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去就发现气氛不对,看到妙梦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泫然欲泣的模样,越发妩媚动人,“妙梦请侯爷查个清清楚楚,还我一个清白,就算要我死,我也无话可说。”
韩世忠本来怒气冲冲,但是见她现在一副犹见我怜的样子,又说的如此决绝,当真让他的心升起一抹怜悯,脸色也不禁温和下来,但是内心依然愤怒不已。
难怪他年纪已经大了,妙梦就算觊觎年轻人,那也无可厚非,可为什么对方偏偏是自己的儿子?
毕竟,他可是亲眼瞧见他们之间的样子,让他怎么都不能够相信,这两人会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做出来的事情。
妙梦看到侯爷脸色松动,知道他对自己心存有情分,心里酸楚难耐,放声大哭起来。
端看韩清羽眸底喷火,怒瞪着妙梦,一副阴鸷要吃人的样子,大夫人心中一惊,走上前来连忙问道:“侯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清羽怎么会跪在这里?”
韩世忠听到大夫人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剜了她一眼,厌恶道:“你的儿子做的好事!”
大夫人压下心底的惧意,目光森冷的看了妙梦一眼,脸色凝重道:“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清羽是你的儿子,他怎么会做出这样有伤风化的事情?一定是你看错了。”
“哼!”不说这话还好,听闻这话,侯爷当即怒不可遏道:“本侯可是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你当真我老了瞎了不成?”
大夫人没想到侯爷生这么大的火气,一时噎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妙梦此时哀泣不已,脸上写满伤心,悲愤欲绝道:“侯爷,您对妙梦一向照顾有加,让我真切感受到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情谊,妙梦对不起你,愧对侯爷厚爱,无颜苟活于世,就让我以死谢罪,还自身清白!”
说着,便起身往柱子上撞去,却被韩世忠一把扯住,他眸底溢满伤痛,声音温柔道:“就算做错了,你也不能以死相待,你死了,我怎么办?”
大夫人心中猝然一痛,她没想到妙梦竟在侯爷心中占据着这么重的地位,当真小瞧了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的煞白,急切道:“侯爷,你怎么能相信她的一面之词?为什么不听听清羽怎么说?”
旋即把目光放在了韩清羽的身上,沉声道:“清羽你快向父亲禀明,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清羽阴沉的脸憋得通红,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何曾受过这般对待?
他淬了一口唾沫道:“父亲既然相信这个贱人一派之词,孩儿无话可说。”
大夫人当即对着韩清羽的脸上甩了一个巴掌,泣不成声道:“你住嘴,这个时候还呈什么英雄好汉,你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你父亲公正,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此刻妙梦的泪水像决了堤的江河一样,再也收不住,梨花带泪痛心疾首,扑道在韩世忠的怀里,“自从妙梦遇到侯爷,都是把侯爷当作自己最亲近的人,承蒙侯爷不嫌弃我,给了梦儿一处安身之所,梦儿感激还来不及,怎会见异思迁,跟大公子发生苟且之事?”
韩世忠再也忍受不住妙梦的哭啼样子,他极为心疼道:“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妙梦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妙梦自从见到侯爷就把你当成我最亲的人,从来不敢有过非分之想,今日就让妙梦以死来谢罪,报答侯爷宠爱!”
韩清羽再也忍受不住妙梦的哭哭啼啼,狠狠道:“你个贱人,你竟敢如此陷害我,当真以为有父亲庇佑,我奈何不了你?”
显然,韩清羽这样说,没有博得侯爷心思不说,更加让侯爷火冒三丈起来,凌厉的目光从韩清羽身上扫过,“这么说,倒是妙梦置你于不义了?”
“父亲。”韩芷婼接嘴道:“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大哥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韩世忠脸色阴沉冷漠,“这么说,妙梦冤枉他不成?”
“父亲,你不要听她一面之词,孩儿并未做出什么逾越之事,一切都是她构陷孩儿啊。”韩清羽满怀希望道。
“住口。”侯爷打断了他的话,“你可有证据说是妙梦构陷?”
韩清羽这才想起来,他就是因为闻到妙梦身上的香气,才会情不自禁,想起凉亭中的那一盏茶,脑海中有条光线一闪而过,急忙道:“父亲,那凉亭中的茶水定可为孩子洗脱罪名。”
韩世忠似信非信的瞥了眼韩清羽,冷冷道:“我等着你的清白!”
当即便命人将茶水端来,专门请宫中的大夫前来检查。
看着脸色铁青的侯爷,大夫人僵硬的脸挤出一丝笑意道:“侯爷,你先消消气,等大夫来了再做定论。”
韩世忠没有理会她,扶着妙梦坐在了一旁。
妙梦泪水婆娑的模样,越发引得侯爷男人自尊心作祟,心中的天平早已经倒向了她这一侧,之所以同意韩清羽的说辞,只不过是他也无法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当丫鬟把那些茶水交于大夫检测时并未发现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只是寻常茶水而已。
听到这个结果,大夫人与韩清羽的心猛然沉了下去。
尤其是大夫人,她明知这是一个早已经设好的圈套,而自己的儿子,却是一头钻了进去,如今只能求侯爷从轻发落!
她不能让事情超出她掌控的范围,一切只有把责任推在自己身上,才能保住韩清羽的命。
不能让侯爷对他一再的失望,不然自己的儿子一生就背上了觊觎自己亲爹姨娘的名声,这要是传出去那还了得?
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不允许韩清羽的前途就这样葬送。
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是那么的优秀,不能让这个女人毁了他!
昭夕将这个消息带给韩云溪时,她正坐在窗前悠闲的看着杯盏中升起的袅袅青烟,眸底的笑意很淡很淡,“就是不知大夫人会怎么挽救她的儿子呢?”
“依奴婢看,大公子这次是在劫难逃。”昭夕道。
“那也未必。”韩云溪微微一笑,旋即站起身来,轻描淡写道:“走,我们去瞧瞧某人心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