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象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只是想敷衍一下这次禁毒运动,做出个样子给老百姓看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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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黄象一昂头,朝徐县长笑道:“徐县长,你恐怕还不知道这次禁毒的一些内幕吧!我可以透露一些给你听听。这次禁毒,是段大总统与黎大总统,两位总统亲自对赵省长下的死命令。务必要求赵省长狠狠打击湖南省内的毒品市场,消除鸦片。所以赵省长下了死决心,决定自己将亲自带兵去剿灭几个种植鸦片的基地,灭掉所有拥用武装力量的贩毒,种毒势力,因此他才找我们兄弟来禁毒。我俩兄弟也做好了准备工作,我们的兵已到了长沙,谁敢跳出来与我们做对,我们将亳不心慈手软地铲除他。当然徐县长的顾虑我们也会考虑,我们尽量不会让你为难,但我们还是希望你尽力协助我们做好这次禁毒工作。我想你徐县长也不希望因禁毒不力而被革职查办吧,据我们所知你徐县长为官清廉,与毒贩们并无多大瓜葛,千万不要因为怕事而丢掉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你可以不出面,但必须暗中对我们鼎力相助,出面得罪人的事就由我们干,你就在中间当个和事佬好了。这样你既做出了禁毒成绩,又不会与毒贩们绝交结仇,你是个聪明人好好斟酌一下。明天上午我希望在你的县政府礼堂里,能够看到长沙市里所有毒贩老板。如果上午没有来的人,下午我就会去封了他的烟馆,杀了他。”说完这么多,黄象眼中精光四射地瞪着了徐县长。
徐县长身体抖了一下,打了个颤,小声地问道:“黄委员,您真打算这么干吗?”
黄象肯定地一点头说:“我们绝对会这么干,不信你明天就可以看到的。当然你也可以把我刚才同你讲的这些话,告诉那些毒贩大户们,我就希望他们不卖我的面子,胆敢跳出来跟我对着干。我有军政府的命令在手上,我杀他们这些败类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对于这些丧心病狂的毒贩不采取一些强暴手段是威慑不了他们的,他们是不会乖乖就范的。正如曾国藩前辈所说治乱世当用重典,除暴当用霹雳手段。要想在禁毒工作中做出成绩来,要想长沙成为一方无毒的净土,肯定要杀掉一批恶人。要杀得毒贩们一个个胆战心惊,要用一小部份毒贩们的血,去唤醒另外一大部份毒贩们的清醒与对我们工作的配合。谁敢阻碍我这次的禁毒工作,谁敢破坏我的这个计划,谁敢阻挡我为净化长沙而努力,成为我前进路上的拌脚石,我就会毫不犹豫地除掉他。顺我者猖,逆我者亡。”说完这么多,黄象脸上泛起了红光,双眼中的火光也更炽地瞪着了徐县长。
徐县长的心“咚,咚,咚”地猛跳了三下,马上改变了口气说:“请两位委员放心,你们尽管放心,身为长沙的县长,我也希望长沙是片没有毒品的净土。我一定遵照赵省长的命令,听从两位委员的吩咐。等一下,我就会派人出通知所有开烟馆的老板,明天上午九点之前来开会。到时就看两位的手段与魄力了,我也会责无旁货地尽力协助两位的。”
黄象一点头说:“那好,那就好,那我就不打扰徐县长了,我们告辞,告辞了。”说完他与黄浪都站起来,向徐县长拱了拱手,徐县长小心翼翼地送他俩出了门。在黄象与黄浪到徐县长家拜访时,黄虎领着黄通,宋牵牛在天地酒楼摆了两桌酒。宴请军政府的蒋团长与他手下的三个营长,九个连长一起大吃大喝,谈笑风声。
吃饱喝足后,黄虎又向蒋团长送了两根金条,三个营长一个送了一根金条,九个连长一个送了两百大洋。请他们全力协助自已堂哥黄象的禁毒工作,为湖南老百姓做好事,贡献一点自己的力量。蒋团长与他手下的几个下级军官,个个拍着胸脯表示愿意为老百姓做好事,乐意支持黄家兄弟的禁毒事业。
这帮下级军官平时在长沙城里是不起眼的角色,一些毒贩们都仗着自己有背景,后台,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从来没有给过他们任何好处,油水。如今他们一看黄家兄弟们对他们另眼相看,让他们认为自己是爷了,感到了心灵满足。黄家兄弟又给他们钱,这实质性的好处。大家又都知道黄虎是赵省长的女婿,几方面的原因,让这帮人个个磨拳擦掌,巴不得天天有这种好事轮到他们的头上来。
