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一点头又问“:他好色吗?经常来这里玩吗?”柳翠使劲地一点头笑道“:男人哪有不好色,不上妓院玩的,何况他那种有钱人呢?不来妓院寻风流的都是穷鬼。这个酒楼他有股份,他经常在这里玩,这里每个姑娘他都玩过,和本姑娘还特别相好。”说完她朝汉子一昂头,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
柳翠讲这话只想哄汉子的钱,为自己脸上贴金,向汉子证明自己长得漂亮,黄虎那种有钱人都看得上自已,还同自己是相好。她这纯粹是吹牛皮的话却让亳无与妓女打交道经验的汉子相信了。急于想除掉黄虎,好回去向主子交差领赏的汉子一听她这话,好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脑子一转急忙问道“:你真与黄虎相好?”
柳翠一昂头呵呵笑道“:当然,只要他在家,我随便捎个信给他,让他来,他就会乖乖地来。”说完这话,她为了让两个汉子相信她的话,扬起了一脸的自信与得意的笑。
汉子看了看她的脸色,立马反问“:你真有本事让他来?”柳翠不屑地回他“:那当然,这点能耐都没有,我呆在这里干嘛?我早走了。不信你俩在这里呆着,晚上我捎信让他来,让你俩见见他,你俩就知道本姑娘的能耐了。”说完这吹破牛皮的话,她更加得意放肆地哈哈大笑。她的话,她的表情更加让这两个汉子相信了,年长汉子一扭头同一直坐在窗口,瞪着街上观察的汉子快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想了想他对柳翠一昂头笑道“:姑娘我不太相信你的话,如果你能让黄虎今晚来你房间里,让我俩同他见见会个面,我给两百大洋你。”说完他双眼望着柳翠火光直闪地嘿嘿直笑,刚才看到了他俩交换眼神的柳翠,一听汉子这话,一听他这笑声,心头一沉。
但为了骗汉子的两百大洋,柳翠眼珠溜溜一转继续吹道“:可以,完全可以,你把两百大洋给我,我马上找人去黄家送信给黄虎。不过今天白天不行,黄虎白天有事去新州了,如果今晚他回来了,收到我的信,他一定会马上赶来。”
柳翠讲这话是推脱,掩饰,骗他俩的言词,可这两人却更加相信了她的这话,因为这两人刚刚从新州赶来,知道黄虎确实在新州。他俩不知道黄虎去新州的事整个溪口人都知道,柳翠自然知道。
彻彻底底相信了柳翠的汉子一听完她的话随即笑道“:我俩还没有见到黄虎怎么可能就给两百大洋你,万一他收到你的信不来,我岂不是白白丢了两百大洋。这样吧!只要我俩在你这房间里见到了黄虎,二百大洋一个不少地给你。你认为怎么样?”说完他朝柳翠一昂头,与黄虎连话都没有说过的柳翠一听汉子这话,心想:这两个人花两百大洋要见黄虎干嘛?这钱太容易赚了,可自己没办法让黄虎来。这钱自己赚不到,这玩笑不能再开了,这骗局不能再继续下去,否则会穿包露馅,自已没有面子。但也不能向他俩说自已没办法让黄虎来,这样就是自已打自已的脸。为了维护刚才的谎言,维护面子,只能狮子大张口,提无理,过份要求,多要钱,让他俩付不起,让他俩知难而退,自己就不失面子。
想到此,柳翠呵呵一笑说“:黄虎不是任何人想见就能见着的,我只要两百大洋就让他乖乖来这里同你俩见面,你俩也舍不得掏,这事姑奶奶还不干了。以往姑奶奶引见一个人都收五百大洋,你俩去找別人引见好了,姑奶奶懒得理你们。你们想行乐就上床来,不想玩,姑奶奶去找姐妹们打麻将去了。”说完她就穿衣服,
年长汉子略微一想笑哈哈地说“:姑娘,五百大洋引见一个人见面,这事太玄了,黄虎又不是皇帝。如果你想赚这两百大洋就捎给黄虎让他来,这一百你先收了当定金,另外一百我们见到黄虎后付你。你乐意干收了床上钱,去找人捎信,他快从新州回来了。不乐意干我们去找别人,有两百大洋,我相信自然有人可以让我们见到黄虎。两百大洋你要接多少客?你要被多少人骑在跨下糟蹋?你是个聪明人,这账你自己会算,不用我说了。”说完年长汉子双眼盯着柳翠的胸嘿嘿淫笑不止,
柳翠一听他这话,看了看床上的大洋心想:听他这话,好像他俩在新州见过黄虎了,他俩为什么会花两百大洋这么多钱要见黄虎?而且是让我叫他来这里见面?如果是找黄虎办正经事,他们不必花钱,直接去黄家就行,难道……她想到难道两个字时,心中一惊不敢再往下去想了,
她脑子一转呵呵笑道“:这样吧!我给你俩一个机会,就两百大洋。不过以后你俩再来溪口时,不许去找別的姑娘只能找我。我这就去找人捎信,你俩在这里安心等着,叫几个菜,几瓶酒来喝着,我很快上来。”说完她收了床上一百大洋,又把手伸向了汉子,汉子笑道“:你还要干嘛呢?”柳翠一皱眉头说“:叫菜,叫酒要大洋啊!难不成还有姑娘请嫖客的道理吗?”
