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领着叫驴子几个人刚到洪家祠堂,陈二公子领着他的两个儿子迎上来,一句话还没有说。陈二公子的两个儿子走到黄虎跟前“扑通,扑通!”两声跪下,仰头朝着他大喊:“师傅,原谅我们兄弟,请求您收下我们兄弟当徒弟。”
黄虎张了张嘴正想要说话,陈二公子己凑上他一抱拳说:“黄少爷,我两个儿子已经知道错了,你就收下他俩吧?大人不计小人过,他俩昨晚回来后悔莫及,一定要缠着我去求你。你反正开有武馆,有那么多徒弟,就收下他俩行行好。俗话说:一头牛是放,两头牛还是放,你就当多放两头牛而已。我已经向你的家丁打听过了,一个徒弟一年学费三千三,我一个不少,多出点也无所谓,只要你收下他俩就好。”
已冲过来的四伢头大喊:“不收,我们家不收牛,只收人,你们家的牛,你们自己去放。昨晚还说我们家功夫不行,今天又要拜师,反反复复是小人。滚!滚!滚远点,看到就恶心。”喊完她走到黄虎一起,抬起脚勾起了昨晚偷袭了她一拳的陈子贤下巴。
陈子贤真是气疯了,这样遭一个黄毛丫头的侮辱,但他此刻想拜黄虎为师。他双眼通红地瞪着四丫头大喝:“你不要太过份了!”四丫头双手一插腰张大嘴正要回他,黄虎马上拉开她说:“你真是太过份了,做人不可以这样。”
他的话才完四丫头一撇嘴,伸手一推他说:“你知道啥?他俩昨晚还说要报仇,他俩是想学会你的功夫再找我们报仇。他俩很狡猾不要收他俩,几千大洋算个啥?不知天地厚的东西,你们父子三人来对我们兄妹试试。”说完她一边不住地昂头,一边呵呵笑了起来,完全是一副挑衅的模样。
十五六岁跪在黄虎脚下的陈子贤真是忍无可忍了,他气得浑身发抖双眼通红地仰头望着四丫头一字一句地说:“小姐,你侮辱我们兄弟俩行,我俩不是你的对手,应该遭侮辱,但你不要把我爹连进去了。”
四丫头呵呵一笑张嘴又准备说话,担心她会再乱说的黄虎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对着陈二公子一摇头说“:陈二公子,你叫你的两个少爷起来,你的两个少爷都不错,我们之间没有必要为这等小事弄得心生芥蒂。三个人都是十几岁年少狂放之时,不要再缠纠下去。我带走我妹妹,你带走你的两个儿子,大家冷静一下,一切好说,一切好说。”说完这几句他一手捂着四伢头的嘴,一手挟抱着她匆匆向院子那边走,丢下陈家父子尴尬地呆在那里。
刘老板看着黄虎走了过去,他走近陈二公子一抱拳说:“陈二公子,陈老太爷当年威震湘西与黄天赐,彭啸天齐名。彭啸天虽然被黄虎所杀,但那都是他们的人在传,并非你我亲眼所见。况且彭啸天近八十岁人,而黄虎正值壮年,一个壮年打败了一个八十老人,也不足为奇。江湖上浪得虚名之辈大有人在,你不要被他的盛名所吓,还让自己的两个儿子拜他为师。你这是抬举他,毁你自己名声,我就不认为他黄虎比你厉害。你这么做究竟是认为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还是有其它的深意,其实大可不必。
无论他黄虎有多大名气,我于风智就不卖他的账,不信他的邪。你们一个个去巴结他,讨好他,我就不去。陈家近千年了,一直与彭家抗衡,如今到你这一代却要去结交黄家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说完这些他放下抱拳的手,对着陈二公子不怀好意地嘿嘿直笑。
陈二公子待于凤智笑了几声,对着他一抱拳说:“我陈翔飞不是黄虎的对手,我辱没了祖宗,你于大爷功夫独到,不如你去挑战黄虎,露几手让大伙开开眼界。如果你于大爷打赢了黄虎,从此你就名震湘西了,我姓陈的唯你于大爷马首是瞻。我让我的两个儿子拜入你的门下,每年向你孝敬一万大洋的学费,我到处为你宣扬。到时不知有多少尚武之人会投入你的门下,你将财源滚滚,名利双收。”他说到此打住了话,抱拳的手对着于凤智连连直拱。
于凤智张了张嘴正要说,刘老板已接过陈二公子的话大喊:“不错,不错,陈二公子的话,我赞成,如果于大爷今日打败了黄虎确实挫了黄虎的锐气。我以后也以于大爷马首是瞻,紧跟在于大爷身后,我也让我的儿子拜你于大爷为师。”说完他也抱起拳对着于凤智连连直拱。跟着一些想看热闹,想看看黄虎究竟有多厉害的几个老板纷纷挑唆,激将于凤智单桃黄虎。
本来就看不惯黄虎,内心不服黄虎,又想出名的于凤智心一横对着大家一抱拳大喊“:各位,各位爷即然大家想看热闹,那么我于凤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还真不信他黄虎有三头六臂,我这就去向他挑战,如果我输了,说明我学艺不精而已。万一我姓于的侥幸赢了他,那么请大家伸出双手啪啪为我喝个彩。不管输赢至少我姓于的敢出头向他挑战,就这一点我比那些听到他名头就怕的人要有勇气多了。”说完他抱拳的手朝着众人连拱,
