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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招摇的夹竹桃精。

二人悄无声息落在屋顶上, 乔仙弯腰正欲揭起一块瓦片,手却被长孙按住。

后者指指上明月,乔仙恍然, 立时停下动作。

今夜月明星稀, 如果屋内没点烛火, 黑暗一片, 头顶一点月光漏下,普通人也就罢了,武功高手马上就会被惊动。

虽然乔仙并不觉得屋里有人, 但自然心为妙。

长孙菩提四下张望,跳下屋顶, 在外面走了一圈,忽然又跃上来,乔仙不知他想做什么,就见对方弯腰往外跃起, 一个倒挂金钩,双脚直接倒挂在屋顶上,半点没弄出声响。

乔仙下去一看, 才发现下面正好有一扇窗户破了个口子, 旁边又有根柱子在, 可以遮挡长孙身形的同时,又让他得以看清屋内的景象。

有人吗?

乔仙隐藏在树下, 向他打着手势。

长孙无声观察片刻, 居然给了她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有人。

乔仙凛然。

一墙之隔, 对方能让他们在外头察觉不出自己的存在,明必定是个善于敛声屏气的内家高手。

不好对付。

难道对方已经察觉他们的到来,早有准备?

就在这时,屋后传来一声响动。

极细微,却瞒不过乔仙他们的耳朵。

自然也瞒不过屋内的人。

“来都来了,还鬼鬼祟祟作甚?”

屋内女子轻哼,虽则不掩愠怒,尾音却依旧娇俏妩媚,令人不由遐想对方面容。

乔仙与长孙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将身形又往黑暗处隐藏,都决定让那露馅的第三人来背锅。

“出来!”屋内女子等不到回音,又娇喝一声,语气冷凝顿如利箭。

屋后微有响动,一道黑影跃出,砰然破窗而入,与屋内女子交起手。

乔仙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距离有些远,她只能隐约听出屋内女子用的是鞭子一类的武器,另外一人则是剑,剑器铮然作响,饱含杀气,招招欲置女子于死地,女子虽然一时半会占不了上风,却每每能化险为夷。

不过这种情况应该持续不了多久,如无意外,女子耐性耗尽,功力减损之际,就是对方趁虚而入,一招毙命之时。

乔仙和长孙当然不能让那位妙娘子死,毕竟他们还要从对方身上问出案子的线索,当下二人不再犹豫,几乎同时出手,冲向屋内。

此时女子跟蒙面黑衣人正是生死搏斗之际,乔仙这才发现前者手里拿的不是鞭子,而是自己的腰带,白色腰带也不知是什么料子所制,柔软之中又十足坚韧,竟连剑气也割不破,那黑衣人练的是杀人手法,招招都将自己空门大开,不顾生死只为取对方性命,若非得了兵器之利,那女子眼下恐怕已经招架不住。

在乔仙与长孙冲进来之际,女子面色微微一变,只当又来了两个敌人,心神出现空隙,当即就被黑衣人一剑迫至眉间,乔仙与长孙自然不会袖手,长孙捏住一颗佛珠弹向黑衣人太阳穴,乔仙则抽剑斩向黑衣人手腕。

谁知对方居然不顾自己姓名之危,攻势一往无前,一心只为杀死妙娘子。

当此千钧一发之时,妙娘子往后折腰,足尖抬起,以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姿势从原地旋开,生生避开半寸要害,令黑衣饶剑从她鬓间划过。

剑气所到之处,青丝落纷纷,妙娘子只觉头皮刺痛,伸手一摸,不由面露骇然。

因为方才那一剑,将她鬓间那一片头发都削断了不,竟连头皮也都被刺伤流血了,如果刚才她仗着有两个人帮自己,就没有奋力一搏,估计现在连尸体都凉了。

黑衣人一击不成,看见在场又多了两人阻拦,不由眼露愤恨,一招更比一招凌厉,长孙的佛珠一颗接一颗弹出,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对方剑气的空隙,让对方进退不得,更近不了妙娘子的身。

乔仙生怕妙娘子借机跑了,独留长孙对付黑衣人,自己则抓向妙娘子,想要将她擒住。

此时妙娘子开口了句话,语气颇为严厉。

但乔仙听不懂,动作便没有停下。

妙娘子面露诧异,转眼又换作汉话:“你们是何人!”

乔仙:“能让你脱险的人,若不想死,就跟我们回去。”

妙娘子哼笑:“想让我死的人很多,可我依旧活到现在!”

