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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妃娘娘她本是满族贵女,颇有些清贵之气,无奈乾隆喜欢的是温婉可亲的女子,她在这宫中并不出众。而自从皇十子死后,她似乎看透了世事,又前有皇后压着后有令妃挡着,也不得太后看重,在这宫里便像隐形人一般。这回乾隆这么一个馅饼却偏偏砸中了她,宫里的女人哪个没有*,舒妃的心顿时活络了起来。

可几天过去了,皇帝似乎只是让她协理宫务,并没有来她宫中的意思,反而是皇后时不时还敲打她几回。舒妃的帕子又扯掉了几块,先前因令妃倒台的而起的兴奋顿时就不见了。令妃有子有宠的协理宫务的时候当然风光,她一无子无宠的协理宫务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了,没准还落下祸事。舒妃也是聪明人,与身边的嬷嬷商量了几回,打定主意要培养个把得宠的小贵人出来,不仅可多多将皇帝引到她这里,将来生了孩子也能抱到身边做个依靠。

而乾隆身边得宠的贾宫女也正打着找一靠山的主意,虽然呆在皇帝身边很近水楼台,可进宫不就是要争一个名份为家族争一个荣耀吗,如今妾身未明的算怎么回事。皇后那里是不敢想了,自然就跟舒妃一拍即合。没几日,舒妃宫中侧殿里就多了个贾贵人。乾隆感念舒妃贤德,倒是在她那里歇了好几日。为这事,整个后宫的都被酸水浸了,皇后更是大发雷霆地摔了好几个杯子。

“这事可是真的?”延禧宫侧殿里的令嫔直愣愣地盯着冬雪,狰狞地问道。她虽然跌了个大跟头,但到底多年的积累还有些在,对这宫里的消息虽不如以前灵通,但也至于变成聋子。

冬雪颤悠悠地捧着药碗,不敢回答。

“看来这是真!”令嫔喃喃道,一把挥开药碗,热烫烫的药水泼了冬雪一身。这可难办了,本来满宫里都是些不解风情的女人,皇上总要念着她的善解人意,可突然间舒妃更加善解人意了,而那个狐媚子更得了靠山,对她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

冬雪不敢叫也不敢哭,只劝道:“娘娘息怒,万事肚子里的小阿哥要紧。”

令嫔闻言总算醒过来,忙收敛了怒气,万分怜爱地抚摸着自己浑圆的肚子,翻身的希望只在这了,千万得争气。

“你暗暗去找趟五阿哥。”令嫔一面抚摸着肚子,一面吩咐冬雪道,“将这里的事说得越凄惨越好。”孩子出生还有几个月呢,她必须想法子早点出去,若是皇帝被别人彻底笼络去了,她就再无翻身的可能。

冬雪虽知这事不容易,也不敢拒绝,只点头应道,并急急收了残碗身上连药都不敢擦去熬第二碗安胎药。

令嫔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一个冷酷的笑意,她可不怕这些人背叛,她们一家子都在自己手里呢。

“那个腊梅可是嘴硬,只一味磕头半点不说。”西三所里初雨愤愤然地回道。

“还能怎么样,被人拿住短处了呗。”宁楚格似乎意料之中,反而说道,“只让人注意着就好,不必急于一时。”

“是。”初雨不甘不愿地回了声,又讽刺道,“不过也是她皮糙肉厚的,那个还躺着呢,她倒是活蹦乱跳了。”

“祸害遗千年啊!”宁楚格冷笑一声,她们都来算计她,她也只能如此狠毒了。

“公主,吴公公来了。”这时在门外的浅碧突然唤道,随即吴书来端着一张笑脸进来了。

“吴公公有事?”宁楚格早带上了一张笑脸。

“皇上让奴才来说声,今儿天好想带公主出宫走走。”吴书来不敢端大,毕恭毕敬地回道。

宁楚格一听倒是真心高兴,脸上的笑容真诚多了,在宫里关久了再不出去走走人倒是要被逼疯了。暖翠则立即乖觉地给吴书来递了赏钱并引他到外间喝茶,宁楚格则在晴岚和初雨的伺候下换了装束,扮成了普通的旗人小姐,大家手法娴熟得这显然已不是第一次了。

