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清晨。
当太阳从东边的水平线换换的升起的那一刻,长城外面,一阵阵如雷贯耳的战鼓的声音也已经开始响亮起来了。
咚咚咚!!!!
一阵接着一阵,强悍有力,直入将士心底,滔滔如浪的擂鼓声重重叠叠,很有节奏感,汇聚成一线,直上九天云霄之巅,覆盖数十里之内,声势宏达明亮,让将士们的士气猛然的提起来了。
这一阵阵的鼓声,彻底的拉开了哈德良长城之战的第二天战役。
“杀!”
“江东军团的儿郎,给我冲上去,冲锋,冲锋!”
“今日一定要破城而入!”
“儿郎们,上云梯,随我冲锋杀敌!”
在哈德良长城主要段落,连绵十里的主战场之上,一个个吴军将士如同海浪扑上海滩,前赴后继,杀意滔天,推动攻城车,投石机,云梯,不断向上冲锋。
“高卢军团的骑士,上前,竖起盾牌,杀敌保卫我们罗马帝国!”
“上帝与我同在,杀,杀,杀!”
“如此恶魔,犯我罗马者,当杀,放箭!”
“杀恶魔,护光明!”
“杀!”
在城墙之上,一队列一队列的罗马帝国高卢军团的将士此时此刻也在奋力死战,他们每一个将士仿佛都爆发出视死如归的战意。
双方将士的士气冲天,仿佛两辆速度如电的车子强行碰撞在一起,让这一场战事一下子就进入了无比血腥的场面之中,这种原始状态的野蛮碰撞,血肉横飞,血流成河,瞬间让这一作长城变成了一片修罗地狱。
“传我军令,让烈焰军团的将士全撤下来,江东军团顶上,无比保住主战场的攻击!”
“鼓声不断,所有将士不许退后半步,不然军法处置!”
“传我军令,第六十二军,六十三军掩护,第六十一军的主力向东,战场拉开十里,把城墙上的防守网也拉开十里,必须从右翼打开一个缺口!”
贺齐身披战甲,身躯如山,稳坐在中营搭建的观战台,一双眼眸通过手中的望远镜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战局,一道道军令随着他的口,有条有理的发出来。
“司令,目前左翼的压力很大,是否增兵!”
“司令,第一梯队的进攻缓慢,第二梯队的攻击需要快速一点!”
“司令,第六十四军伤亡惨重,军长军参谋长皆然负伤了,必须退下来休整!”
“司令,第六十五军杀进去了,目前正在城墙之上的与罗马军厮杀,急需增援!”
一个个观战参谋也在用望远镜观察战场,禀报每一时刻的战况,补充贺齐的战略思路。
战局变化迅速。
吴军从杀进来到被杀出来,前后连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够。
“总司令,正面战场之上,江东军团好像有些挡不住了,黄盖司令已经亲身上阵,他中箭受伤,现在是副司令的祖冬在指挥!”
“传来祖冬,让他抗住!”
贺齐闻言,考虑了一下,大喝一声:“糜芳!”
“在!”
“率军向西,主攻右翼,必须从右翼撕开一个缺口!”
“诺!”
糜芳离去之后,几个参谋有些不明白贺齐的战略。
其中一个参谋低声的开口到:“司令,可现在罗马军的主力在左翼,我们主攻放在右翼,江东军团会吃大亏的!”
“用主力对碰他们的主力是很愚蠢的事情,我们要的是突破,只要能突破,他们就会彻底的崩溃!”贺齐眼眸之中划过一抹不舍的仁慈,道:“事到如今,只能让江东军团顶住正面,让烈焰军团迂回,才有可能破城!”
城头之上。
维克斯站立中央,目光俯视着战场上的一举一动,神色平静:“第一军团顶上,第二军团下来,继续拖着,不必硬碰硬,以长距离的箭杀,挡住他们的进攻!”
“是!”众将领命。
“将军,我们这样拖着,会让我们的士气不足了,突围吧!”
“如何突围?”维克斯反问:“目前泰恩河已经被这个恶魔的舰队所拦截,我们估计想要找一个渡河的船都没有,如何能突出这重围之外?”
