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马上又大喝:“老子军纪上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营以上军官下山须要老子同意,须要老子手令才可以放行。排,连长下山,团长手令就可以,士兵下山连长同意才行。老当家有命令给你吗?你凭什么就相信他话?如果每一个人都同你说老当家让他下山去,那所有的人都可以走,这山寨上还有人吗?你还敢同老子强词夺理。来人,把黄移盛与杨华雄两个人的军帽取下,扒掉上衣五花大绑捆去大旗下。召集所有人来观看,将他俩当众各打三十军棍,各降一级,以示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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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话落,蒋红忠,刘四牛几个马弁带着麻绳进来走到黄移盛与杨华雄身边。将他俩按到在地上,取下军帽,扒掉上衣就捆了起来。捆好后,黄虎手向外面一挥,几个人拖着他俩出去了。黄虎跟着向其他问道:“还有没有人违反军纪,自己老实承认,老子对你轻点处罚。今天不主动承认,老子查出来的,或者別人举报的,老子必定打你一百军棍。老子这次上山就专治军纪,会呆很长时间,会对你们重点查,彻彻底底地查。老子再问一遍,你们中间还有没有人违纪,自已赶快承认。”吼完他的眼光在众人脸上来回不停地扫,众人都低下头不吭声。
片刻黄虎嘿嘿笑了两声,喊道:“吴小宝你出写告示,黄通去鸣牛角召集所有人到大旗下当众打他俩,打完来叫我。刘伯涛一人留下,其他都去大旗下看看,给你们警醒,警醒。”喊完他向众人挥了挥手,众人马上站起来,一个个低着头依次走了出去。
众人一出屋,黄虎对刘伯涛一招手说:“你想好了没有,究竟什么时候出打石门?”刘伯涛将自己坐的椅子向黄虎挪了挪,凑近他笑道:“现在天气不稳定,秋未之际,时而下雨,时而出大太阳,此时我们去打,天气对我们不利。我个人的意见是再过半个月或者二十天左右,等天气稳定了再去打。那个县城虽小但是座山城,守城的唐生智也是从日本军校毕业的,他的布防十分严谨。如果他坚守的话,我们很难在短时间内攻进去,可能会打成拉锯战。”说完这些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自画的地图递向黄虎,黄虎接过地图仔细地看了起来。
在黄虎专注地看着地图时,四丫头悄悄地溜去了大当家屋。她背着一双小手走到黄通面前看了看对面站的几千人,又看了看四个在打黄移盛与杨华雄的人大吼:“住手,黄通他们这么有力没力地打人,简直是在替这两个人抓痒。这样打不行,重头打过,你亲自打,使劲地打,要打得这两个人放声惨叫才行,以免以后还有人违反我哥的军纪,命令。打,打,狠狠地打。”吼完她眉毛向上一扬,双眼一鼓,瞪着了黄通。监打的黄通和执行惩戒的四个马弁与周围众人一听她的这吼,大家一怔同时齐齐地把目光望着了她。
四丫头一见众人都看着了自己,头向黄通又一昂朝他又大吼:“黄通大哥,听爹讲你是我们这一辈中的大哥,山寨平时都是由你负责的。你要尽心尽力替我们家看好山寨,对于不听话的奴才就要往死里打,打怕他们,使他们看到你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你自己动手打,打服他们,打给所有的人看,看看以后还有谁敢违抗我哥的命令。”吼完她双眼一鼓在周围人的脸上直扫了两遍,又盯着了黄通。
黄通马上朝她笑道:“小姐,这两个人只是违了一般军令,不是反叛,不是死罪,是不能打死的。你还小不懂事,你就一边看着,不要插嘴。”他口中嘴字刚落,四丫头马上又朝他大喊:“不行,既然犯了军令就必须严惩,我们家的下人,家丁犯了家规都要打五十大板,何况违了军令之人。我看过打人,根本就不是你们这种打法,要使劲不能只做样子,一定要打痛他们。我们两个人打,你打一个,我也打一个,对违令者绝对不能轻易放过。”说完她将两个衣袖向上卷了卷,走到趴在长条木架上的黄移盛身旁,把右手向蒋红忠一举说:“把你的木棒给我,你们看我怎么打。”
