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古劲忠带着两个家丁来了,说黄天赐突然得风寒,已经快不行了要黄虎火速赶回家。黄虎带着人一路往家疯赶,他到家时正是傍晚时分,只见黄天赐正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牵着一匹马在院子高一脚,低一脚地转悠。兴盛骑在马上,芳秀在旁边跟着喂饭。
黄虎下马走过去问道:“你们这是干嘛呢?他不吃就拉倒,他肚子饿了自然会吃的,哪里有这种喂饭的,兴茂就一个人吃得很好。”黄天赐没有吭声,只是抬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汉,芳秀又抬手踮起脚尖喂了一口马上兴盛的饭说:“这几天,天太热了,孩子味口不好,哄着他吃点。你饿了先去吃,我们过一会儿。”
黄虎抬手一指马上兴盛大吼:“下来,不要吃了,饿死算了。”吼完他一把拉住了马,在他左边的黄天赐双眼朝他一瞪大喝:“你给我滚开,滚远点,看到你就恶心了,快松手让老子走。”
黄虎松手了,抬起两手准备去抱马上的兴盛,对面黄天赐一杖打向他的双手。黄虎双手一缩大吼:“你这干嘛呢?孩子这样会宠坏的。”吼他又抬手准备去抱,黄天赐又一杖打来大喝:“我真后悔当时宠坏了你,连一个疯女人,洪老五这样的痞子都可以骗得你团团转。你脑子里全是浆糊,简直要把我活活气死,还居然骗我去了排帮。滚远点!”
黄虎这下真是大吃一惊,他真怔着了。芳秀对他失望地一摇头说:“你有时确实太蠢,黄遥不发现的话,你会死在玉龙山,黄求名已经在那庙里埋了炸药,要炸死你。幸好一些家丁警惕,他没机会接近庙,否则你已经上天了。你明天必须上山去,把以前的老家丁叫下山,新的全部赶走,黄求名已经来了。”
黄虎小声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芳秀小声地说:“黄遥抓了几个人在地牢里,你自己去看看,你根本不是黄求名的对手,太厉害了,你以后不许出门。”
黄虎匆匆走向地牢,地牢里全换成了老家丁,刘伟华迎上他小声地说:“抓了三个日本人,黄遥大腿中了一枪,宋牵牛肚子上中了一枪,恐怕不行了,所以我们回来了。”说完他打开了第一间门,黄虎看到疯女人被吊着一只手指,一只脚趾挂在木架上。
刘伟华一桶水往女人身上一淋,女人轻轻哼叫了一声。刘伟华嘿嘿笑道:“别装,救你的人回来了,你马上就有好果子吃了。”说完他走过去在疯女人脸上使劲一抓,一张人皮被他抓了下来。黄虎真是惊呆了,疯女人竟然是个三十不到的年轻女人,刘伟华把手中的人皮递向黄虎,
黄虎木然地一摇头。这一切对他来说仿佛就像一场噩梦一样,他一个日本特科出来的高材生居然被这种技俩骗了,他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他惊愕地瞪着双眼直直地看着女人,他好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他与黄遥,自己的爹相比真是相差太远。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的爹有多么纵容,宠自己,而他却一直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想造反,想找到自己的亲爹,娘。
他脑子乱糟糟的,刘伟华小声地说:“还有两个关在那两间,洪老五关在最后一间去看看吗?老鼠子的脚被东洋刀砍断了一只,他希望见到你,不知道有什么事要对你说。”
黄虎问了句“:老鼠子他人在哪里?”刘伟华依然小声地说:“都躺在医院里,日本人太厉害了,黄遥想抓活的结果弄成了这样,我们死了四个,伤了五个。好在去的人多,不然全部会死,他们才四个人,我们十二个人。如果是黄浪办这事去的人一个都活不了,黄象也中了一枪,不过没什么事,他是左手上穿了个洞,他杀了一个日本人。”
黄虎叹了声气走向第二间,冉文章把门打开,也朝吊在木架的人淋了一桶冷水。吊着的人抖了一下用日语大骂不止,冉文章走过去,对着他下体一脚,日本人又昏过去了。黄虎退出来问道:“死的那人丢在哪里?”刘伟华朝后一甩头,两个人走到后面打开门,黄虎对着死尸踢了踢弯下腰扯开他的衣服看几眼,用手捶他的纹身,站起来笑道:“留着没用,丢去喂虎。”
刘伟华一点头说:“洪老五在后面也昏过去了,去看看吧?”黄虎一摇头说:“今天不看了,我要去医院看看,明天再来问他。”刘伟华笑道:“我认为这几天应该调花痴与刘叶欢他们下来好点,黄求名已经来了。”黄虎笑道:“黄遥没死,他应该安排好了,不要打乱他的计划。”刘伟华点了点头,黄虎背起手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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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走到门口对刘胜于一昂头说:“去把马牵来我出一趟溪口。”刘胜于小声地说:“黄遥已经下了命令,你回来后没有他与老爷的同意不能出去了。”说完他瞟了院子里,黄虎走向院子里走近芳秀说:“我想去医院看看宋牵牛与黄遥,咋不能去了?”
