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劲忠笑道:“花和尚对黄家的功劳无人可比,几百万算个屁。没有花家黄家早倒了,花思多聪明的人,他算准了黄家父子不会把他怎么样?如果黄家父子灭掉了花思,周大麻子他们那些人肯定会寒心,这就是黄家的高明之处。黄家该发达,子比父强,钱捞了不少,外面朋友多,年轻了一点而已,大有前途。”说完他冷哼了一声,杨玉林也不说话了,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心神领会地笑了笑一同走向仓。
古劲忠与杨玉林不想成事不足,不想担责任,两个人命船一直开往溪口。等到溪口时,与黄浪一起去的几个重伤号死了四个,其中就有黄晶。船到了溪口码头,古劲忠让杨玉林他们送人进医院,自己匆匆叫了辆车奔向黄家大院。
他跳下车就一边向里冲,一边急急地问:“老爷,少爷在吗?”门口家丁忙说:“在,在,出了什么事?”古劲忠没有回答匆匆跑向黄天赐的书房,他一进门就大喊:“老爷出大事了,黄遥,宋牵牛中了流炮,不知道有没有救,少爷……”
他的话还没有完,黄天赐双手一按书桌,一冲而起地大吼:“你胡说什么?你说清楚点,你别慌,别急,别吓我。”吼完他双眼鼓鼓地瞪着已走近他的古劲忠,
古劲忠一摇头说:“我没有胡说,黄遥,宋牵牛真被土炮打中了,你五叔的孙子黄晶死了,黄浪也生死不明,他们……”他的话依然还没有完,黄天赐已一巴掌抽到他脸上大吼:“你究竟是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黄晶在保定读书,黄浪不是在马帮吗?你慢点说,我急死了,江应山快出叫少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问完他对着古劲忠直摇头,
古劲忠缓了口气,定了定神慢慢地将黄遥,宋牵牛中了土炮的事说了一遍。黄天赐惊得口瞪目呆喃喃自语地问:“怎么会这样?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一村渔民而已,黄遥怎么可能会这么大意?他究竟死了没有?”他口中有字落下,双眼直直地望着古劲忠一眨不眨发呆了,这事真让他一时想不通,想不明白。
黄虎匆匆进来了,他高声喝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古劲忠你同我说仔细清楚点,从头至尾地说。”说完他对古劲忠一昂头,一努嘴,古劲忠一点头,从船进洪湖说起详细地将事情对他说了一遍。黄虎听完同样了吃一惊,他略微发了一下怔就问:“宋牵牛,黄遥还有救吗?”
古劲忠一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让杨玉林送他们进医院,我来报告。”他口中告字才落,已清醒过来的黄天赐大吼:“快出备车,我们去医院看看,该死的黄浪。”吼完他就对黄虎大喝:“你怎么派那傻子先去呢?”
黄虎一摇头,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赶快给我备马。”跟在他后面的古劲忠大喊:“给少爷备马,老爷备车,快点。”黄虎,古劲忠先到大门口,大门口家丁忙问:“带多少人?”
古劲忠一甩头说:“就去溪口医院,十个人行了。”他口中了字落,一个家丁牵着黄虎的马来了,黄虎跃上马就跑,后面十个家丁猛追。到了医院门口,他跳下马匆匆朝里一边走,一边高声喝问:“杨院长,杨院长……”
杨玉林迎上他说:“杨院长正在忙救人,所有医生都在忙,这会儿没空。黄晶死了,要不要去叫您五公?”黄虎一摇头说:“先别去叫,先缓缓,多少人受伤?”杨玉林苦笑着说:“都伤了,只是轻重而已,他们用了土炮,大家都在甲板上。”
黄虎“嗯”了声,小声问:“黄浪,黄遥,宋牵牛不会死吧?”杨玉林一摇头说:“这事我不知道,等下问杨院长,他正在给黄遥取身上铁沙。你先安心等着吧?急也没有用,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完他抬手指了指过道两边的椅子,黄虎一摇头在过道上徘徊起来。
黄天赐在江应山几个人的搀扶下来了,他急急地问道:“情况怎么样?”黄虎一摇头说:“正在动手术,等杨院长出来才知道了,你先坐一下。”几个人马上扶着杨院长坐下,黄天赐屁股一沾地椅子就说:“派人去通知黄新兵,让他带人去屠村围剿,务必找回盐与船,抓回彭霸天他们。”
黄虎一摇头说:“千万不可以这样了,黄遥本来就做错了,我都后悔不该派他去,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不听我。”说到此他叹息了一声,黄天赐马上说:“不屠村,不足以立威,也找不回盐,更抓不了彭霸天他们。我们家面子丢尽了不说,以后会有不少人劫我家的盐。”说完他双眼鼓鼓地看着了黄虎,
黄虎依然一摇头说:“你这么做不光抓不回彭霸天,找不回盐,相反是帮彭霸天的忙,逼那些渔民去投靠彭霸天。彭霸天这人不简单,他故意给点盐与村民,把导火索引向全村。黄遥,黄浪就是中了他的计去灭渔民,逼着渔民反抗,这叫逼上梁山。彭霸天的队伍会越来越大,他太有谋略了,这么几天盐肯定出不了手。不趁早除掉他本人,他会成为一方势力。
我的计划毁在了黄浪,黄遥身上,用人不当,我亲自去对付他。这几天他会高度警惕,去了没有用。过几天让他松懈时再去,一举可以灭掉他,不能让他壮大,否则后患无穷。这事你不要管,五公哪里你去一下,黄晶死了。”说完他掏出一支雪茄点上抽了起来,黄天赐想了想觉得儿子的话很道理,不过他心里咽不这口气,他黄家面子丢大了。
他没好气地骂道:“该死黄浪惹了这种事出来,五叔哪里真不好说话。”他口中话字才落,杨院长出来了,黄虎迎上他急急地问:“宋牵牛,黄遥怎么样?”
