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县长马上张开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气喘吁吁,有气无力地说:“求求你,蒋长官,你放了我,饶我一命,我给钱你,我可以发毒誓绝对不报复你。我以后再也不同你斗了,你相信我,放过我吧!”他急急地说到此时,一口气喘不过来,翻了翻白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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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团长一耸肩,嘿嘿笑道:“你的为人我太清楚了,你嘴里发出的誓言还不如老子打响屁,谁相信你姓徐的誓言,谁就是天下第一号傻瓜,谁就会死得快,死得淒惨。你这种人为了当官,可以把自己十几岁的闺女,送给比自己年龄还大的杨参议去糟蹋。你根本就不是个人,你比畜牲还不如,所以老子今天也对你用非人的手段。今天老子非弄死你不可,老子不愿意当天下第一号傻瓜,我要守着你慢慢地死去。”说完蒋团长向徐县长头直昂,得意洋洋地嘿嘿干笑不止。
徐县长一咬牙,猛吞一口气艰难地抬起手,抓着蒋团长的衣袖,哀求说:“你放了我,我把一半的家产给你行不行?求求你蒋团长,你弄死我,你什么也得不到,你何必呢?你我往日无怨,就因为这次禁毒的事,才发生了点误会而已。我发誓我再也不打那批鸦片的主意了,从此与你蒋团长是兄弟,是最好的朋友,如果我违背了今天的誓言,我将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完他又猛吞了一口气入肚,奋力地扯了扯蒋团长的衣袖三下,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圆鼓着双眼惊恐万分地望着蒋团长。
蒋团长一听他这话,心中暗暗高兴不已,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假装伸手摸了摸胡须,低头在想。望着他的徐县长认为自己刚才的话,打动了他,见他低下头在想,又马上说:“蒋团长我徐某人虽然不才,但为官,捞钱自有一套,我的家业不算大,至少也是好几大百万。如果分一半给你,你就发达了,以后我俩就是兄弟,有钱一起捞,一起共同进退,一起发达。你当官也只是为了钱,你整死我,却什么也捞不到,你何必呢?多个朋友,多条道,你仔仔细细考虑斟酌一下吧!放过我,你是值得的。”说完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蒋团长听了他这话,知道火候到了,一抬头瞪着他说:“我还是信不过你,一旦我放了你,我担心你肯定会报复我,我将会死得极其悲惨。为了让我相信你,为了证明你以后将我当兄弟的诚意,你先给我四百万,我马上放了你,否则我马上弄死你。”说完蒋团长右手一伸似钩地放到徐县长的喉咙之处,徐县长以为他中了自己圈套,贪上了自己家业。就轻轻一摆头说:“我没有带钱在身上,我怎么可能现在马上就有那么多的钱给你呢?要钱可以,你带我去和顺钱庄,我到那里取两百万给你,那个钱庄是我开的。四百万不行,我没有那么多,你给我两天时间去凑,两天后,一分不少地给你,以后我俩就是兄弟了。”说完徐县长嘴角动了动,
蒋团长马上又问:“你还可以去别的钱庄给我拿,今天我必须要四百万才放你。取了四百万,我马上离长沙,远走他乡,我不会同你做朋友,兄弟,我始终信不过你。我不想以后与你发财了,我不需要那么多钱,也不想死在你手上。但我不阻碍你发财,我取了钱一走,警卫团一时没有人当家,你可以带人来取了那批鸦片。”说完蒋团长放在徐县长喉咙处的手轻轻地动了动。
徐县长依然轻轻一摇头说“:我一个人确实只开了和顺一家钱庄,还有的钱庄是同别人合股的,我一个人做不了主。你信我,就带我去和顺钱庄取钱,不信我,你杀了我,我也没有办法,你看着办吧!”说完他闭上了眼睛,露出了一幅视死如归的表情,心里却在暗暗得意,他算计着蒋团长已对二百万动心了,不会让他去死了。
蒋团长一听他这话,一看他这德性,知道自己再对他这只老狐狸精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就抬起放在他喉咙处的手说:“好吧,我就信你这一?,同你赌一把,我就放了你。不过你要告诉我,杨参议的钱庄有几家,都开在什么地方,又都是叫什么钱庄?”说完他伸手轻轻推了推徐县长的脑袋,望着他直笑。
