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如臊得浑身手下大概都红了，没好气地看他，“不准笑！”
这……这人怎么这样儿，以前……以前也没见他这么坏啊。
嗯，虽然笑起来是有那么一点好看，好吧，是很好看很好看，但……但这种时候是能笑的么？！
她越是不让荣猛笑，荣猛越是止不住嘴角的弧度，捏着她抓着他头发的那只手亲了又亲。
“痒……”喜如缩手。
荣猛眼神沉了沉，凑近她看着她，问：“阿如这是答应当我媳妇儿了是么？”
喜如动作微顿，垂了眼帘不说话，一个劲儿把头往他面前钻。
平日里只想宠着她的男人此时却是不依不饶，捏了那小巧的下巴低头在她耳边说：“都被荣大哥又亲又摸了，还不答应当荣大哥媳妇？”
明明平时喊得顺口的这称呼，这个时候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是让人羞耻极了。
喜如靠在他怀里，一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一边是他灼热的说话声，搞得她都快脑子空白了。
荣猛笑，从上往下看着她颤动的睫毛，耐着性子说：“我的小阿如，你就该是我媳妇儿。”
喜如心里又臊又甜的，抬手去捂他的嘴，“别说了……”
荣猛不依，拿着她那只手亲，“阿如倒是说说，什么时候对我有意的？”
这怎么能说，喜如面子薄，这种事儿断然是说不出口的，所以就躲，在他怀里蹭。
荣猛由着她去，声音里含着笑：“我倒是不晓得什么时候对你有想法的，反正好几年了，阿如会觉得我坏？”
“怎么会！”喜如这个倒是回答得快，抬头张口就来。
荣猛笑眼看她，“不会？”
喜如摇头。
荣猛：“我大你十四岁，你还没及笄的时候便对你生了这些心思，不龌龊？”
他们这十四岁及笄，喜如十二岁初潮，去年三月及笄，再过几个月就该十六了。
事关维护这个人喜如便一点不含糊，也不臊了，从他怀里坐直了身子说：“董小子爹还给他找了个十六岁的后娘呢，大得可不止十几岁。”
董小子爹今年得六十了吧，娶了个十六岁的媳妇，她都不懂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要说那老董家也没什么银子啊，难不成还真因为有这想法？
荣猛便乐了，抱着人的手紧了紧，说：“那阿如说说，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想法的？嗯？”
好了，话题又回到这上面来了，喜如脸上刚有些消散的颜色又重新染了回来。
荣猛就说：“阿如，我想听你说。”
一个“想”字说得喜如心肝儿乱颤，便也顾不得多少，谁叫她喜欢他呢。
“大概……大概很久了，从小就……”
荣猛双眼一亮，乘胜追击，“就？”
喜如的头越埋越低，最后索性埋进了他胸膛上，闷着声音说：“从小就……就想当你媳……媳妇儿……”
好家伙，敢情是从小啊！
荣猛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了，二话不说强迫怀里的人抬起下巴就是一通猛亲。
半晌后分开，喜如已然浑浑噩噩浑身无力，荣猛心中狂喜，抱着她吻她的发顶。
“那就当媳妇，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男人。”
喜如被她唤得心尖儿都在颤，明明高兴得想起来欢呼，可鼻子却不受控制的酸酸的，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便有些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她不敢去想这是真的，在经历过无数个打骂孤寂的夜晚，历经鬼门关生下那个不该来的孽种，又经沉塘之死后，她从不敢奢求自己这辈子会过得有多好。
她要作恶，便不会有好报，她早就做好了一辈子带着阿三过的准备了。
可她何其幸运，这辈子竟然能听他说出这样的话，不仅如此，甚至还能这般近距离地抱着他。
“荣大哥……”
无数个夜晚的无助与委屈在这个时候不受控制地铺天盖地朝她涌来，什么都不想说，就想这么抱着他。
“在。”
荣猛虽说不晓得怀中之人是经历了什么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来的，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但他对她这十几年的生活却清楚得很。
现在的他，恨不得把刀子往自己身上捅。
要是早些想通，早些不顾及那么多把人带回来的话，阿如也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看他，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想着，荣猛便实在心疼，低了头亲她的脸，把她脸上的眼泪吮干。
当触碰到左脸上那块斑的位置时，喜如浑身一抖，缩得更厉害了，“别亲这，恶心……”
荣猛先是微愣，随即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心疼，喜如让不亲那，他偏就要亲那，“不恶心，好看，阿如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