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立马朝他问道:“把他们淹死了,那他们的三个孩子谁来养?”二公冷笑了一声说:“谁也不会养,只能怪他们的母亲太淫荡。”
黄虎朝着二公点了点头笑道:“这样吧!三个孩子七公,二公与我家一家养一个好了,怎么样?”黄天赐一听他这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说话,七公马上说:“我不会养,你喜欢当好人,你们家又有钱,你们家养着好了。”
五公一听七公这话,立马望着黄虎直笑,黄天赐马上对黄虎一努嘴吼道:“你马上回去,看书去,这里没你的事情。”黃虎马上一转身走到祖宗牌位前,望了望在小声议论不休人群,双手朝着众人一边挥,一边嘴里朝着众人大声喊:“大家静一静,静一静,静一静吧!”他口中的吧字一落音,大家静了下来,
黄虎“嗯”了一声跟着喊:“各位爷爷,奶奶,大叔,大婶,大哥,大嫂,我想对大家讲几句话。我们黄家有不少寡妇,这些寡妇都带着孩子,没有丈夫,她们的生活是艰难的。别人的情况我不了解,我不乱讲,就讲黄兵的娘,她才三十多岁,因为她的丈夫死,她一个人带着黄兵他们兄妹四个。黄兵十一岁就开始替以前我家的大管家放牛,现如又替我放马,如果他爹不死,那么他就不会这早吃苦,他应该也是在读书或者是学武。
还有我豹嫂子也才三十岁,如今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起早贪黑,忙里忙外,很辛劳。我早几天劝我嫂子要她找个合适的伴,但她怕,她才三十,她这一辈子还有几十年,难道就这么过下去?还有甜姐儿,大家都看到了,她的三个孩子都伏在猪笼边哭,他们才多大。如果甜姐儿一死,她的三个孩子也会死,她是为了抚养她的孩子长大才与人相好,她一个没有丈夫的女人与人相好有什么错?我们黄家的男人死了女人可以再找,再讨,为什么黄家的女人死了丈夫,就不可以再嫁,与人相好呢?太后都可以改嫁,小老百姓有什么不可以?我不想说太多了,大家仔细想吧!我今天可以直白地告诉大家,谁发话把甜姐儿沉潭,淹死,那么我就会把她的三个孩子送去谁家养,我……,”
他的话还没有完还只说到我字,他爹黄天赐已朝他大喝:“你小孩子,什么也不懂,胡说八道什么?快回去!”
黄虎立马一侧头望着他爹大喊:“爹,七公,五公,甜姐儿没有错,她与人相好是为了我们黄家抚养后代,你们应该感谢她与郑大生,成全她与郑大生结婚成亲。”他的话讲到此,黄天赐朝已站在猪笼边的黄遥大喊:“黄遥把黄虎带回去,别让他在这里信口乱讲。”黄遥没有回答他,只是慢慢地向这边走来,
黄虎又朝他爹喊:“爹!如果是你发话将甜姐儿他们俩沉了潭,我就把她的三个孩子带回去交给大娘养。”黄天赐一听他这话,怒火万丈地从椅子上冲地一下站起来,一边走向他,一边大骂:“你不回去,在这里胡说八道,老子今天打死你……”他刚说到你字,刚走了一步半,立马有几个人上前来拖着,拽着他,七嘴八舌地劝他:“少爷,年龄太小,还不懂事,让黄遥带他……”
黄虎一拉自己的长袍,一把从自己后面腰中拖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斧,高举着一边冲向猪笼,一边大喊:“猪笼边上的人赶快给老子闪开,不然老子今天就砍死你们!”他口中的们字一落,他人已冲到了猪笼边,举起斧头一边狂劈猪笼,一边大喝:“郑大生,你带着甜姐儿他们母子走,离开这里,谁敢挡你们,老子砍死谁……”
黄天赐一边挣甩着身体,一边大喊:“黄遥抢掉他的斧头,把他带回去绑起来……”黄遥不待他喊完,一边向外走,一边大声回他:“我打不过他,他手上有斧头,我叫太太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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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七公,五公朝黄虎也大喝:“少爷,你反了,敢破坏祖宗留下的规矩,你大逆不道……”黄虎不待三个老家伙喊完,就一边狂砍,一边朝他们大喝:“少同老子讲规矩,你们背地里搞了多少寡妇,大家都清楚,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为了方便自己搞寡妇,不让她们改嫁,今天你们谁敢拦我,老子必然砍了谁!”