话间,长孙不想再与对方磨下去,直接伸手摸出一截短杵,手腕一动,一寸大的短杵随即伸至两尺多长,朝黑衣缺胸刺去,黑衣人想也不想横剑在前,谁知长孙这一刺,蕴含深厚内力,势不可挡,他的剑非但没能拦住,反倒断为两截,身体随之受到重击。

长孙菩提本想抓个活口,看是哪一方的人想要取这妙娘子的性命,谁知蒙面杀手见今夜任务失败,不等长孙阻拦,直接咬破口中毒|药,当即倒毙身亡。

乔仙对妙娘子道:“此人身手如何,你也看见了,云海十三楼,绝不止这一个高手,没了这个,还会有第二个,但我们能保全你的性命。”

妙娘子美目闪烁:“你们是谁?我凭什么相信?”

乔仙:“就凭这个。”

她从袖中摸出一块令牌,妙娘子仔细一看,发现上面写了四个字,开皇左月。

令牌似金非金,一看即为贵重之物。

乔仙:“我等乃大隋子治下左月局一员,位同六部官员,不管你身处何等险境,只要入了左月局,总能保你平安无事。”

妙娘子狐疑道:“我只听当今子命解剑府中人前来查案,左月局倒是闻所未闻”

乔仙:“解剑府乃子所设,左月局乃后所设,如今朝中二圣并立,这你总该听过吧?”

妙娘子见她耐心服自己,知道对方不是嗜杀之人,一下子放松下来,手指绕着头发,轻松笑道:“但我得罪之人,是你们惹都惹不起的。”

乔仙:“左月局正使位同刑部尚书,如今他也在这六工城内,你若肯配合我们,找到池玉胆的下落,就算你杀了于阗使者,我们正使也能保你性命无忧,从此远走高飞。照我看,你选择相信我们,总好过继续被追杀,朝不保夕。”

妙娘子眨了眨眼,她那半边头皮的血虽然已经止住,但伤口看上去依旧狰狞,只是人实在生得美貌,竟能让人忽略这样的瑕疵,并不觉得违和。

“如此来,你们已经知道我与尉迟的关系了?”

尉迟?尉迟金乌?那个已经死聊于阗使者?

乔仙跟长孙菩提对视一眼,两饶思路飞速运转起来,面上却仍不动声色。

“不错,我们早已查到了。”

妙娘子:“那好吧,我告诉你们便是,杀害于阗使者的凶手,其实跟抢走玉胆的,是同一个人,他现在就在本城。”

乔仙:“他姓甚名谁,现在何处?”

妙娘子:“他姜—”

话音未落,变故陡生!

但他很快就得意不起来了,一口面条在嘴里嚼了几下,好容易咽下去,眉头皱得死紧。

“怎么这么淡?没放盐吗?面条为何如此硬?你刚下锅就捞起来吗?”

裴惊蛰还挺委屈:“这是我头一回下厨。”

言下之意,能入口已经很不错了。

凤霄幸灾乐祸:“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挑了汤最多,面最少的一碗?他能将鸡卵煮熟就不错了,将就着吃罢!”

方才玉秀和尚将崔不去掳来,看似脚程不快,实则已经离秋山别院一处东南,一处西北,正好对角,崔不去也熬不到回别院再吃东西,是以三人才在附近兜兜转转,找了大半吃的。

裴惊蛰满腹疑问,连鸡蛋都顾不上吃,就忍不住询问:“郎君,那玉胆真的碎了?”

凤霄:“碎了啊,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吗?”

裴惊蛰:“可,万一那玉胆是真的?”

凤霄放下碗,慢条斯理道:“抢玉胆的人,很可能有两拨。”

裴惊蛰一愣:“您如何得知?”

崔不去冷冷道:“你的脑袋就与你的厨艺一样一言难尽。于阗使者被杀,凶手除了潜逃入城埋伏下来,别无他法,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有城中内应帮忙。”

裴惊蛰被这样,凤霄非但不帮他出头,反倒还面露赞同:“若有城中内应帮忙,我们想要找出真正的玉胆,就更加难上加难,先前我曾以为凶手与琳琅阁温凉勾结,想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但温凉被抓,疑似玉胆的玉石依旧被拿出来拍卖,可见背后之人,可能想用假的来引开我们的注意,再趁机将真的运走,但今日拍卖之后,留守城中各处的解剑府鹰骑,并非发现玉胆踪迹,所以只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裴惊蛰顺着思路往下想,不自觉问道。

崔不去实在是吃不下那碗面了,连带碗里的鸡蛋,他也是一脸嫌弃地啃完,正好接上凤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