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藤一听,跟野男人跑?!那还了得?!
二话不说,从慕容娉身后直接一把将人抱住扛到肩上往床上去。
“放开!”慕容娉在他背上捶了两拳,不痛不痒的。
玄藤几步迈着长腿几步走到床前,然后将人狠狠摔了上去,颀长的身子跟着覆了上去。
“你干什么?”慕容娉红了脸,双手抵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说出的话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倒不是她怕了他。
成亲多年,孩子都多大了,世人都道她这右相家的二小姐端庄淑雅,却不知真到了被他这么瞧着的时候,她就没出息了。
玄藤沉着脸,一把抓住胸前的两只皓腕,沉声道:“说,野男人是谁?”
早前他就在想了,她那狐狸表哥说的那个对她心存不轨之心的男人到底是谁。
只可惜任由他找遍整个灵宫都没找出任何线索,便是不想让她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小心眼儿,更不想为了这事跟她闹得不愉快,这才未将自己的顾虑说出来。
然眼下,听她这语气怎么像是早知道有人对她心存不轨却一直藏在心底没告诉他?
慕容娉实则早将先前跟表哥联合起来骗他这事儿给忘了,只偶尔用来威胁他的时候才想起。
他这一问,险些将她问得没头没脑的,反应过来后才忆起还有这一茬。
险些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但见他眸光冷冽神色着实说不上好,便晓得他是一直还记着这事儿。
本意不愿再逗他,可想想有关喜如那孩子的事,慕容娉愣是忍着笑看向他,说:“谁让你不听我的,我吃味儿了不行么?”
“你!”
玄藤本想说他何时没有听她的了,平日里都是以她为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还要如何疼才算疼?
可听到后半句时却又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慕容娉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掩面,似哽咽道:“不是人类就是喜如,要么就是蠢女人,天下间,哪个女人能容忍频频从自己丈夫口中听到别的女人的名字,你就是看我这些年跟你便只生了贤儿一个,人老珠黄,嫌弃我了。”
说着,吸了吸鼻子,哭出了声。
玄藤一听,简直莫名其妙。
他有多爱她疼她,单从两人一日数回的结合就能看出来。
不对,应该说只要长了眼睛和耳朵的人都知道,偏生她却还生了这样的误会,这简直天大的冤枉。
“你又在胡说些什么东西。”
玄藤无奈,方才一时气着了才对她摆了脸色,这会儿一见,哪还敢置气啊,哄都来不及。
在一起这么些年,慕容娉怎会不清楚这人的脾性,乖张执拗。
明面上应了她,回头就能把他自认为不重要的事儿给抛到一边自作主张起来,就因他这性子,两人还未成亲前不知争了多少回。
这回慕容娉是铁了心得把这事儿给他说通的,也省得日后真酿成祸事了追悔莫及。
想想,她用另一只手在身上牵起一小点儿肉,咬牙一揪,顿时疼出了泪。
“哪是胡说?”她放了手,眼泪便顺着眼角滑下来,越过耳畔流到床单上。
“娉儿,你……”玄藤眉头拧紧,这才发现这人竟然也开始不讲道理了。
“你便是不听我的了,”慕容娉小小地抽泣着,泪眼婆娑地瞧着他。
“都跟你说了,既然那是苍弟所爱之人,你就不要去插手,省得日后闹得兄弟不和,你偏不听,还派人监视,你这样,我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不喜欢那孩子,还是看上那孩子了。”
玄藤今年三十有四,慕容娉小他八岁,二十有六。
在她看来,小了她近十岁的喜如自然还是个孩子。
玄藤竟是无言以对,擦去她眼角的泪,哄道:“好娉儿,你就别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往为夫头上扣了,不若你看,我这是为何?”
说着,将身子下压,在身下人的身上贴了贴。
慕容娉便觉某个几个时辰前才在她体内放肆过的东西这会儿竟又……
可她压根儿什么都没做!