“可是这样下去,我们也会被他们耗死的!”一个军团长道。
“在等等!”
维克斯抬头,目光看着城下飘扬的烈焰战旗,一双眼眸之中爆出一抹冷冽的寒意,拳头渐渐的握紧起来:“我们还有机会,是唯一的机会,就看塞拉能不能完成任务!”
这一场大战如火如荼的在持续之中。
一滴一滴的血在流。
一具一具的尸体在不断的堆积。
一条一条的生命在分分秒秒之中的流逝……
从早上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从下午到傍晚……
第二天的战役,在夕阳的光芒之中结束。
吴军将士的战绩彪悍,三进三出,三次杀进去长城之中,但是三次被杀出来。
当夕阳不见了,当夜幕悄无声息的来临,当日月完成的交替,双方的将士精疲力尽了,终于开始保持默契的停下来,各自返回营盘,舔自己的伤口。
……
城外的大营。
一个个火盘的光芒照亮大营的营帐。
贺齐从中军主营走出,来到了江东军团的营盘之中。
“黄司令,感觉如何?”
“总司令,对不起,今天一战,我江东军团已经用尽力气了,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能破城而入,让你失望了!”黄忠脸色苍白,躺在木板床之上,有些的歉意的说道。
今日一战,江东军团担任正面主攻,他亲自上阵,让一个利箭贯通的左肩,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此非战之罪,如果有错,也是我这个主帅的错,不是你的错!”贺齐连忙摇摇头,安抚一下,道:“好好养伤,不必担忧,此战我们必胜!”
“必胜!”
黄盖双眸爆出一抹锐利的光芒。
……
第三天的战役迅速的爆发,迅速的结束,相对前两天来说,战况就变得平和很多,没有这么惨烈。
也许是第一天和第二天这两天时间双方之间拼的太狠了,对于双方的伤亡都是惨烈无比的,所以进入第三天的战事之后,无论是吴军还是罗马军,双方将士对杀之间的气势都回落了很多。
吴军的进攻很简单,只排除了两个军的兵力,是对着城墙缓慢的攻击了三个时辰,遭遇强悍反扑之后,二话不说,就收兵回营了,结束了第三天的战事。
而罗马军也在舔伤口,不敢过于出兵反扑。
双方之间仿佛进入了一个在暂停。
吴军的营盘之中。
贺齐战甲披身,披风猎猎,环绕着哈德良长城的沙盘在走动,双眸微微的眯起,眸光如星:“他们在拖延,必有后招,那么看来我不能继续拖延下去!”
之前他的战略也是拖延。
但是现在他有些摸不清楚罗马军的意图。
这让他很被动。
“总司令,其实现在我们已经把罗马军给压在长城了,如果实行围而不攻的战略,会不会更好!”一个参谋提议。
“不行!”
有人反对:“高卢距离不列颠不远,高卢还有一个罗马军团,一旦高卢行省的罗马军团北上,我们将会失去优势,到时候在想要围杀高卢军团,就难也!”
“所以必须要速战速决!”
不少人附议赞同这个说法。
“总司令,我总感觉罗马军还是一些底牌没有用出来了,也就是说,我们还是没有能把他们逼入绝境!”糜芳道。
“底牌,援军吗?”
“还是他们有什么突围的道路?”
贺齐听着大营众将的一个个声音,思绪如潮,喃喃自语。
“不能等了!”
最后贺齐咬咬牙沉声的到:“传令海鲨军团,第六十八军守住泰恩河,第六十七军上岸,从长城的腹背,给我狠狠的捅过来了!”
贺齐终究决定了主攻。
最后的决战也拉开了。
……
第四天的战役不温不火的,但是气氛却很紧张,虽然吴军的进攻并不是很猛烈,可维克斯却发现,吴军已经把所有主力都集中起来了列阵城外。
吴军之前投入最凶狠的进攻也只是六七个军的兵力。
如今两个军团,除了陶商麾下的那个军之外,九个军的兵力都集中起来了。
数十万大军陈列,给城墙上罗马将士的压力很大。
维克斯不蠢,他也明白,吴军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即将要发动总攻了。
所以最后的决战终究要来临了。
第五天的战事结束,却在两个时辰,也就是入夜之后,一阵阵擂鼓突入起来的迅速响起,还没有进入自是,第六天的战事已经提前拉开了。
轰轰轰!!!!
