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镖师马上向黄天赐躬身抱拳施礼说:"黄老爷,抱歉,抱歉,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在长沙只认识您这位太太与公子。不好意思,我们的船已来了,今天还有急事随我们总镖头去办,他日再来您府上饮酒言欢,告辞,告辞了。"说着他们转身就走,
黄天赐对他俩挥了挥手,两个镖师一边匆匆上车,一边也朝他扬了扬手。芳秀看着他们一走,对着两个扶着黄虎的家丁说:"把他扶进我屋去,小容,小迎,你们两个一个去给少爷熬茶,一个给他打扇,今天醒了,非要好好收拾他。"说着她抱着盒子走向自己院子里。
芳秀进屋将手中盒子向桌子上一放,对着刚刚被两个家丁弄上床的黄虎身上就是两巴掌,又使劲拧了一下,痛得闭着眼睛的黄虎张嘴叫了一声:"娘!"让两个丫头与婆子"扑哧"一声,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四丫头双手便劲拉着芳秀的衣服一边朝后拖,一边大喊:"娘,娘,别打我哥,别打我哥!"芳秀弯腰一把抱起四丫头,笑道:"明儿个,娘给你买新衣服去。"四丫头开心地双手一下抱着她的脖子,张开自已的小嘴对着她的脸上"叭"地亲了一口。
这边二院子里的几个女人开心极了,那边大院的大太太则在自己屋子里,对着小月直摇头,叹息着说:"我不是一再叮嘱你,要你跟在他身边吗,你昨天怎么不同他去呢?那么多银子,让她拾了个天大的便宜,你怎么不听我的话,气死我了。"
小月小声地回她说:"我当时到了门口,可少爷已同那个老头上了车。老爷也不让任何人跟着去,我又没有同少爷正式拜堂,怎么好意思开口要跟着去。"大太太桂玉长叹了几声气,无力地躺上了床,小月忙把烟枪给她叼上嘴。
大太太猛抽了几口烟后,俯嘴在小月耳边开始嘀嘀咕咕,待她嘀咕完了,小月叫进小莉进来烧烟泡,自己走回了自己房。
中午,快吃饭了,小月走到二院门口朝里喊:“二太太,二太太少爷在吗?”正在屋里同小迎唠得开心的芳秀朝小迎一努嘴,小迎回她:“少爷在,不过还在睡,没醒。”
小月想了想走到了芳秀门口,朝芳秀笑了笑说:“二太太,老爷请少爷过去吃饭了。”芳秀还没有回她,最讨厌小月的小迎想让她叫睡得正香的黄虎,好让黄虎发她一顿大脾气。弄她没面子,就伸手指了指床上正呼呼大睡的黄虎说:“你自己叫他吧,我们叫过了他说不吃。”
站在门口的小月伸头看了看床上的黄虎,稍怔了片刻,真的走了进来,走近黃虎一边伸手轻轻地推摇他,一边嘴里说:“少爷,少爷,老爷,大太太正等着你吃饭呢,起来,起来呀!起来。”她口中的第三声起来一落,黄虎睁了下通红的眼睛,很快又闭上,身子向里一翻,又睡了。
小月站在床前怔了怔,又伸手一边推他的身体,一边喊:“少爷,少爷,你要起来,起来,老爷找你有事儿。”说着她还将黄虎朝里的身体扳了过来,小迎,小容互相望着笑了,她俩认为黄虎必然会朝小月大发雷霆。
没想到的是黄虎打开眼睛看了看她,只轻轻摆了摆头,又闭上了眼睛。小月望了望又睡了的黄虎,低头匆匆走了出去,芳秀望着她走出的背影,说了声:“怪了,这傻子,今天怎么不发火呢?”
小迎接上她一句:“少爷,可能还没有力气发她火,这就便宜了这妮子。”站在床边一直看着的王婆子冷哼了声说:“好像有点不太对劲。”芳秀立马问:“有什么不对劲?”
王婆子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的,只是感觉有点不对劲,看看吧!”她的这话刚落,更不对劲的事又来了,只见小月提了个水桶进来,走到床边弯腰就在水桶里搓了几把毛巾,然后就给黄虎擦起脸来。她擦几下,又把毛巾在水中搓几把,她擦到第三次时,黄虎坐了起来。睁开眼睛看着她,张开口准备说话,突然他看到了芳秀正在用异样的眼光瞪着自己,马下低下了头,闭上了嘴巴。
小月说话了:“走吧!老爷与大太太等着你吃饭啦!”低着头的黄虎轻轻摆了摆头,还没开口,门外黄遥一边进来,一边笑哈哈地说:“哈哈,少爷醒了,吃饭去吧,等下我带你去看场好戏。小月你现在到这边来侍候少爷了?”