蒋红忠抬头看向了黄通,黄通心想:一个黄毛小丫头你还能有多大劲,就让你打。想到此,他对蒋红忠一点头说:“把军棍给小姐,大家看她怎么打,你们也怎么打。”说完他向蒋红忠笑了笑一挥手,蒋红忠马上将手中木棒递向四丫头。四丫头接过木棒,眉毛一竖,双眼一鼓高高抡起木棒矫喝一声:“打死你!”就将木棒“啪,啪,、啪……”使劲地打向了黄移盛的屁股上。趴在木架上的黄移盛咬牙死死地挺住不吭声,四丫头一连打了五棒,黄移盛还没有叫。
四丫头喘了一口气,嘿嘿笑了两声,一抡木棒冷冷地说:“好,好,很好,你不叫,说明我打得不够力,姑奶奶我换种方法一定要痛,一定要你叫。”随着她口中的叫字落音,她手中的木棒“啪”地打向黄移盛的屁股跟着一拖。她每打一棒下去就按住向后一拖,她打了三棒,黄移盛实在忍不住了张嘴哼叫起来。
四丫头一听黄移盛的哼叫,仰头哈哈狂笑手中木棒越打越慢,越拖越起劲。随着她的木棒一打一拖,黄移盛的屁股裂开了鲜血直向上渗,渗红了木棒。打完了黄移盛四丫头双手拄着木棒猛喘了几口气,伸左手摸了两把自己额头上的汗珠,望着屁股上血直往外渗的黄移盛点头笑了笑。
将木棒向黄通一递说:“我打了一个,剩下这个你打,你按我的方法打,这是我爹教我的,很管用,绝对可以打痛人。谁敢违抗我们家的军纪,军规就必须严惩,绝不姑息。”说完她向黄通努了努嘴,黄通接过木棒向吴星云丢了个眼神,吴星云一点头,一扭身匆匆离开了。
黄通一边慢慢地走向趴在木架上的杨华雄,一边向四丫头缓缓地问道:“小姐,一定要按你的方法打吗?”四丫头肯定地一点头说:“当然按我的方法,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打破皮肉,让挨打的人尝到痛的滋味,这是我爹教我的惩人方法。很管用的,你打吧!”说完她抬手指了指趴在木架上的杨华雄,
黄通走过去抡起木棒朝杨华雄的屁股上“啪”地一声打了下去,顺势一拖。杨华雄张嘴叫了一声:“啊!”屁股就裂开了,血渍当时就渗了出来。四丫头看着他屁股上的血顿哈哈大笑,朝黄通连连挥手,示意猛打,快打。黄通用眼瞟了瞟大当家屋的方向,又慢慢地抡起了木棒打向杨华雄的屁屁,四丫头不住地哈哈直笑,不住地向黄通挥手。
吴星云接过了黄通的眼神后飞一般跑进大当家,向正在看地图的黄虎耳边急急讲:“大当家你快出旗杆下,小姐用拖打的方法将黄移盛的屁股已打稀烂了。现在又在逼黄通用同样的方法打杨华雄,你不去阻止的话,杨华雄非打惨不可。”
黄虎一怔马上将手中地图向刘伯涛一递,站起来匆匆跑向旗杆下。远远地黄虎就听到了杨华雄的惨叫声,他一边匆匆跑,一边大喊:“住手,别打了。”正抡棒打的黄通马上住手,黄虎几步跑过来,还没有站好,四丫头对他一皱眉头说:“哥,还没有打完,怎么就不打了呢?你难道没听爹同你讲过武则天训马的故事吗?对于不听话,不遵守你命令的人就是要下狠手打,打还不听,就杀了,留着没有用。”说完她向黄虎翘起了嘴巴,露出了一脸的不高兴。
黄虎看了看屁股上皮开肉绽,鲜血渍渍的黄移盛与杨华雄对四丫头一摇头后,朝吴星云几个人一挥手说:“够了,把他俩拖去郎中那里上药。”随后走到大队伍前面,双手同时向上摸了两把大背头发,双眼快速地瞪了几眼大队伍大喊:“众兄弟们从我接管山寨以来,一直忙于找钱,打仗,筹备军费,忽略了抓军纪,军容。你们大家互相看看吧!有多少人没有按标准着装,一个个懒懒散散的样子。我今天就不多说你们大家了,因为今天的结果与我没有管好有直接的原因。确实这一年多以来,我们的队伍在激剧地扩编,人数在猛增。大家可能不知道,也没有想过,你们一天要花多少钱,一天要吃多少粮?新上山的人不知道,但山上的老人们都知道我们这个山寨几百年来一直是粮多钱广。山上的每一个洞里都堆满了粮食,如今呢?山上的库粮越来越少,原因就是人多了,消耗大。出了长沙,在别的队伍上干过的人都知道老子这里是生活最好,钱最多的。
在长沙一个兵一月一块半大洋,一营长五大洋,一个星期三顿肉。大家在心里比较一下,我说的这些话大家可以不信,就当我放屁好了。但这次有近两百个兄弟同黄旅长,宋团长他们到长沙看过别的队伍上的伙食的,你们可以互相问问,打听打听。老子留在军政府警卫团做事的一些兵,他们看到警卫团的生活都摇头说吃不下。没有办法,老子天天派人从馆子,酒楼里订菜送给他们吃,他们吃剩下的警卫团的兵都说好吃。这次我收了三个从警卫团敢死队退了伍的兵上山来了,你们问问他们三个人,老子的话有没有半点假。说这些话的意思老子只想告诉你们,在这里当兵比一般队伍上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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