一顿酒下来,豪爽,慷慨大方的黄虎与他们之间就仿佛成了兄弟,达到了心灵的某种黙契。宾客之间各自高高兴兴地离开,各自回家去休息,准备。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一些,蒋团长的手下,手枪连的梁连长就带了自己一整连的一百二十个兵,全副武装地来到了黄家兄弟的临时住处,高嘉花园来接黄象与黄浪两位委员去长沙县政府开会。
黄象租了两辆马车,一辆自己与黄浪坐着,一辆让梁连长与副连长坐着,领着一百二十个全副武装的兵浩浩荡荡地走向长沙县政府。
徐县长一看这么多全副武装的兵,拥簇着两位委员来,马上卑恭卑敬地将他们俩兄弟迎进自己的办公室里,让坐奉茶后笑道:“昨天我己按两位委员的吩咐,派人通知了所有开烟馆的大小老板今天来政府开会。现在已来了不少,估计九点钟可能到不齐,有的路程远了点,不过应该是都会到的。也许有那么几个很有后台的人,不会给我们面子,我也没有办法。他们不会来,就算了,我们不去碰这些人,以免日后自己有麻烦。两位请喝茶,九点一到我们就去礼堂开动员会好了。”
黄象端起茶来,看了黄浪一眼,才张口汲茶水。黄浪哈哈一笑接过徐县长的话说:“对于没有来的人,你没有办法不要紧,我们有处罚等着他们。昨天我们已谈过了这件事情,你不用出面,你只要把没有来的人名字与住的地址告诉我们就行了,一切有我们兄弟出面处理好。有了禁毒成绩,自然有你徐县长那份功劳,老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心里是有杠杆秆的,对于功过是非,自有后人去评价。你想做好官,想做清官,想为老百姓办点实质性的好事,就请协助我们。
如果你想做贪官,不想尽父母官的责任也行,可以不协助我们。省军政府已给我们配调了一个团的兵力,帮助我们肃清长沙城里一切敢于对抗这次禁毒运动的任何势力。我们既有军政府撑腰,又有一整团人马做后盾,我们一定会干出一翻轰轰烈烈利国利民的成绩来。让长沙城里的老百姓们对我们拍手称快,我们将会成为继林则徐后,又一个近代史上禁毒的大英雄,我们今日的壮举将会流芳千古。”说到此,黄浪才端起茶来,慢条斯理地喝下一口。
徐县长马上点头笑道:“我昨天已向两位委员表过态,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协助两位委员,打好这一场禁毒运动的大恶仗。彻彻底底地肃清,扫尽长沙城里的毒品,还我长沙一片宁静,蔚蓝的天空。让长沙成为一个无毒的美丽城市,让长沙市民从址远离毒品……”书生出身的徐县长受他们俩兄弟的感染,今天与昨天的态度载然不同。
他当即口若悬河,慷慨激昂,高谈阔论地向黄象,黄浪两位委员表白了一翻自已禁毒的决心。三个人在县长办公室里融融洽洽地聊到九点整,徐县长才领着黄象,黄浪两位委员昂首挺胸地走向县政府二楼的礼堂。在县政府外面布置,部署好兵力守卫的梁连长,一看徐县长领着黄象,黄浪走出了县长办公室,马上带了一排兵跟上他们三个人走向礼堂。
他一上礼堂就在四周布上岗哨,弄得警戒森严,自己站到门外抽纸烟。徐县长与黄浪,黄象一进礼堂,县委秘书陈秘长马上请他们三个人坐到台前,为他们泡上龙井茶。
徐县长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向到会的鸦片馆老板们笑道:“想必各位老板都已看到了省长大人签发的禁毒命令了,这次禁毒与以往是完全不同的。以往是雷声大,雨点小,喊喊口号,做做样子而已。这次就是动真格的了,省长大人亲自挂帅,即将举兵去剿灭,铲除各地种植鸦片的势力。他对这次禁毒的决心很大,因此还特地成立了禁毒委员会,全面彻彻底底地消除本省境内的毒品。”
说到此,他伸手向自己身旁坐着的黄浪,黄象两个人抬了抬,又跟着说:“这两位就是禁毒委员会的正副主任,正主任黄象先生,副主任黄浪先生。我奉劝在座的各位老板要看清楚形势,自古以来都讲:识时务者为俊杰,任何一个人要生存,就要顺应时代潮流,跟得上时代发展的规律,变化。
一个人无论你有多大本事,有多硬的后台,如果你要对抗政府那么你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奉劝诸位老扳积极主动地配合这次运动,向禁毒委员会上缴你们自己手中的鸦片。以后不要再干这种害人的营生了,去做正经的生意,好好地生活。省长发话了,对于主动上缴鸦片的一概不追究你的责任,对于顽固不化,抵制这次运动者,一律就地枪毙。大家好好斟酌,想一想,是当俊杰生存下去,还是走向灭亡之路,都由你们自己选择。”说完他双眼向众人扫了扫,侧头望着黄象,黄浪点了点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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