跟着吴书来到了宫门口,看乾隆已是一副百姓打扮,他身边是永远不变的哼哈二将纪晓岚和和珅,以及寻常公子哥打扮的福康安。

“阿玛。”宁楚格扬起笑脸迎了上去,挽住乾隆的手不放。乾隆就爱宁楚格的小女儿娇态,爱怜地抚抚她垂落脸颊的发丝。纪晓岚、和珅以及福康安忙行了礼

“纪师傅、和大人请起。”宁楚格同时也礼貌地跟纪晓岚和和珅道了好,她的皇阿玛是一半将他们当做了朋友,嬉笑怒骂中倒是体会了他寻常体会不到的感情,不管是感激也好利益也好,她都愿意尊敬他们。当然她同时不小心将那位富察侍卫给忘记了。

纪晓岚挺喜欢这个上进又尊师的学生,笑得真诚,和珅更喜欢这个最得皇帝宠爱的公主,笑得更真诚。福康安则晃了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吧。”一切的暗潮汹涌昂着头的乾隆都没看到,刷地打开折扇,牵着女儿就迈出宫门,颇有点暴发户的感觉,其余三人自然急急跟上。

“阿玛,咱们去哪呢?”路上宁楚格好奇地问道。

“琉璃厂吧。”乾隆是个很浪漫的皇帝,所以风流才子该干的事他一件都不会落下,尤其是撇开福康安不谈,在纪晓岚和和珅的映存下他还是挺玉树临风的。

“正好过两天哥哥生日,给他淘些东西。”宁楚格登时笑了,这琉璃厂她也最爱了。

“就记得你哥哥了。”乾隆语气酸酸地点了点宁楚格的额头,心里也琢磨开了,女儿宝贝,儿子也重要,永瑢的年纪到了,他的婚事得好好想想。

“当然是阿玛最好了!”宁楚格忙讨饶道,扑上去就在乾隆的脸上亲了一口。

乾隆登时整个人都荡漾了,果然是绵绵最贴心,其他女儿见了他就跟见了老虎似的,他又不会吃人!

“难怪这位最得宠呢。”和珅在背后小声议论道,心里却有点异想天开若是阿德对他也能如此,他就是做梦也会笑醒。

纪晓岚只叼着烟斗不回话,他们汉人教子本就从严,自然没有可比性,不过看和珅酸溜溜的表情他觉得很舒服。

福康安的拳头紧了紧,随即又松开,大小金川之战赶快打吧,这情形,他都快要撑不住了。

“阿玛,这不是硕亲王府吗,要不要去看看兰馨姐姐?”一路上与乾隆玩闹的宁楚格抬眼一看,拉了拉乾隆的袖子,能帮一把是一把吧。

乾隆闻言就默了默,他以前很疼爱兰馨,喜爱她的天真烂漫,可是自从她嫁人后,几次回宫都是哭哭啼啼的,皇后那里也多有抱怨,惹得乾隆有些心烦。乾隆也是人,更喜欢看到是自家绵绵一样笑意盎然的脸庞,一想到兰馨的苦瓜脸,乾隆的好心情就少了一半,正待拒绝,却听王府里似乎传来了打斗之声以及女子凄厉的哭声。

宁楚格一惊,更加抓紧了乾隆,眼中的惊吓可是真的了,梅花烙的剧情她已经记不清了,可是皓祯再蠢也不至于敢打公主吧。

“福康安!”乾隆也听着不对,他到底是对兰馨有一份慈父之心,心里也担忧上了,朝福康安使了使眼色。

福康安领命,一脚踢开了紧闭的硕王府大门,里面简直是不堪入目,王府侍卫与公主侍从打成一团,那富察皓祯更是亲自上阵在教训兰馨,训得兰馨哭软了身子倒在崔嬷嬷身上。那硕王爷和福晋却是通通不见了身影。

那富察皓祯似乎还嫌不够似的,让人一把抓了崔嬷嬷,扬言要就地正法,兰馨的哭声越发凄厉了,却怎么也拦不住。

“你要将谁就地正法啊?!”乾隆的一字一句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带着无限地杀意。福康安一个箭步上前将抓着崔嬷嬷的两个王府侍卫用力踢开,兰馨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入崔嬷嬷的怀里,大哭起来。

乾隆看了看虽然跪下却昂着头一脸正义的富察皓祯,又看了看哭得接不上气来的兰馨,心里又是羞恼又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