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一人白衣出尘,飘然若仙。一人红衣妖娆,魅惑如妖。明亮清澈的眼对上妖邪异常的眸,颇有种剑拔弩张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噗嗤!”慕景笑着打破沉默,“你看,我也不是不放你,只是我这个人从来不吃亏。”
“你到底要怎样?”萧无力。
慕景懒懒倚在柱子上,“我不是说了,我只要你负责吗?”
“真特么的见鬼!我是男人!”萧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爆了句粗。
慕景的表情有一秒钟的空白,似是不敢相信他的嘴里会吐出那么粗鄙的话。他走到萧面前,性感的唇瓣微微勾起,“我不是说了,我不介意吗?”
“但是我介意!”萧冷声道:“更何况,那天晚上虽然是我主动,但究竟是谁上谁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再说,凭你的实力,难道还制服不了一个受着重伤中了媚药的人?既然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那还谈什么负责?”
说起这个,他面上还是有些许不自然。本来他并不想把话说开,不管怎么说,慕景也算是救了他的人。再有就是他并不想同慕景撕破脸皮,慕景的实力深不可测,同他闹僵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只是慕景的脸皮厚度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也只有破罐子破摔。
“这样说的话也有些道理。看来你是不用对我负责的。”慕景摸着下巴,似乎才想到这一点。只是,还没等萧松一口气,他话锋就是一转,“不过,你那时没有意识,但我是清醒的,这么说起来,还是你吃亏了。怎么办,我不喜欢占人便宜?”
他看起来似乎很苦恼的样子,萧正要说话,他突然绽放出魅惑众生的笑意,“没关系,那我对你负责好了。”
萧:“……”
“我不需要!”萧咬牙切齿地说。这个男人怎么那么难缠?
“唔,很抱歉,这是单方面的!”慕景笑得随意。
“你所谓的负责就是把我的内力封住,然后像一个禁脔一样囚禁在身边?”萧讥讽道。他一直觉得奇怪,身上的媚药解了,大大小小的伤也已经痊愈,可是他的内力就像石沉大海一般不见了踪迹,丹田之处空荡荡的,无论怎么尝试,都感应不到一丝内力的波动。
如今看来,这些跟这个男人脱不开干系!
慕景的脸色僵硬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你很聪明!”他夸赞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记得我并未得罪过你!”萧问。
慕景耸耸肩,谁知道呢?脑子一抽就这么干了,脑子正常之后觉得,嗯,这样也挺好的。既然挺好的,那干嘛不这么下去?
见他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萧又问道:“你到底是谁?”
这是他一直潜藏在心中的疑问,早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想问了。这人长得实在妖孽,辨识度那么高,实力又那么强,没道理籍籍无名。
他是东洲最特殊的存在,世人皆知,东洲有铁血君王,有战神公主,而谈起他,东洲的二殿下时,总会以满腹诗书,惊才艳艳来形容他,但更多的是惋惜。只因十三岁时的那场阴谋,他在他们眼中已经是一个死人。
也正因这样,他很好地游走在暗处,手中握着的是东洲遍布在整个大陆的情报网。每个洲都会往其余四洲派出眼线,东洲自然也不例外。所有刚到手的消息都会在第一时间整理好送到他手中,对于大陆上的能人,他脑海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印象,可是眼前这人,他确定没有见过关于他的一点记载。
是手下人遗漏了,还是他隐藏得太深?
相对于第一种可能,他更倾向于第二种。
慕景的眸中闪过深思,不过片刻,他吐出来的话却是,“我是你男人!”
莫萧:“……”
莫萧的脸色由白转青,对于慕景,他更多的是无力。打又打不过,走又走不了,比脸皮厚度,呵呵,完败!
莫萧走后,子落从窗外探进来一个头。
慕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滚进来!”
子落面色一怔,内心苦逼。这几日殿下和他说话时语气好得不得了,他还以为是殿下转性了,没想到他只是在公子面前才会那么好说话。好歹他也跟了殿下那么久,殿下什么时候才能对他和颜悦色一点?