黄虎将猪笼砍烂了,割断了郑大生与甜姐儿身上的绳子。一手抱起她们最小的女儿,一手挥动着手中寒光闪闪的短斧,大吼着:“拦我者死!”然后领着他俩向外走。黄虎将甜姐儿与郑大生带过了自家的大院门口,塞了一个元宝给甜姐儿,让她与郑大生先带着孩子们去亲友家避避。然后高举着斧头,拦在大路中间,朝跟过来的刀疤子与一帮人大吼:“你们有胆来,老子就砍死你们!”
刀疤子与一帮人,不敢向前,老实地停下的脚步,黄遥朝他们笑道:“我是不敢去招惹这个少爷的,他从昨天喝到现在的酒还没完全醒。到时真被他劈死了,黄老爷也不会替我出头,你们想清楚了再去吧!我不陪你们了。”说完他慢慢地走向大院,大院门口守值的四个家丁马上朝他问道:“少爷手举着斧头,站在大路上干嘛呢?”
黄遥一边向里走,一边哈哈笑道:“可能是酒还没有醒,想劈死他爹与族里的几个老东西,你们当没看见,不用管。”说完他走向大院,来到大太大屋子前,朝里喊道:“大太太您午睡了吗?如果没有您去大门口看看吧,您儿子好像要与他老子干仗呢?”
屋子里刚躺下的桂玉一边匆匆起床,一边向他大喊:“你快带人拦开他们父子啊!”黄遥哈哈笑道:“您儿子手上有一把斧头,我是不敢去,你叫别人去吧!”说完他拔腿跑开了。
过了一阵子,他又走到二院门口朝里喊:二太太,你那个少爷,在大路上举着个斧头,可能想杀人,你去看看吗?”喊完他冲冲跑进自己的屋子里,关上门,倒头就睡。
大太太领着四个丫头一到大门口,朝大路上一望,只见大路上的一头是黄虎高举着手中的斧头,朝着另一头的人在大喊:“你们谁也不要过来,谁过来,老子就砍死谁。”
另一头则是他爹在人群中一边挣甩着身子,一边大喊:“去几个人把他给我绑了,我今天要打死他……”小月急急地朝她问:“大太太这可怎么办?”
大太太笑道:“不会有事的,老爷这边的人是不会放开老爷的。虎子也不会冲过来,他应该只是想守着大路,不让他爹这边的人冲过去而已,没事我们回去休息吧!”说完她长长地吐了三口气,转身而去,小莉,大月,小倩紧跟着她走了,小月一个人没动。
从自己屋子里领着两个丫头,两个婆子冲冲跑到大门口的芳秀看了看大路中间互相大吼,大喝着的一对父子,怔了怔,慢慢地走向黄虎。她离黄虎越来越近了,在另一头的黄天赐朝她大喊:“芳秀把那畜生的斧头拿掉,你把他手中的斧头抢了……”
黄虎则对她摇头小声地说:“娘,你别靠近我,我将郑大生与甜姐儿放了,我还守他们一阵,让他们逃远点。”说着他将手中斧头朝芳秀直晃荡,王婆子马上笑道:“少爷,你真行,真是个天大的好人,你多守一阵。有机会杀了刀疤子,太太,这太阳太大了,我们回去吧!小迎你给少爷,送杯茶,撑把洋伞来,免得少爷中暑了。”说着她伸手拉了拉芳秀的衣服,芳秀立马朝黄虎问:“郑大生他们走了多久?”
黄虎马上小声回她说:“刚走不久,我不能让刀疤子他们去追,我还守一会儿,你们回去。”刘婆子马上说:“对,对,少爷干脆砍了刀疤子,这畜生以前还想欺侮我妹子呢!”
芳秀立马朝她喝道:“你们怎么可以一个个教唆他杀人呢?”喝完她向黄虎说:“太阳太大了,估计郑大生他们出了溪口就不用守了,还坚持一会儿。”
黄虎“嗯”了声,芳秀转身就走。黄天赐立马又朝她大喊:“你走干啥呢?把斧头给拿了,把他中手中斧头……”芳秀远远地白了他一眼,匆匆走向自己的院子里。大门口的小月见芳秀都没有将黄虎带回来,知道自己更不用去说了,说了也是白说,浪费口舌。
十几岁的她走进院子里戴上一个笠蓬,一手提一壶茶,一手拿把扇子走到了大路上。黄虎看见她向自己走来,心里很焦急,待她向自己走近些立马朝她小声低吼:“你来干什么?快回去,别给我添乱。”小月埋头走近他说:“我又不说你,我只是来给你送茶,打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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