年长汉子一点头掏出了一把大洋,准备数几个给她。柳翠左手一握他的手腕一翻,右手掌一伸一接,汉子手中的大洋全落在了柳翠右手掌里。
柳翠呵呵一笑,手掌一紧捂紧了大洋,伸嘴在年长汉子嘴上一碰,一转身说了句“:你俩等着,我很快就上来陪你俩喝酒。”说完她不待两个汉子回话,就扭摆着腰子呵呵笑着走出去了。
两个汉子望着她一出门,互相嘿嘿一笑,年长汉子对年轻点的一昂头说“:等这女人再上来时,问问她,如果她捎信出了黄家,我俩就将她绑了,堵住嘴扔床下。专心等着黄虎进房间来,他一推门我俩就开枪,打死了他我俩就跳窗走。你认为怎么样?”
年轻点的汉子一点头嘿嘿笑道“:这样太便宜她了,一不做,二不休吧!”说到吧字,他压低声音在年长耳边小声嘀咕起来,年长者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嘿嘿淫笑。
在两个汉子得意洋洋地算计着柳翠时,柳翠更在同人算计他俩。在自己房间里已怀疑他俩是对黄虎不利的柳翠,慢腾腾地一出自己房间门,老江湖的她就一边匆匆下楼,一边想:这两人肯花两百大洋让自己引黄虎来,肯定是想暗杀黄虎。否则的话,他们可以自己去黄家直接找黄虎。她虽然不是黄家安排的暗桩,但她的老板阳建平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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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口人人都知道谁发现了对黄家不利的人,向黄家报告抓住了人,黄家有重赏。她想到此高兴极了,自己今天交上了狗屎运,如果因此而得到黄虎的青睐,自己以后说不定会发达。就算不发达,这份赏钱是有的,现在这一百大洋也稳赚了……她越想越高兴,越想越开心,她加快了脚下步伐。
可惜她房间的两条汉子死到临头了,还混然不知。当然这不能怪这两个人傻,只能怪这两个人太不了解黄家在溪口的势力,怪他俩不知道黄家在溪口几百年来的规矩,与在溪口人民心目中的地位,还有最重要的一条这两人太缺乏江湖阅历。世界上很多事情的发生一半凑巧,误打误撞,一半是人为造成的。如果这两个人是江湖阅历老到,或者今天碰上的不是柳翠,而是一个刚涉世未深的姑娘,这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如果的假设都是不存在,不会发生的事实。即然发生了的就是残酷的现实,柳翠匆匆走到了老板阳建平办公室的门口,她抬手“咚,咚,咚”就重重地敲了三声。里面正半躺着抽鸦片的阳建平眼都没睁地随口问了句“:谁?什么事?老子正在过烟瘾,等下再来。”
他口中来字才落,柳翠一侧身,一膀使劲撞向门。门“吱咯”一声撞开了,柳翠一个猛踉跄进出了。房间里吓得一惊而起的阳建平睁开眼一看是柳翠大吼“:你这骚货哪根神经搭错了线,居然敢撞老子办公室的门,滚出去!等老子过足烟瘾了,再来收拾你这臭婆娘。”
他口中娘字才落,柳翠猛地一下关上门两步走近他,大惊失色地说“:不好了,有人要暗杀黄家少爷!我特地来告诉你,你如果……”她的话还没有完,还只说到如果,阳建平已惊得丢下烟枪冲地站起来急死人似地问道“:你,你,你说啥子?有人想暗杀黄虎吗?人在哪里快告诉我,我有重赏。”随着他口中赏字一落他双眼鼓得像牛铃一样地瞪着了柳翠,张大嘴猛喘气,好像要一口吞下柳翠似的。
柳翠一见他这表情,一听他这话,知道他着急了。因为他是靠着黄家赚钱的,没有了黄家就没有他阳建平,更何况他的儿子现在还在跟着黄虎练武学艺,他自然比任何人都关心黄虎的生死。
柳翠一见他急了,就慢条斯理地说“:我也只是怀疑那两个人想杀黄虎而已,他俩花了钱进了我的房间,不玩只是一直要我找黄虎来。”说到这她缓缓地向阳建平详详细细地陈述了一遍自己与两个嫖客的对话。阳建平听完她的陈述一点头,弯腰从柜子里掏出一把大洋向她手中一塞,抬头看了看门口,小声地说“:这么说来这两个人肯定是来行刺的,你这次立了大功,黄老爷一定会重赏你,你发定了。这事你不要同任何人说,你上去继续与他俩周旋,我马上去黄家。
现在时候不早了,黄虎快从新州回溪口了,为了确保黄虎安全,必须在黄虎回溪口之前抓了这两人。你上去不露声色,这事你办好了,我保证你发达,你快上去,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保证你不会受半点伤害。”他急急说到这推着柳翠出了门,对她一努嘴,示意她上楼,自己匆匆跑开了。
他一出酒楼,挥手叫了一辆马车蹬上就喊“:快!以最快的速度去黄家大院,我有天大的急事找黄老爷。”马车夫一听他这话,扬鞭抽向马屁股,马车飞一般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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