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宝和沈芳都死了。
这就让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
看起来这就是一场很普通的车祸,但庄严和叶玫都知道这肯定是有预谋的杀人灭口。
瓮水警方把郝爽等人带走了,叶玫和庄严则是直接回了酒店。
“估计郝爽他们几人是问不出什么名堂来的。”叶玫说。
这些就只是几个小喽啰,他们知道的应该很是有限。
庄严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位上,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
“喂,和你说话呢!”叶玫有些不满地叫了一声,她的心里很是郁闷,明明有机会抓住谢小宝和沈芳的,偏偏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庄严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叶玫见庄严有些沮丧,她又有些不忍心:“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至少你发现了这样一个贩毒团伙,而你对整个案情的分析是正确的,唯一的失误就只是对沈芳的认识不够罢了。”
庄严叶玫在安慰他,他淡淡地说道:“谢小宝死了,沈芳死了,一切又都归于零。”
叶玫说道:“谁说归零了,那些和谢小宝、沈芳有关的人我就不相信查不出来。”
庄严眯缝着眼睛:“对了,那个老年娱乐室的老板肯定有问题,我怀疑他与谢小宝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叶玫点点头:“警方有人盯着,不过他应该也只是外围人员,他的那个姐夫我们也有人盯着的,只是没有证据我们也没有办法。”
庄严揉了揉太阳穴:“我想休息一下。”
叶玫知道庄严确实是累了,她说道:“一会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庄严说道:“我突然不想回酒店了,去果水村吧。”
叶玫愣了一下,庄严说道:“今晚或许会有雷雨,张婕的问题必须要解决。”
“可我听张达说王建忠变卦了,你就不怕他和你翻脸?如果他一意要维护张婕的话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庄严说道:“去了再说吧,反正这边暂时也没有什么事,建忠那儿我会做工作,我想他也不希望张婕的病情真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庄严还是觉得王建忠应该是一个识大体顾大局的人,这种事情他能想明白,只是暂时没想通而已。
叶玫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打了两个电话把这边的事情布置了一下,便开着车子往果水村去。
去果水的路上两人都不怎么说话,快到果水村的时候张达打来了电话,他问庄严在什么地方,县里发生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安慰一下庄严,可当听说庄严他们去果水了,安慰的话他都忘记说了:“你们去果水了?居然不告诉我,庄严,我们友谊的小船翻了!”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庄严苦笑了一下,叶玫说道:“看来他真的急眼了。”
庄严说道:“他保准也往果水这边来了。”
没有人比庄严更加了解张达了,这小子有着敏锐的新闻嗅觉,只要有新鲜事的地方哪会少得了他。
车子一直开到了王建忠家的门口,庄严摁了下门铃,半天才见王建忠从屋里出来,他看到庄严和叶玫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不过还是将门给打开了。
“建忠,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庄严开口道。
王建忠皱了下眉头:“先进屋吧,小妤病了。”
王建忠还是叫小妤,仿佛他是认定了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妻子张妤而不是张婕,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说明他对庄严即将要说的话会很排斥。
叶玫说道:“哦?她怎么了?”
王建忠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大夫说是伤风感冒,药吃了,也打了针,可不见好,在床上直打摆子呢。”
庄严没想到张婕竟然病倒了,他和叶玫对视了一眼,叶玫微微摇头,示意他这个时候和王建忠谈那事儿有些不合时宜,她对王建忠说想上楼去看看,王建忠没有反对,领着二人便上了楼。
张婕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几乎看不到一点血色,人似乎也消瘦了许多。
才几天不见她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小妤,庄严他们来看你了。”王建忠握着她的手小声说。
张婕睁开了眼睛,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叶玫上前摁住了她的肩膀:“别起来了,生着病呢,躺着吧。”
庄严也说道:“是啊,你就躺着吧,要多休息。”
王建忠拍了下庄严的后背:“我们到隔壁去抽支烟吧。”
庄严知道王建忠这是有话要和自己说,他点点头,望向叶玫,叶玫微笑着说:“没事,我陪着她就行了。”
和王建忠来到了书房,王建忠关上了书房的门,递给庄严一支烟:“小庄,我们是不是兄弟?”
庄严点点头,当然是兄弟,正因为是兄弟庄严才会对他的事情这么在乎。
王建忠吐出一团烟雾:“小庄,这件事情至此为止行吗?我真不希望她有什么事,我发现我已经离不开她了。你也看到了,这些天她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她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难道还不够吗?再说了,你说的那些都是你的猜测,不一定就是事实。”
庄严抿了抿嘴,他很理解王建忠现在的心情,只是他却不认同王建忠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庄严问道:“你看的人是谁,张妤还是张婕?”
王建忠被他这么一问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从内心他是认同庄严的分析的,他也知道陪伴自己生活了这几年的女人或许真是张婕,但他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这些年他与这个女人之间的感情肯定是比之前与张妤谈恋爱的时候要更加深得多,所以无论现在的这个女人到底是张妤还是张婕,是姐姐还是妹妹他都已经不在乎,他都会呵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这就是王建忠此刻的内心所想。
对于王建忠的这种想法庄严能够理解,可是他还是决心要说服王建忠,庄严的心里对于是非对错有着分明的泾渭。
“建忠,我有几句话想说,希望你能够耐着性子把它听完。”庄严说道。
王建忠点点头,既然坐下来谈,庄严想说什么他都会让他说完,他不相信庄严能够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