昨晚遭到了四丫头羞辱的邱老板马上大喊“:于大爷不管你今天是否输赢,我姓邱的都佩服你,你确实比我有胆量,勇气多了。废话少说,现在去打他黄虎,你如果赢了,我明日便派人去你家下聘礼。我们两家结亲,我的小儿子聘你的小女儿。走,走,我们大家替你押阵。”说完他抬起手向前连伸,众人马上随着邱老板附和,于凤智一点头在众人的拥簇下走向祠堂。
到了大坪外,邱老板扯开嗓子高声大喊:“黄虎少爷,请出来一下,独龙山庄的于凤智于大爷慕名前来找你以武会友。我们大家都听说你少年英雄,武功盖世,你就出来与于大爷切磋几招,让我们开开眼界,一睹你的真功夫。”
正在屋里看书的黄虎一听这喊声一怔,他旁边的四丫头马上一手抢过他手中的书向桌上一扔呵呵笑道:“哥,该你出手了,有人公开向你挑,你狠狠地打,打怕,打服他们,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说完她对着黄虎头直昂,黄虎还没有回她,外面于凤智已开口了。
他大喊“:黄虎少爷,我于某听江湖传言你杀了彭啸天,我于某今日不知天高地厚地斗胆向您讨教几招。请你多多赐教,多多赐教,于某在外恭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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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四丫头马上拉起黄虎笑道:“走,走,走,他们在等着了,不打会丢尽面子,快走!”说完她不待黄虎回自己拉着黄虎就朝外走。到了门外台阶上,黄虎朝众人一抱拳正要说话,四丫头已抢先大喝:“我哥武功天下第一,被总统封为将军,敢挑战我哥胆子挺大。谁呀?站到前面来好了,我哥会成全你。”
她口中你字才落,邱老板哈哈笑道:“大小姐,封你哥将军的总统已经倒了,不知去向。这将军就等于没封了,我们湘西向来是谁势力大谁当王,我们与政府毫无牵连,毫不相干,一切凭势力说话。几千年湘西都是彭家当王,如今你们黄家想为王,于大爷他们就不服啊!”
他口中啊字才落,四丫头大喝:“谁不服就打服谁,这太简单了,不服的统统站出来。我哥一个个收拾你们,一直打得你们告饶,服为止。一些什么人不服?站出来让我瞧瞧。”说完她双眼对着众人连扫,脸上挂着冷笑。
于凤智立马一边走向前来,一边大喊“:你这黄毛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太目中无人了,我就不服。我就来了,你能把我吃了不成?武功天下第一,天下有多大?天下有多少能人异士?狂妄无知!”随着他的话落,他人已走到了台阶之下。
四丫头哈哈笑道:“很快你就知道天下有多大,天下有多少能人异士了。”说到此她一侧头对着与她并肩而立的黄虎一扬眉说:“哥,打他,打得他趴下,心服口服!”
黄虎看了看于凤智一抱拳笑道:“于庄主,小妹年幼无知,言语上多有得罪,你大人大量,不要与她一般见识,海函,海函。”被众人激将了好一阵,哄昏了头的于凤智一听黄虎这话,一时转不过弯,不知道顺驴而下。
相反他认为黄虎不敢与自己较量,一心想出头的他马上大喊“:黄少爷,来了这么多人,你妹妹当这么多人狂妄地说了那么多大话,不打一场恐怕收不了场吧?少废话手底下见个真章凑个热闹,让大家伙高兴高兴。”喊完他对着黄虎头直昂,脸上还挂起了一丝嘲笑,一副心有存竹的表情。
黄虎依然笑道:“大家来此本是为洪老庄主奔丧,动手似乎不妥,这个热闹没有必要凑。如果于庄主对在下有兴趣,他日有机会我俩再切磋切磋好了。”
他口中了字才落,唯恐天下不乱,一门心思即想看热闹,又想于凤智挫挫黄家锐气的邱老板大喊:“这百多岁的老人仙游是大喜事,越热闹越好,于庄主在龙山称霸一方,武功盖世,大名鼎鼎。你黄少爷后起之秀,如今名头正响,风头正盛。于庄主怀疑你的名头是浪得虚名,是你爹故意策划,谋图的。于庄主指名道姓来挑战你,你当缩头乌龟,这事传开了就会浪费你爹的一腔心血了,这似乎……”他的话还没有完,
四丫头气得大喝:“闭嘴,你满嘴胡说八道,我哥的名声是自己打出来的,你不服一起来,我们兄妹接了。”她口中了一落,邱老板大吼:“废话,我堂堂一位老爷岂能与你黄毛丫头动手,你还不配,没资格与我过招。你哥,你爹才能与我较量,你只配与我儿子动手。”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充满了嘲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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