“你!”她羞红了脸,气急败坏地瞪着他,遂心思一转,哭道:“你就……你就想跟我做这档子事,你……”
玄藤直呼冤枉,抓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
“好宝贝,不闹了好不好?我晓得错了,知道你是为我想,这事日后都听你的就行了,只要你不哭,万事都好商量。”
慕容娉抽泣,要把手抽回来,却又因男人的那物臊得浑身无力。
无方,只好口上道:“你就骗我吧,谁不知道你总是说一套做一套,先前在雾岭也是,让你不要去要小心对付那食人兽,你答应得好好的,最后还不是背着我去招惹了,还……还惹了那女怪回来,我……”
两年前,雾岭突然出现食人兽,途径那处从人界回来的族人被吃了好几个。
此人受命带人去视察,临走前应得好好的,一定会三思行事,不想最后带伤而归不说,还惹了一个女怪回来,死活要做他妻子。
事后她才从底下的人口中得知,那女怪便是食人兽,藤王殿下没见过食人怪,觉着新鲜,这才在食人兽一出来就冲出去跟人斗起来了。
不想那食人兽会幻术,伤了他后又看上了他这个人,就趁他中幻术时藏于他体内催动了情毒,意图寻着合适的时间与他阴阳结合疗伤。
因着那女怪将真身藏于他体内,所以手下在其负伤时也未察觉。
直到她晚上从御膳房给他熬药过来,才看到本昏迷的他赤身裸体地任由那女怪上下其手。
因为情毒,他不受控制,那物件,便在毒素的控制下起来了,她到时,眼瞧着那女人就要坐下去了!
若非他在受伤前就将那食人兽的经脉损了,那玩意儿也不会为她所杀。
说起这个,慕容娉就气,还委屈。
她本是为他好,千叮咛万嘱咐万事要当心,不可如以前那样乖张不驯。
他偏生不听,那次事后还未有反省,觉得事情还未发生便是好的。
然而他却不知道,不管是他受伤还是被人算计险些夺去身子,这些都不是她想看的,可他到这时候还以为她那时只在气他险些跟人做了那档子事。
时隔两年,因一直念着那终归是他冒着生命危险为灵族除了一害,念及他手上,她在那之后便只字未提此事。
不想如今再一想起,当时的担忧和恐慌全都让她想起来了。
思及此,慕容娉索性抬脚往他命根子那处踹去,在其躲开时翻身将脸埋进了枕头。
她心心念念为他想,他却总是将她的话当耳旁风,让她如何不气,如何不难受。
玄藤不是滋味,站在床边瞧了她小会儿,回忆起那件事后的这两年,大概也知道她心里憋着气。
只是她不提,他当然也不想惹她不高兴,那之后也就没再说这事儿。
不曾想只因为区区一个人类女人就让她这样,他……
“娉儿,”他想想,覆身而上,从身后抱住了她。
“你走!”慕容娉用手肘打他,带着哭腔道:“左右你都你自己的主张,我不过是个多话的,当初就该让那女怪吞了你这孽根,也省得你总念着这事儿,你便去闹去吵,看以后会不会出事!”
玄藤在听到她前半句险些没忍住笑出来,但一想到那时她看到的场面,到底是没舍得让人就这么哭下去。
一条腿压着她还想踹他的双腿,他从其身后压了上去,不顾她的挣扎凑到其耳边。
“好娉儿,为夫知错了,真知错了,不若这两年也不会这么太平不是?知道你气那件事,也心疼我,所以在那之后我不都听了你的万事当心么?这回也是我的错,不该管苍弟的事,我听你的,听你的就是了,何必弄哭你自己来伤我的心,你摸摸,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说话间,抓着慕容娉的手往自己心口放去。
慕容娉抽了几下没抽出来,抱着枕头泣不成声。
一是真不想他把这件事闹得大了,二来也是真委屈,一时竟控制不住。
玄藤搂着人,又是亲又是哄的,好半天才将人息了声,这才抱着人坐起来,亲着她沾了泪的耳朵道:“我不闹,你也别哭,我再不带女怪回来,你也别说找野男人的话,可好?”
慕容娉抬起微肿的眼,“你……你还跟我讲起条件来了,你……”
眼见着又要哭,玄藤低头一口堵住了她的嘴,将她的呜咽跟委屈一并含在了嘴里。
好一会儿后,他松开已经失了力的娇妻,揉着她的腰好脾气道:“不讲条件,真不闹了,你就给为夫说说那个男人是谁,我不去找人,真的。”
才怪!
那个人类女人的事他可以不管,但事关他这宝贝被人觊觎,他就是要再哄一次人他也要把那野男人给找出来!
慕容娉偏生不说,靠在他怀里抽泣。
玄藤无奈,怕问得急了她又给他急,只好转了心思,将手伸进了她的裙摆里。
没多会儿的功夫,寝殿内便响起了一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只是到最后,他都没能从爱妻口中得知有关野男人的半点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