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华笑道:“天津太大难找到他。”黄虎一点头说:“没事了,你还是出马帮负责好那里的事。”说完走进第一间地牢对吊起的女人用日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日本女人一怔没有回他,而是反问:“你懂日语?去过我们日本?”黄虎点了点头说:“我在日本呆过四年,如果我猜得不错,你是特科出来的学生。我不明白你怎么就跟了黄求名这个人渣?你应该为军部效力才对。”
女人依然没有回他还是反问:“你怎么知道有个特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替军部效力?”黄虎哈哈一笑说:“影佐贞昭,岩黑秀夫都是我的朋友,如果你在替军部效力不可能与黄求名在一起。黄求名在日本学的是商间,他想的是发财,我已经通过原贤二查过他了。”
女人立马说:“你既然认识原贤二,那你马上放了我,否则原贤二不会放过你。”黄虎一摇手说:“你既然来了就安心留下,原贤二不可能因为你这么个无名小卒与我翻脸。再说你跟着黄求名来,现在你又失踪了,黄求名绝对不敢泄露你在湘西出事的消息。如果他泄露出去了,不要说原贤二,就是其他人也不会放过他。因为你们三个是真正的日本人,并且你们是加入了黑龙会与军部的人。而黄求名只不过是一条狗而已,日本人一旦知道他带着你们来公报私仇损兵折将他就死定了。告诉我你冒充的这个女人现在在哪里?你们杀了他们一家对吧?”
女人一摇头说:“你想杀人灭口,还想让我开口,你想错了,我不会说的。”黄虎哈哈笑道:“你人还长得不错,可惜不够聪明,我这么同你说了,你都还不知道我是你的学长。我,岩夫秀夫,侦昭是特科一期的学生,我要你开口你就开,何必吃那些苦。”说完他伸手放在了女人的肩上,抓住了她的肩锁骨,女人张嘴一咬。舌头掉在地上,弹了弹,她咬舌自尽了。
青杆子凑上黄虎笑道:“师傅这女人有骨比男人还不怕死,她究竟是谁?”黄虎一昂头说“:她是日本人,先放这里,明天把她拖出喂虎,再有骨气,我也要他去死。以后遇上他们就下死手,不用客气,对他们手软,懦弱就是自己找死。你们一定记住我的话,不管是什么人,你强他才弱,你弱就遭人欺。”他口中欺字才落,冉文章进来笑道:“少爷,黄遥,宋牵牛到了老爷那里,老爷让你去。”
黄虎一点头走向他爹的书房,他刚踏进书房,黄遥就朝他问道:“少爷,这几个日本人你问出了什么?”黄虎一摇头说:“他们说黄求名在石榴山,我看应该是不在了,你认为呢?”
黄遥嘿嘿笑道:“黄求名这小子已超过他爹了,肯定不在了。王大波这老小子早告诉我疯女人的事,我也许就抓住了黄求名。这下打草惊蛇黄求名不知跑去哪里了?大海捞针肯定是捞不到的,只有派人去屠了洪家庄断了他的联络点,他以后再来就没有藏身之地了。”
黄虎张了张嘴还没有说话,黄天赐一摇头说“:不行,洪家庄现在有不少宾客,如果此时去屠了的话会引起很多人反抗。这是馊主意,会带来很多麻烦,这事先缓缓,目前主要是抓黄求名。”
黄遥一昂头问道:“你告诉我去哪里抓?我马上安排人去。”黄天赐没好气地说:“我还没有想出来,不过我认为他还在湘西,他既然来肯定还有动静。他在暗处我在明处确实难找,不过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让刘长久撤了溪口的那些岗哨。你与宋牵牛安心养伤,我让吴星云带人下来搜搜看。”
黄虎一摇头说:“没有用了,他已经走远了。”黄天赐顿时大吼:“那你有什么办法?”黄虎一点头说:“我去上海,天津找他也许有点希望。”
黄天赐又大吼:“屁话,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恨洪老五居然参与了。想瞒我,想造反,明天把洪老五吊到溪口街上去。”黄遥一摇头说:“不行,既然不去屠洪家庄就没必要这么做。这么做了,洪家庄的人会警惕,会跑,秘密除掉他算了。”
黄天赐一点头,黄虎一摇头说:“除掉他还不如放了他,他不死黄求名还会找他联络,甚至会翻脸。几个日本人死了,他没有死,他还安然无恙,黄求名肯定会怀疑是他出卖了自己。”说完这话他没有看他爹,看着了黄遥,
黄遥一点头笑道:“这主意不错,问题是我们与洪家庄隔远了,注意不到洪老五的动向,这事就比较麻烦了。”’
黄虎哈哈笑道:“我自有办法对付他。”黄遥马上问:“什么好办法?”黄虎对着一摇头说:“我还没有想好,不过他的心思我了解,他在替日本人做事。我可以去上海,天津通过日本人找到他,再除掉他。”
