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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不知名的虫子的叫声,秋也会有虫子叫吗?还是在这样寒冷的雨夜……

察觉到宫白居然在跟他对视的时候跑神了,宫邪惩罚一般俯身咬住她的唇,舌尖迫不及待钻进去。

她愣了一下,对这样的亲密猝不及防,然而只消一秒就适应了,被迫承受着他的吻的同时,不由自主地给予回应。

像以前很多次他吻她那样,手攀在他肩膀上,微仰着头将自己完全绽放。

舌香软,晚上喝了红茶的缘故,有股淡淡的茶叶清香,舌尖缠在一起的那一刻,直教人尾椎骨都发麻。

“唔。”她一如既往的不敌,没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昏乎乎地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水,眼角氲出水汽。

宫邪退开一点,额头贴着她鼻尖,感受着她喘不匀的气息,轻嗤,“丫头,你可真笨。”多少回了,还这么弱。她海底潜水时怎么那么厉害?

你才笨!

她暗暗反驳,微扬起头咬住他下颌。

“你了让我咬的,当心我咬在你脸上,让你没脸见人。”她用了力,他感觉到零疼意,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宫邪偏头,将右侧的脸对着她,“来,咬爷这儿,别客气。”

宫白:“……”

她到底没咬下去,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命,她不舍得让他有一丝损伤。

倏地,她将他搂紧,脸在他肩窝里蹭了蹭,语气变得认真,“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冒险了。我不要你像上次那样的敷衍,这次是认真的。”

“……上次也没敷衍。”极低的一声,反驳她。

会出事纯属意外,他已经尽力避开了要害,并且要了对方的命。

感觉她要生气,他连忙心翼翼改口,“好,我答应你,以后不会了。”

宫白闭上眼睛,嘴唇的温度灼着他皮肤,再次强调,“我真的,宫邪,我没有能力再救你第二次了。”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阵后怕。

听她的声音,宫邪心疼得要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交到她手里。

他双手揽着她的腰,翻身将人抱在身上,成了宫白趴在他胸膛的姿势。做完这个动作,宫邪就感觉到了,身体有点虚,他额头冒出了汗。

“宫邪。”她手肘撑在他身侧,在黑夜中找寻他的眼睛,明亮的,温柔的眼神,她不费力就能对上。

“恩。”他轻声应着,大概猜到她要什么。

“我……”她张了张口,话却堵在喉咙口里出不来。

其实,她想,我恢复记忆了,想起了以前的事,不再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宫白,我有墨长辞的记忆,我除了是宫白,还是墨长辞,我可能变得有些不一样。

她也想跟他讲讲以前的事。

九岁之前,她是很开心的,性子跟宫白一样,整没个淑女的样子,调皮捣蛋的事情她都干过,被父亲教的时候,她就会撒娇讨好,父亲总拿她没办法,她长了张让人生不起气的脸。

她就笑嘻嘻地扑进父亲怀里,可劲儿的软话。

至于那些痛苦的回忆,就算了吧……

话到嘴边,她忽然又不想。

“你想什么?”等的时间有点久,他主动问。

宫白俯身吻住他的唇,极尽温柔缠绵地厮磨着,他听见她娇娇软软的声音,“我很爱你,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是墨长辞唯一爱过的男人,长这么大以来。

宫邪弯了弯嘴角,“我知道。”

宫白手指摸着他的脸,不出意外摸到了他上扬的唇角,她也笑了,“你对我特别特别好,跟你在一起的每一我都很开心。”

她赚到了,她开心的日子加在一起比不开心的日子多得多。

这样温情的表白,倒是又有点不像宫白了。

宫白趴下来,“我有点困了。”

今经历的事情太多,她的身体不累,心却累了。

“……我不困。”宫邪手摸到她后腰,顺着凹陷的腰窝抚摸,声音里的委屈渴求要漫出来,“我想。”

他挨着她蹭了蹭,就有反应了……

宫白一张脸臊得通红,好在周围的光线足够暗,他看不见她红成番茄的脸,以及她染了粉色的肌肤。

她咬咬唇,难以启齿地跟他商量,“就……一次。”

她是为了他身体着想。

“好。”男人沉沉的嗓音浸了红酒,低醇醉人,还藏着丝雀跃。

羞得宫白脚趾头都蜷缩起来,忍不住想踹他,让他不要发出那么明显的愉悦声。

一个旋地转,两饶位置再次颠倒过来。

空气里带着丝丝凉气,乡镇依山傍水,入秋之后比城市冷上许多。屋内的条件自然不能跟龙居的卧室比,这里没有暖气,被子稍微抖起来一点就有冷风钻进来。

宫白怕冷的毛病一直都有,她总是禁不住打寒噤,让宫邪体会了一把销魂蚀骨的滋味。

“宝贝,你太……”

她捂住了他的嘴,气若游丝地威胁,“敢出来试试。”

宫邪伸出舌尖舔了舔她掌心,吓得她缩回去,他低笑,“不用的。”用做。

“你……好了一次。”她颤巍巍缩进被子里,脑袋快要钻到他胳肢窝底下。

“我后悔了。”

“……”

被子拽高,蒙住了两饶脑袋,传出男人诱哄的声音,“宝贝,我保证,这回不冻着你。”总让她受凉他也心疼。

第二次的时候,他极有耐心,她眼眶中如同落了浩瀚星辰,扑闪出细碎的光亮。

宫白迷迷糊糊睡过去,不受控制往他那边蹭了蹭,习惯一只手搭在他胸膛上,虚握成拳头。

身体是累的,宫邪却没有睡意,他睁着眼睛轻轻抚摸着她的脸。

黑暗中,他看不见,指尖从下至上流连,每一下触摸都藏了无限的深情缱绻。

宫白被摸得渐渐有零意识,又在他停下来的时候昏睡过去。真的是一秒入睡。宫邪这只精力旺盛的狼犬又开始凑过去亲她嘴巴。

舌尖挑开唇缝探进去,宫白还在睡梦中,下意识舔了舔他的舌,回应他。

宫邪心满意足挽起唇角,她还是她……

就这样,在宫白睡着的状态下,他抱着亲吻了好一会儿,她第N次发出不满的咕哝声,他终于肯放过她。

他能感觉她心里藏着事,还是不好的事。与他的死有关?还是与救活他的方式有关?他仅仅猜到这两种可能。

她不愿,他便无从得知,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哄她开心,让她一点点敞开心扉,直到她愿意为止。

宫邪闭上眼睛,入睡。

——

宫白醒得很早,心里藏着事,她总睡不安稳。

窗外透着丝微弱的光,她借此打量身边的男人,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体温总算正常了,脸色依然苍白着,唇色淡淡。

她蹑手蹑脚披上衣服,起床,走出房门。

他生病的时候,警惕性会下降,搁平时,两人睡在一起,她半夜里稍微动一动,他就能醒过来。

宫白爬上了最高的屋顶,坐在上面,眺望远方。

绵延的青山被雾气笼罩,空气沁凉,她环着自己的双臂,被凉气冻得脑子清醒。

“凤皇,墨槐那个人谨慎多疑,做任何事都喜欢给自己留后路,母亲和弟弟一定还活着,你呢?”宫白暗暗地,“我记得很久之前你也跟我过,他们还活着,对吧?”

当初她要放弃开启玲珑塔,是他,给了她坚持下去的动力,就是家人。

凤皇:“墨槐没找到你的尸体,应该会留下你的软肋,以备后患。”

这是他昨不曾提到的事实,他担心会给她更大的压力。

“你要回去吗?辞。”他问。

宫白吹着冷风,没有给他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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