闭着眼睛的徐县长一听他问杨参议的钱庄,心想:这家伙已上自己的钩了,自己己引起了他的贪心。再给他画个饼,激起他更大更强的贪欲,透惑他放了自己与杨参议,然后再做掉他,雪今日之耻……想到此,徐县长慢条斯理地睁开眼睛望着他笑道:“杨参议有六处钱庄,只是他与我一样都是从政之人,为了避嫌他也只用自己的名义开一家德兴钱庄。其它五家钱庄他都只是股东,不过这五家钱他都是大股东,我没他钱多,我呢就是一般股东而已。如果你想从杨参议身上捞更多钱的话,可以带着他与我去各个钱庄。由他主持召开股东会议,立个名目我再出面支持他,这样就可以从钱庄提钱出来了。”说完他的眼珠习惯性地在眼眶中转了三圈,他的这一习惯,立马让行伍二十余年的蒋团长捕捉到了。
蒋团长猛然明白这老小子在想坏主意了,他前面所讲的话是出于求生,冲口而出的,应是真话。他后面所讲的话,是刚才考虑过了的,肯定是假话。老子太了解你这条老公狗了,不管你所讲是真是假,老子都不信你。老子不需要那么多钱,老子就要弄死你们,以绝后患,只有你们死了老子以后才能睡安稳觉。
想到此,蒋团长一下伸直腰,站起来说:“你刚才应该累了,好好躺着休息一下,我过去看看杨参议,等下过来,希望你好好与老的人合作,不要再讨苦了。”说完他一扭身,抬起脚就向外走,
徐县长马上急急地喊:“你干什么去?你想要钱,就赶快放我们出去,你带我一起去见杨参议。”已大步走到了门口的蒋团长一回头,朝他笑道:“你不要急,会有人来带你出去的,你要乖乖听话,否则你就会还有大苦头吃。”他口中的吃字一出口,人已到门外,反手一掌将门“呯”地一声关上了。
徐县长看着蒋团长关门出去了,心想:这家伙的贪欲已被自己打开了,他肯定是去找杨参议问钱庄的事,杨参议比自己更聪明,一定有更妙更绝的办法套住他,透惑他放人……徐县长想到此,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他长长地吁了口气,甚至有些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得意,他安心地躺着等待蒋团长来放他出去。
他忘了蒋团长是个在队伍上混了几十年的人,又了解他与杨参议,清楚他俩的为人,心里根本就不相信他俩。蒋团长之所以这么问他,是有着他自己的目的与心思的。蒋团长一走进了关杨参议的禁闭室,就朝文书问道:“廖文书这么简单的事,你还没有办妥吗?”
廖文书马上抓起桌子上的几张纸,站起来向蒋团长摆晃着说:“早办妥当了,杨参议已签字画押了。您没有来,我就坐在这里等着您的指示呢?您过过目吧!”蒋团长点了点头,走到文案台前伸手接过文书递上的笔录看了一阵笑道:“隔壁还有杨参议的同伙徐县长,你马上过去照这个样子也给他做一份笔录。如果他不配合你,你就让人叫执法的人再来对他用刑,刚才已对他动过一次刑了,按理是不用废话了的,你带我的护兵去。我还有点私事问问杨参议,同他做个了断。”说完他朝廖文书与跟进来的几个护兵挥了挥手,廖文书一点头,挟起文档袋就向外走。
蒋团长目送着廖文书他们一出门,左手一伸一把揪住杨参议的头发,使劲向上一提。右手“啪,啪”对着他嘴唇上抽了两巴掌,双眼鼓鼓地瞪着他吼道:“刚才老子听徐县长讲,你老小子心最黑,最毒,一个人就开了六家钱庄。可惜你马上就要死了,你生前再多的钱,也不能带去阎王爷那里享受。徐县长他怕死,他还没有活够,他刚才已答应给我四百万,让我饶他一命。四百万买他一条命,我认为值得,老子已经答应了放他,给他做完笔录,老子就放他走。你老小子想活命吗?想活命给我八百万,我也放你走。老子拿了你们的这些钱,就远走他乡,离开长沙,免得日后被你们害死了。”说完蒋团长抓着杨参议头发的左手使劲向下一按,将杨参议的头按得向天翘仰了起来。
杨参议一听蒋团长这些话,气得咬牙切齿,他恨透了徐县长为了巴结蒋团长而出卖自己。他想了想喉咙节动了两下,咽了口口水,艰难地张了张嘴,小声地说:“蒋团长你别听那徐老东西的鬼话,他骗你的,他不可能一下子给你四百万,我都不可能一时拿出四百万来,更何况他。他自己只有一家钱庄,他的钱庄里最多有一百来万,其它钱庄他只是一般股东,他一个人不可能取大批钱出来。要从一个钱庄里取出上百万,需要股东到齐,大家一起同意才行。
我自己也只有一家钱庄,根本就没有六家钱庄,我也只是在另外五家钱庄里有股份而已。徐老狗他讲我有六家钱庄是想你逼死我,他在你面前卖乖,哄你放了他,你千万不要信他这些话,他绝对不可能一时给你四百万。你如果乐意放我,我也最多可以给你两百万,我只能将我自己钱庄里的钱全部给你。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你给我一个痛快吧。”说完杨参议痛苦万分地闭上了眼睛,
他了解徐县长的为人,相信刚才蒋团长所讲的话,是徐县长告诉他的。他一时真气疯了,如实地讲出了自己与徐县长经济势力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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