刚刚停战的战场,轰鸣声震天动地,一团一团的火焰冲天而起。
吴军动用了轰天雷。
在这个时候。
在罗马军已经精疲力尽的时候。
吴军的神器终究一举击溃了罗马军仅存的斗志。
“这是什么东西啊?”
“恶魔的神器!”
“上帝啊,为什么有这么可怕的武器!”
“坚固的城墙居然都挡不住!”
“怎么办?”
“突围吧!”
罗马军在轰炸之中,已经是混乱一片,坍塌的城墙,焚烧的火焰,让他们陷入了惶惶不安之中。
“杀!”
“儿郎们,冲锋!”
“冲杀进去!”
“杀蛮夷,扬我大吴之天威浩瀚!”
吴军将士并没有任何兵力的交替,在一轮轰炸之后,把城墙炸的东一块西一块,然后他们全部兵力一下都投入进来了,一上来就是凶狠无比的强攻。
面对吴军如此之凶猛的进攻,罗马军仅存的士气崩溃了,一直在绷紧的那一根弦仿佛一下子断了。
他们节节败退,连连丢失长城的关口。
战场已经不在限制在城下,无论是城墙之下,还是的城墙之上,到处都已经是在火光映照之下,在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变成了一片血色惨烈的战场。
“将军,不好了,我们左翼城墙被攻破,第一军团节节败退,伤亡惨重,如今退守回来了。”
“将军,右翼城墙被攻破,第二军团退守主城堡,恶魔的兵马已经把我们的包围在十里的城墙范围!”
一声声的汇报让罗马军主将维克斯心急如焚。
吴军的凶狠,超出他的预料之外。
他知道,他们已经守不住了。
这一战,他败了。
他终究等不来塞拉搬来救兵。
“可怕的东方恶魔,他们还是用出了这么恐怖的武器,一下子摧毁了我高卢军团的士气,太可怕了!”维克斯目光栩栩,感受那城墙被炸开的废墟,心中不禁有些的哀愁的感叹:“难不成我高卢军团今日就要覆灭在此!”
“我不甘心!”
“上帝,你睁开眼睛看看,你忠实的信徒祈求你,给我们高卢军团的勇士们一条活路吧!”
维克斯仰天长啸。
就在这时候,上帝仿佛真的听到了维克斯的呐喊,天空之上处于黎明和黑夜交替,很黑很黑,而吴军的身后,却突如其来的传来了一阵阵马蹄声。
“怎么一回事?“
“哪里来的马蹄声!”
吴军后营一下子的有些蒙住了。
“杀!”
“给我狠狠的冲锋,把这些恶魔都杀了!”
“灭了他们!”
“这些都是异端,给我狠狠的杀!”
这一支突然出现的兵马其实并不多,最多只是三万将士,但是他们一个个冲锋而来,表现出猛烈的凶狠,如狼似虎撕裂了吴军背后的防御,长驱直入,一下子把吴军的阵型打乱。
“救命!”
“回防,速速回防!”
“后营变前营,挡住他们!”
没有进入城墙战场的后营彻底的被攻破,一个个吴军将士各自为战,被逐一攻破,伤亡惨重。
“该死!”
贺齐刚刚随着主营兵力登上长城,遥看主城的城堡,他很清楚只要攻破这一座的城堡,就能彻底的剿灭高卢军团,可是关键时刻,杀出了一支兵马,攻破了他们后营主阵,看着后阵被击破,他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起来了,大怒而喝:“臧霸这混战到底在干什么?”
在这一瞬间他就已经想明白了这些兵马的由来。
能从他背部攻击他的,只有不列颠东北部的蛮族。
也就是说,臧霸居然没有能挡住这股零落的兵马。
这让他很懊恼和愤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