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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新月就已经搅得整个后宫惶惶然,而另一个努达海自然搅得整个朝堂不可开交。

一开始所有的程序都很正常,由努达海领着各位八旗才俊汇报了下平乱的过程,重点讲了讲各人立了什么功绩,这种时候也没人会唱反调,自然是或是真心实意或是酸溜溜地表示了附和。而后乾隆自然志得意满地大肆赞扬,经历了江南科场案,他急需这么一场大胜来证明他仍是盛世明君,虽然端亲王府的格格和小阿哥活了下来,但瑕不掩瑜。于是乾隆从努达海开始一路猛夸,甚至还兴致勃勃地问他们有无什么需要他这个皇帝需要解决的。

本来就是客气话,在场没人会当真,那干八旗才俊自然感天动地地跪拜一番,却连称不敢。唯有努达海却把乾隆的话当了真,当即双眼冒光,激动不已,直接上前一步,朗声道:“皇上,奴才有事禀奏。”

他此话一出,万径人踪灭,大殿呈现一片诡异的寂静,那些心知肚明的纷纷小小地退后了几步,免得遭了池鱼之殃,乾隆的嘴角抽了抽,但还是维持了面上的和蔼可亲,“鼓励“地看向努达海。

努达海也是个混不吝,自以为乾隆是真鼓励,顿时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哽咽,动情地请求道:“皇上,奴才请求奉养新月格格和克善小阿哥。”

“你说什么?”乾隆的脸僵住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皇上,奴才以为新月姐弟正沉浸在失亲之痛中,让他们去冰冷的宫中实在太残忍了。皇上你是如此仁慈如此宽容,奴才请求将新月格格姐弟接到奴才家中,尽最大可能给他们家庭的温暖。”努达海似乎没注意到满殿的愕然,继续满怀激情地发表他的感慨,同时泪光朦胧地盯着乾隆不放。

乾隆觉得他今年一定是犯太岁了,才是无谓的事一桩接一桩,这是正常人说得出来的话吗!看着满殿低着头的人,乾隆一阵的无力,怒火一阵又一阵地袭来。

“他他拉将军,新月格格姐弟的着落自有皇上决定,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呢。”此时乾隆的贴心小棉袄和珅当仁不让地呵斥道。

努达海似乎才看见和珅似的,不可置信地转头,满脸悲痛地反驳道:“和中堂,你怎么这么残酷这么无情呢,眼看一个如花少女经受这样的折磨,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和珅差点一口气没下来,圆凸的大眼狠狠瞪着眼前脸红脖子粗的努达海,一张脸涨得紫紫的,他突然间如此地怀念起纪晓岚来,起码他说的是人话。

“他他拉将军,稍安勿躁!”一旁的傅恒也看不下去,最主要的是乾隆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的,生怕祸及自己的宝贝儿子,也温声劝道。

“傅大人,你难道为你的儿子说话,要接了新月格格家去!”谁知傅恒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反而触动了努达海最敏感的那根神经,登时口不择言地讽刺道。一时间满殿愕然,皆不由自主地看向一直老老实实站着的福康安,满是探究,就连傅恒也勉强才能维持住表面的镇定,永瑢的唇角不由勾出一抹笑来

“皇上,奴才绝无此心,请皇上明鉴!”福康安登时重重地跪倒在地,大声喊起冤,脸上都是惶恐,一眼看向乾隆,一眼看向永瑢,心情直落谷底。

福康安是乾隆当儿子养大的,那些不得宠的阿哥在乾隆面前还没有他有脸面,乾隆自然不可能相信努达海的无稽之谈,只是这满殿的混乱,乾隆顿觉得太阳穴又疼了起来。

“行了,努达海,此事容后再议!”眼见努达海越闹越离谱,乾隆登时一声大吼。

“皇上,请你成全了奴才一片丹心吧!”努达海见状,不由得老泪纵横,跪倒在地,磕头不止。

“皇阿玛,既然他他拉将军有心,何不成全了他呢!”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永琪也来凑热闹,眼中甚至浮现了一点泪光,觉得努达海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与这般行尸走肉截然不同,那才是真正的男人!

“来人啊,努达海殿前失宜,给朕叉下去!”乾隆想要吞了永琪的心都有了,咬牙切齿地吼道。

御前侍卫早已等着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努达海拖了下去,虽然努达海努力挣扎,但他再勇猛也不是四个壮小伙的对手,只能用嘴大喊道:“皇上,奴才是一片忠心啊!”声音穿透力之强让殿内的众人都觉得耳朵嗡嗡响,拖人侍卫中机灵的顺手拿起自己的汗巾子一把塞进努达海的嘴里,世界总算清净了。

永琪见状,居然一时英雄气起,打算上前拯救,但他的去路却被永瑢适时挡住:“五哥,一切都有皇阿玛做主。”一手按住了永琪,永琪除了怒瞪他却也不敢再造次了。

乾隆再也没有待下去的兴味了,也不理会众人,一拂袖走了,吴书来忙急急喊了声“退朝“也急巴巴跟着走了。殿中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低着头默默退出,本来一场喜事却被如此搅合,真是匪夷所思至极!

福康安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迎着自家阿玛质问的眼神,觉得他比窦娥还冤上几分。心里又想起刚才永瑢的反应,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但这满地的人,又不好直接追上去解释,他现在恨不得时间倒转,当初他宁可一箭射死那两个满脑子幻想的女人和男人。

而永瑢的心情恐怕是殿上最好的,朝着永琪涨红的脸讽刺地笑笑,而后便不紧不慢地背着手走出大门,只是在大门口却被那四个拖人的御前侍卫拦住了。

“六阿哥,这努达海在宫门口叫嚣着不走呢,奴才们实在没办法才求到您跟前了。”他们也是烦恼,乾隆只说叉下去没说怎么处置,努达海还是内务府统领大臣,他们又不好说什么,如今那位正在宫门那里说胡话呢,唯有求助这殿上最靠谱的六阿哥了。

永瑢平时是不会管这闲事的,但是此刻他却温言抚慰了一番,跟着那几个侍卫去会努达海了,没脑子的人可有没脑子的人的用法。

“六阿哥!”努达海见了永瑢如同见了亲爹,满脸的激动,眼泪鼻涕混成一团。

看得永瑢有些反胃,悄悄拿帕子掩了掩口,劝道:“他他拉将军先回去吧,在这宫门口如此也不是办法,小心惹祸上身。”

“六阿哥,可是一想起新月还在宫里受苦,奴才就心如刀割啊。”努达海却摇摇头,用力地咆哮,眼泪又要下来了。那几个侍卫翻了翻白眼,更加鄙夷。

“其实,什么事也要当事人才行啊。”永瑢掩下眸中的鄙视,反而劝道。

他这一语却惊醒了梦中人,努达海猛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大吼道:“是了,是了,只要新月愿意就行了。”一边吼着一边就往家跑去,他要赶快回家让雁姬进宫接了新月出来,至于永瑢等人根本已不在他眼里。

“六阿哥,这?”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吞了吞口水,忐忑地看向永瑢。

“他自己发疯,与别人有什么相干!“永瑢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