芳秀一摇头说:“你同你爹说,好像黄求名来了溪口,黄遥还没有搜到他,任何人不准出去了。黄遥,宋牵牛换了药就会来院子里,你不要去出了,省省心吧!我这几天烦死了。天太热,两个孩子都不怎么舒服,都不乐意吃饭。”
黄虎“哦”了声走向餐厅,毛玉珠一见他就说:“这几天你不要乱跑,你爹你娘烦死,说是有仇家寻上门了,黄遥都中枪了。院子里布满了人,你不要乱跑,当心误中了枪吓死人,树上都有人。”
黄虎嘻嘻笑道:“没什么事,是黄遥不小心碰伤了。”毛玉珠一摇头说:“不是,我已经听人说了,老爷从外面调了不少人来,想抓杀你的人。来的人就是想杀你,他们不会杀其他人,你一定要小心点,你得罪的人太多了。”
黄虎一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说就笑道:“我们吃饭吧!有点饿了。”毛玉珠一摇头让他先吃,黄虎走进餐厅吃了几碗饭,又走进地牢打开门淋了一桶水到洪老五身上。
洪老五哼了一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黄虎,黄虎轻轻问道:“你见到我有什么感想?”洪老五笑道:“你运气好,有人帮,没人帮你早死了,你不是黄求名的对手,你迟早一天会死在他手上。快点杀了我吧,少废话。”
黄虎一摇头说:“其实杀不杀你无所谓的,你只不过是黄求名的一颗棋子而已。如果你不想灭族最好告诉我实话,黄求名现在在哪里?我爹要是抓不到黄求名,你们族上没有一个可以活的,洪家庄很快会从湘西消失。”
洪老五一摇头说:“你爹抓不到黄求名的,我告诉你们也没有用,他狡兔三窟。洪家庄一直是在替黄家卖命,活得没有尊严,地位,财富,早死早安逸。自然的规律就是成王败寇,死而无憾,你快点动手吧。”说完他闭上眼睛,露出了一幅大无畏,视死如归的表情。
黄虎抬手一边轻轻拍着洪老五的头,一边嘿嘿笑道:“这么说来我在你心中一文不值,我比不上黄求名。这不能怪你,只能怪我没有让你太了解我,或者是我没有给点手段给你看。所以我一直将你当兄弟,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把我当傻子耍。既然这样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让你认认真真地了解了解我。你想死,你想在我面前当英雄,我偏不让你死,我让你当狗熊,让你生不如死,求生不能求死不成,乖乖地服我。”说完他停下拍着洪老五的手,对着叫驴子一挥说:“去取一盆火,取一些辣椒,取一把小刀来。”
叫驴子一点头走了,黄虎跟着对青杆子几个说:“把那两个日本人放下来,给他们吃饱喝足后,过来学我治人的手段。”青杆子几个人走了,黄虎解开洪老五身上的绳子,把他扔地上说:“你先好好躺躺吸点地气,养足一点精神。”
掉在地上的洪老五冷笑着说:“你爹才真是老狐狸精,这种事居然都被他发现了,难怪鸿宝会死在他手上。不过黄求名吸取了他爹失败的教训,他一定能替他爹报仇雪恨。”
黄虎哈哈笑道:“就凭你这句话,我一定不让你死,我让你看到我亲手剥黄求名皮的情景,他求饶的样子。”他口中子落下,叫驴子,刘伟华带着火,辣椒来了。
黄虎把洪老五提起放木架上让叫驴子,青杆子四个人一个抓住他的一只手,或者一只脚死死按住。然后自己把火放到洪老五头下,把辣椒袋子打开,将洪老五的头放入袋子里,吊在火上烤。他自己拿把扇子对着木炭火一边扇,一边笑。
片刻洪老五身体就不停地挣扎,可他怎么也挣不脱。再过一会儿,他就大喊“:黄虎,你杀了我,你杀了我,你这个没人性的……”黄虎只是笑不理他,洪老五跟着头就摆起来了。黄虎看着他摆了一阵,一把掐着他脖子说:“你傻,你越摆头,气味越大越难受,你坚持吧!”
洪老五大喊:“我坚持不了,你行行好,求求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黄虎哈哈笑道“:我绝对不杀你,我每天让你享受一次,一直等我抓到黄求名为止,送你俩一起上路。让你俩黄泉路上有伴不孤单,免得你害怕。”
他口中怕字才落,洪老五大喊:“黄求名可能在石榴山的土地庙里,你快去抓他,他要是发现我们抓了肯定会跑。你快去我等不了,我只想死。”喊完他居然哭了起来,黄虎解开袋子,泪流满脸的洪老五脸上,嘴上全沾满了辣椒粉未。
黄虎一挥手,青杆子几个人抬起洪老五扔进墙角,刘伟华往他身上淋了一桶冷水。黄虎跟着领着刘伟华,青杆子对两个日本人施用了同样的方法。两个日本人招供了黄虎想知道的,黄虎把他俩分别扔进两个虎笼里,两只老虎把他俩活活撕吃了。
看完老虎撕人的刘伟华朝黄虎一昂头说:“我带一百个人去包围石榴山,你认为怎么样?”黄虎一摇头说:“黄求名已经走远了,他早知道洪老五他们抓了,他应该回天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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