黄遥点了点头朝黄天赐笑道:“老爷,少爷这办法不错,上海现在是卢小嘉的天下,应该找到黄求名这小子不难。”黄天赐一摇头说:“你真信他,他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他有那么厉害,黄求名还会等到今天没抓到。他出的全是馊主意,你与牵牛安心养伤,伤好了我给你俩一条财路。这条也许既可以抓到黄求名又可以让你俩发一笔。”说到此他嘿嘿笑了起来,黄遥马上问:“什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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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赐一昂头说:“你还记得鸿宝开矿的那事吗?”黄遥点了点头,黄天赐阴阴地笑道:“我们把洪老五控制起来,然后派人大张旗鼓地去挖那矿。黄求名知道后,他一定心里不服,不平衡,他会想办法阻挡。甚至会怀疑是洪老五告诉我们的,这样他会报复洪老财家。这样我们既可借刀灭掉了洪家,又可以抓住黄求名,更可以发财。”他说到此小声地向黄遥几个人嘀嘀咕咕起来,几个人边听边向他头连点,只有黄虎没有点头。
黄遥笑过几声对着黄虎一昂头问道:“少爷,你不赞成你爹这个计划?”黄虎一摇头说:“没有这个必要,黄求名没有那么傻,他不会中这个计,他很狡猾。怨在头,债有主,我们也没有必要连累到其他人,抓了黄求名就行。”
黄天赐冷哼了一声说:“你懂个什么?按我的计划做就行了,我必须除掉他,否则后患无穷。只要能达到除掉他的目的,什么事都可以干,他爹都不是老子的对手。他居然来与我做对,我务必除掉他,江应山把洪老五架来。”
江应山一点头出去了,一会儿江应山与刘胜如架着洪老五来了。他俩把洪老五扔在黄天赐脚下,黄天赐用手杖轻轻敲了敲洪老五的头说:“你们洪家与我们黄家相交几百年了,真没有想到会出你这么个逆子。如果不是看在数代先祖与你爹同我曾经做过事的份上,我真想把你千刀万剜。你洪老五在你们兄弟中算是个最聪明的人,可惜你却混得不怎么滴?你的几个兄弟都成家立业了,就你还是光棍一条。
你爹当年也曾雄心勃勃想干翻大事出来,但遇上你爷爷阻碍了他。我这么说好像有点过份,有点鄙视你爷爷的味道,但事实确实如此。你爹的文治武功都不比我差,我可以坦率地讲,如果你爷爷不阻碍他,你们家也发达了。你们几兄弟没有一个可以赶得上你爹的,你们家已经是金玉其表,败入其中,连场像样的丧事也办不起,还要找我借钱。你们这么几个兄弟也不知道羞愧,你们的脸皮也真厚实。
你洪老五想靠着黄求名发达,想挤垮我这个大院,有这个可能吗?不要说你们俩,鸿宝卧薪尝胆几十年也没有成功,何况你们俩个小子。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你俩侥幸暗算到了我们父子,有好处也轮不到你洪老五。我们黄家拥兵的就有好几个,黄通,黄道德,黄新兵他们会放过你吗?那时黄求名为了自保肯定要让你背黑锅,你就是只替罪羊。黄道德他们都有几百兵在手中,他们几个会容得下黄求名来接管这个大院吗?纯粹是做梦。此一时彼一时,鸿宝当年板倒我,他有点希望,那时只有一个山寨,如今不同了。我的钱,粮,兵马都是那时的十倍以上,你们一点一丝希望也没有。
无论你们洪家有多少子弟,只要我有想灭你们族的意思你们族一个人也跑不掉。你爹,你们兄弟再怎么样也不是我们父子的对手,你们缺钱,缺粮。你爹比我还年龄大,他的这一生投错了胎,跟错了父亲。我与他都快要盖棺定论了,他好多方面都比我强,然而现实是我现在的势力远远超过了他。他连我手下的一个兄弟都比不上,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我要灭你们家易于反掌。不过我不会这么做,洪,黄两家几百年的交情我不会因为你洪老五的一时糊涂而废了。我一直把你们兄弟当子侄在对待,而你们却不知道跟着我干,壮大自己。
黄虎从日本回来我交家业给他时也一再告诉他要待你们兄弟如兄长,今天看到你如此待我们父子,我真的很痛心。人的一生就是为权力,金钱,还有情义而活。我此时杀了你洪老五连条狗都不如,狗杀了可以吃一顿,而你呢?你自己看看你如今躺在我脚下像什么?你原本是我家的客人,你是我侄子。
我看你爹的面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跟着黄虎去挖矿,给你十分之一的股份,希望你彻底醒悟,杀你我实在不忍心。我对亲人,朋友就是宁可他人负我,我绝不负自己的亲人,朋友。”说了这么多他才打住话,用手杖在洪老五的额头连连直敲。他的这翻话有硬,也有软,各方面都基本上说到了,既有提醒,也有警告,更好像有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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