杨院长大吼:“你简直是疯子,你怎么可以去伤害无辜的渔民,官逼民反。”黄虎一摇头说:“我没有这么干,他们自做主张弄成了这样,有几个人死了?”
杨院长依然大吼:“愚蠢,无知,死了几个,黄遥年纪大了中了三百多粒铁沙,已经取出来了。好在只伤皮不会死,但身体以后不行了,至少一年才能恢复。宋牵牛也中了三百多粒铁沙,他打的是上身,脸上就有近百粒,不会死但成了麻子。那些不是中铁沙的人,伤了骨头,治不了,黄浪还有救,但要下地至少也要一年时间。那五具尸体,你赶快叫人拖走,我看到就生气。”说完他对着黄虎极为不满地,狠狠瞪了一眼,就匆匆走了。
黄虎对古劲忠一挥手说:“找辆车把死尸拖走,让人来领,狗剩儿先给每家死者发两百大洋。”狗剩儿看了看黄天赐说:“这是黄浪惹的事与我们没半点关系,让死者家属找黄浪好了。”
黄天赐一摇头说:“不可以按少爷的话做,派人去叫黄强回来。把黄晶的死尸搁我车上,我送去五叔家,这次真让黄浪害惨了,拿一万大洋送到五叔家。”说完他叹息着撑着江应山的肩站了起来,狗剩儿一帮人马上搀扶着他朝外走。黄虎看着他爹走后,自已走向马帮,他一进门吴敏迎上小声问道:“怎么会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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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无奈地一摇头说:“派个人把刘长久叫来。”吴敏一点头打发一个人去叫刘长久,自己领着黄虎进屋喝茶,很快刘长久进来问:“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咋弄这样?”
黄虎一昂头说:“你带五十个人去拖船回来,送去长沙修,千万不要惹事,你就是去拖船,什么事也别管。”刘长久一点头,就走了,吴敏马上问:“这里谁来负责?”黄虎生气地说:“当然是你负责了,大事就来问问我,一般的事你看着办就行,不要来问我了。”
吴敏小声地说:“这样不太好,护商队的老人恐怕不会服我,刘伟华,冉文章他们都是山上老人。你还是派个黄家人来好一些,毕竟我资历太浅,难以服众。”他口中众字才落,黄虎大吼:“屁话,不服的让他们滚,出了这事我正想解散马帮。钱没有赚到,还丢了这么大脸,就因为黄家人,才弄出了这些事。晚上你通知没出门的几个头在这里等我,我晚上来交待,不服可以全滚。”吼完他站起来就走,吴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一看他脸色不对,又忍下了,送着他出门。
黄虎走到十字路口正要上马,黄象匆匆来了大喊:“少爷,等一下。”黄虎站着不耐烦地问:“什么事?”黄象走近他一昂头说:“我已经全知道了,这事是黄浪引起的,你不可以替他扛。黄浪,黄晶都是兄弟,黄晶还这么年轻就被黄浪害死了。这事应该由黄浪负责,由他去向五公与族上的人解释,你不可以袒护黄浪。他也是……”
黄象的话还没有完,窝了一肚火,正无处可发的黄虎大吼:“你闭嘴,黄浪现在都伤成了那样,你要他怎么负责,我不管,你管吗?你有本事把彭霸天给老子抓来,把盐找回来,你就是马帮帮主。没有本事少废话,你不要忘了黄浪和你既是兄弟,也是师兄弟。你的今天不是我,也不是黄浪造成的,是你自己贪生怕死造成的。你不要恨我,更不要恨黄浪,以后不许再在我面前说黄浪坏话。否则当心我真的不把你当回事,你清醒点。”吼完他跃上马就走,几个家丁对着黄象嘿嘿一笑,打马追上黄虎。
黄象气得一跺脚对着他们的背影大吼“:混蛋,老子一片好意教你开脱责任免得出冤枉钱,你偏要扛,你钱多多。老子就去把彭霸天抓来,让你们这帮孙子瞧瞧,究竟是谁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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