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不爱说话的汉子这会儿就算面对喜欢的人能多说些话了,但那些个甜言蜜语却是一窍不通,只凭着本来的想法脱口而出。
喜如脸上一热,缩着脖子说:“尽哄我,哪有好看……”
荣猛说:“不哄你,你见过我说假话骗你什么了?”
喜如不说话了,只摇了摇头便害臊地垂下眼帘。
荣猛看着她这小小的只又软又可怜的,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激荡。
不过虽然他现在是想抱着这只小丫头做点儿什么大人才能做的事,但看小丫头这体型……
在他怀里就跟个孩子似的,身上摸上去一点儿肉都没有,该有的地方目测应该才一个小笼包大,就这么小个的人,就算真要做个啥,也得循序渐进慢慢来。
吞了一口唾沫,荣猛跟哄孩子似的在她背上拍了拍,说:“不管别人咋说,在我眼里阿如就是最好看的,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总低头,让我看到你的脸,成不?”
他说话多少得分人,像现在,他恨不得就这样跟她说一整宿。
喜如却是一下子不能习惯他这样,小心地抬眼瞅他,说:“荣大哥,你今天话好多。”
荣猛:“……”
喜如说完才发现这句话有歧义,赶紧解释:“我……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就是你平时很少一下子说这么多……”
边说边被他看着,喜如后面的声音就越来越小。
荣猛瞧着她跟小狗似的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担心说错话会惹他生气的表情,心头软得不行,忍不住扬起唇角。
“想跟你说就说了,要是不喜欢,就不说了。”
“诶别!”
喜如揪紧他的前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抿了抿唇小声说:“喜……喜欢,你多说些……”
话方才说完,荣猛便止不住内心的喜爱和激荡,抱着人又是一通亲,直到喜如快喘不过气来了才把人放开。
两人便这样抱着在屋子里坐了有半个多时辰荣猛才松手放人回去,喜如还以为今儿晚上铁定了睡不着呢,结果躺到床上光想着想着今儿白天的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会周公去了。
夜深人静,深秋的夜里连虫子的叫声都越渐稀少了。
如前几日的夜里一样,寂静的夜里响起轻微的开门声,然院子里的狼狗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那高大如山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门前,本该从里头锁住的门栓却缓缓滑动。
只听得“当”的一声轻响,门便从外头被人轻轻推开,男人高大的身体挡住了深秋夜里本该灌进屋里的凉风。
琥珀色的眼泛着野兽般贪婪的光,犹如饥渴了许久的野兽忽然见到美味无比的食物,眼里充斥着的满是占有与强势。
“果然。”
正是安静之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琥珀色眼的主人身形一顿,眯了眯眸回身看去。
来人一袭靛蓝色长衫,身形颀长单薄,衣裳像是挂在他身上似的,风一吹似乎人也要跟着跑,一双眼在黑夜里隐约透着荧绿。
男人眯了眯眸,迈开长腿从屋中出来,沉声道:“你来做什么?”
来人正是顾升,只与平日里不同的是现在的他脸上没那份温和,多了份清冷和担忧。
顾升上前,视线越过他身后看了看,然后放到他脸上,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荣猛眸眼微眯,面无表情的他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顾升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她面前现过形?”
荣猛皱眉,言简意赅,“没有。”
顾升不信,“既然没有,那张阳为什么会来问我?”
荣猛脸色一变,眸中掀起波涛,“什么意思?”
顾升无语,道:“还能有什么意思,你,在阮喜如面前现形被她知道了,明白么?”
怕他不懂,顾升还边说边用手比划,指指屋里的人又指指荣猛,一脸的难以言说。
荣猛道:“没现形,她不知道。”
顾升瞪眼,“不知道会问?是不是那晚你从张阳家出来碰上的?”
荣猛眉头紧皱略微沉思,“不是。”
顾升就奇怪了,蹙着眉微眯眼眸,眼底带着审视的意味,遂又往荣猛身后看了看,“你这是……”
荣猛的唇抿成一条线,好一会儿后才说:“让她成为我的女人。”
顾升瞳孔一缩,表情变得尤为严肃,“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