“有事就说,没事就滚!”慕景一点也不理会子落苦哈哈的心情。
“殿下,已经遵照您的吩咐,在良王的药里加了一点料,没个个把月,他绝对好不了。”子落道:“只是,良王派去找公子的那些人却没有撤回。”
“还真是锲而不舍呐!”慕景嘴角挂着渗人的笑意。
子落头皮一麻,直觉告诉他,有人要出事!默默地为即将倒霉的众位仁兄点一根蜡。
“听说,最近大军出了些事?”慕景问道。
“殿下,不是我们干的!”子落忙否认。虽然对方的不要脸程度和他们有的一拼,但是真的和他们没有关系。
慕景:“……”
慕景不由反思,是不是他平时对下属们太不友好了,才导致他们每次和他说话都是这样一副蠢样?只是慕景是谁,就算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改过来?
不存在的!
“没说是你们!”慕景黑着脸说。要真是他们,没有他的命令擅自调动兵马,当他是死的吗?
子落松了一口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慕景:“……”
强忍着将他丢出去的冲动,慕景又问:“知道是谁的杰作吗?”
没错,在慕景眼中,这就是杰作。将大军闹得人仰马翻什么的,很有趣不是吗?至于是他西洲的兵马,那关他什么事呢?
心知自家殿下的恶趣味又上来了,子落老老实实道:“具体来历还不是很清楚,那伙人无论是武功还是手段都很……”他斟酌了一下,补充道:“奇特!”
慕景扬着下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们明明身手了得,可是用的却全是阴损的招数,怎么下作怎么来,能将人坑到吐血!其无耻程度跟您……的下属我不相上下!”子落有些后怕,还好刹住了车,不然还不知道要被殿下怎么整治呢?
慕景唇角一弯,心中默默给子落记了一笔。
子落顶着发凉的后背,“他们行踪隐秘,属下悄悄跟上去过,然后跟丢了!不过属下发现,她们无一例外,都是女子!”
天知道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有多吃惊,险些从树上栽下来。他们一群大老爷们也就算了,为什么现在连女子都那么奔放?
矜持呢?娇羞呢?都见鬼去了吗?简直是比流氓还要流氓!
女子?慕景摸着下巴,若说大陆上哪里还有这么一群女子,那就只有东洲的彩衣骑。只是,东洲什么时候和中洲关系那么亲密了?而且,东洲要是想出手,为什么要这么藏头藏尾,做好事不留名?
慕景笑得玩味,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有趣得多。他眼角瞥到子落,奇怪地问:“你怎么还杵在这里?”
当下的意思是:你怎么还没滚?
子落:“……”
您没吩咐,我哪敢走啊!
子落据理力争一番?那显然不存在的。
“属下马上滚!”随即,他溜烟就跑得没影了。实力演绎什么叫殿下虐我千百遍,我待殿下如初恋。
……
滴答、滴答、滴答……
滴滴水珠落到岩石上,四散开来,发出清脆的声音。幽深的甬道中一片黑暗,阴冷而潮湿,散发着一股腐朽的难闻的气味。
黑暗中,隐隐听到一阵微弱的呼吸声,很轻很轻,好像随时会消失不见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躺着地上的那人终于有了一点动静。他的眼皮抖了一下,紧闭的眸子缓缓睁开。
寻常人刚睁眼时,总需要一点时间来缓冲,所以他们刚醒来时总会出现短暂的茫然。可是,这显然不会出现在他身上。寒潭般深邃的黑眸锐利无比,那寒芒即使是在黑暗中也能让人感到心悸。
确定周围没有什么危险,炎修这才敛去了眼底的光芒。他挣扎着坐起身,靠在一旁的石头上喘着气。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他却好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额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墨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他却提不起一丝的力气去拨开。
一旦松懈下来,所有的痛苦接踵而至。炎修拧着眉,脸上尽是隐忍之色,
五脏六腑像是错了位一样,浑身的骨头也像散架了一般,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在渗着血。左边的袖子不翼而飞,裸露出来的手臂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大块狰狞可怖的烫伤。俊美的脸上不复昔日的霸气和凌厉,脸色苍白无比,嘴唇更是干裂得不像话。整个人显得羸弱不堪。
不知过了多久,他恢复了些许力气。这才抬起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他此时置身于一条狭长昏暗的甬道中,没有光,只有些轻微的水声。
一个精致的瓷瓶从他怀中掉出来,炎修艰难地伸出手,将瓷瓶紧紧握在手中。那瓷瓶很光滑,显然是时常被人把玩着。
“炎儿!”他轻轻唤出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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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说,我的书名有两个字都是重叠的,要改。至于改成什么,现在还没拍定。今天再发一章压压惊,要是你们搜不到书名了就搜作者名,公子东离。谢谢你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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