,爷剥了你皮,你伺候爷多年,自知爷的脾『性』如何。”

德安咽了咽口水,抬眼去看他,见他双眼猩红,已是极力压制的暴怒状态,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几分,他垂下头,使劲儿磕在地上,“我老子娘是跟着侧妃娘娘的,侧妃带着他们去了大西北,我老子娘担心我,便早早通知了我。”说完,他使劲儿闭上眼睛,不敢抬头去看季皓轩,却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季皓轩开口,“爷……奴才自知不该瞒着爷,可……我娘早就提醒我了,说此事不应……不应四处宣扬。奴才,奴才还当爷是知道的。”

他哪里能想到,忠亲王半个字都没有告诉季皓轩。

说完,依然不见季皓轩开口说话。

他自己也不敢抬头,许久才听到季皓轩不知是何意的笑了出来,“到底是有老子娘的人。”他才是这世界赤条条的一个人,娇妻情意是假,如花美眷是细作,威严父亲是利用,若是他那早逝的母亲在,怕是也不会如何对他好的。

时至今日,他才彻底的看明白,原来他竟是连一个奴才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