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以南说着，走进自己的卧室，在衣柜里，翻找出一件全新的，还没穿过的白T恤。
“我找到衣……你怎么就把衣服先脱了，快穿上。”
厉以南走出卧室，一眼看到池暖白花花的上身。
八岁的小女孩，虽然没什么看头，但是十二岁的厉以南，已经对这些事情，有些懵懂的认知。
下意识的躲开了视线。
偏过脸，不敢看她。
“哥哥，我很丑吗？”池暖趴在沙发背上，湿漉漉的头发搭在圆润的肩头上。
“不，你是小仙女，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小可爱，但是哥哥是男生，你是女生，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你不能在男生面前脱衣服，知道吗？”
厉以南不敢看她。
闭着眼睛，摸索着走过去。
想把衣服放在沙发上，却不小心碰到了她圆润的肩头。
顿时触电般，把手抽了回去。
“呜呜呜呜……”
池暖突然哭了起来。
扯着嗓子，嚎啕大哭，崩溃到极致的那种哭泣。
厉以南顿时慌了，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猛然睁开眼睛，看到她豆大的眼泪飙出来，心疼不已。
直接上前，把她小小的身子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不哭不哭，宝宝不哭，告诉哥哥怎么了？”
“呜呜呜呜……哥哥嫌弃我，呜呜……嫌……嫌弃我长……长得不好……不好看……呜呜呜……”池暖一边哭一边抽泣。
鼻头哭得红红的，脸上全是泪水。
湿漉漉的脸蛋，和眼睛，看起来格外可怜。
厉以南心疼死了，直接用刚拿出来的新衣服，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
“不哭不哭，哥哥没有嫌弃你，哥哥最喜欢你了，怎么会嫌弃你呢？”
“那……呜呜……那……那你刚才为什么……为什么一碰……碰到我就躲……躲开了，你……明明……明明就很……很嫌弃我……呜呜呜呜……我讨厌哥哥，再也不要来找哥哥玩了，我……我要回家……”
刚擦干净的脸蛋，又被新一轮泪水冲刷了下来。
厉以南曾经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
他一直不太理解。
直到现在。
看到领居家可爱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妹妹，哭得稀里哗啦，眼泪流个不停的样子，他忽然就理解了。
看似这么小小的身体，怎么能流出这么多水呢？
“宝宝不哭，不哭，是哥哥不好，哥哥没有嫌弃宝宝，哥哥只是避嫌，宝宝是女孩子，哥哥是男孩子，不能看宝宝不穿衣服的样子，也不能碰宝宝脸颊和手之外的地方。”
“为什么不能碰？我不讨厌哥哥的触碰。”
池暖一眨眼睛，眼里的水花瞬间凝聚成泪珠，顺着白皙娇嫩的脸颊流下来。
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
厉以南暗自恼恨自己，为什么要惹她伤心。
“对不起，宝宝，哥哥错了，以后哥哥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厉以南亲了亲她的脸颊，亲她的眼睛。
池暖因为哭得太伤心，此时身体还因为抽泣，时不时抖动一下。
厉以南把她圈在怀里，怕她着凉，拿过旁边的被单，裹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