王婆子马上朝黄遥问:“什么好戏?”黄遥大笑道:“非常好看的戏,马上开祠堂,将甜姐儿与她奸夫郑大生两个人用猪笼装了,沉深水潭里去淹死,让他们去到阴间做夫妻。我看看以后还有那些寡妇敢明目张胆地偷人养汉,杀杀她们的骚气。”
黄虎一听他这话,马上抬起头来看着了他,刘婆子则立马说:“你们这些男人太不是东西了,只有你们可以乱来,她一个寡妇找个相好,又犯了哪门子法?太可怜了,她才三十不到,又死了老公,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多苦,多累呀?”
黄遥冷啍了一声说:“谁叫她那么大胆子,大白天也与人上床,太骚了,找死。”王婆子马上朝他说:“什么骚,她一个没有老公的人,找个人帮忙养大孩子有什么错?你们男人要是死了女人,还不立马可以找,我们女人为什么就不行?这世道太不公平了。如果她是同一个有钱的老爷上床,有谁敢去抓?你黄遥搞寡妇还少吗?她是怎么让人给发现了?”
黄遥哈哈笑道:“是她那个伯爷刀疤,刀疤发现她很久了,今天故意抓她的。今天中午不到刀疤看着郑大生进了甜姐儿屋,就叫了几个汉子冲进了她豕家,抓了个正着。太不像话,也不知道收敛一下,等下就要活活淹死他们。”芳秀摇了摇头说:“真是造孽呀!以后那三个孩子没爹,没娘的,谁来养,太可怜了。”
刘婆子马上跟着说:“是啊!多可怜,那个刀疤就是个畜生,这种缺得事也干,难怪他自己娶不到老婆。”黄遥哈哈笑道:“正因为他娶不到老婆,所以他兄弟一死,他就要与甜姐儿相好。可他又赌又嫖,那婆娘看不上他,所以他就恨那女人。老实讲,一个寡妇找个相好,正常,很多人都有,大家也心知肚明,只要不太出格就成。”
王婆子点了点头接过他的话说:“这个刀疤该千刀万剐,他这么害女人,下辈子还会打光棍的,该死的人应该是他,他应该遭天打五雷轰。”
黄虎从床上下来望着黄遥问道:“那两个人现在在哪?”黄遥笑道:“关在猪笼子里,抬去了祠堂,等你爹吃过饭了,就去淹死。”黄虎立马问:“这事同我爹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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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子马上对着黄虎说:“你爹是族长,你爹说淹死就淹死,你爹与你二公,五公说放了就放了。少爷你不妨现在趁吃饭时,劝劝你爹试试看,那三个孩子太可怜了。”
黄遥马上说:“走吧,走吧,大家一起去看热闹吧!族里不少人都到了。”刘婆子,王婆子,芳秀眼泪都流出来了,
芳秀抹了一下眼睛对黄虎一摇头说:“虎子,你别去看,太造孽了,活活地淹死人。”黄虎对着她一点头说:“我不会去,我吃饭去了。”说完他抬脚就走,小月马上提着水桶跟上他。
两个人走到大坪中间,小月凑上他小声地说:“少爷,你真别去看,太残忍了。”黄虎对她一点头说:“你以后要与我娘关系好点。”小月“嗯”了,领着他走到了餐厅。
黄虎一进餐厅大太太桂玉忙对他笑道:“饿了吧,以后别喝那么多,吃饭吧,你爹已经吃过去了祠堂,就我们娘儿俩没吃了。”黄虎匆匆扒了三碗饭,走向了祠堂。
祠堂里大概来了千多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黄虎向前走去,只见一个猪笼边趴着甜姐儿的三个孩子在不停地哭,可能哭的时间太长,三个孩子的哭声都不大了,声音很沙哑。
黄虎走近猪笼只见一个猪笼里躺着五花大绑的女人,眼神悲哀地望着三个孩子,在不停地落泪。另一个猪笼里关着的那个五花大绑的男人,则紧紧地闭着自己的眼睛,他的旁边站着刀疤子与六七个男人。
刀疤子与几个男人看着黄虎一走近,忙向他点头招呼:“少爷,您也来看热闹。”黄虎没有搭理他们,走到他爹跟前,望着他爹,二公,五公和几个上了年岁的人说:“二公,五公,爹,你们三个人真打算将那两个人活活淹死?”
黄天赐还没有回他,五公已朝他说:“这是我们黄家的规矩,对奸夫淫妇就要沉深水潭淹死。少爷你现在还小,不懂事,等你大了,你当上了族长,你爹自然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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