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文化程度不咋高,但在急智方面算是人尖子,当下施展绝技精神控制术,盯紧她的眼睛柔声问道:“说实话,你和他的感情究竟到了哪一地步?”
韩冬的眼睛开始迷离,不由自主地答道:“他嫌我太过冷淡,是以虽维持了三年多的关系,总也热不起来,平均一个月还不上我那一趟呢。”
风平皱眉,道:“听你口气颇有怨恨,爱之深责之切,足见你对他还抱有幻想。”
韩冬摇头,道:“我们只是各取所需,根本不涉及爱情两字,何来幻想?非要说有怨,也只是很他贪得无厌。自己在那方面不行,靠着药物还要到处沾花惹草。”
风平对此不感兴趣,有点不耐烦地直问道:“你跟他好几年了,手上有他行贿受贿的证据没有?”
韩冬答道:“即使有也不多,给你说过了,我不是他最信任的。”
风平大是懊丧,还问个屁呀!正要解除控制,韩冬又道:“他的真正心腹就是‘粤海酒店’的女老板丁芹,据我所知,绝大部分的‘幕后交易’她都是中间人。”
风平苦笑,自己刚从那回来,竟有眼不识泰山!不由有点走神。
而他一走神,韩冬立刻清醒过来,即质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的衣服好好的,我能做什么?”风平谑笑。
韩冬不是普通老百姓,不悦道:“没想到你竟然对我使精神术,让人很不舒服。”
风平脸色一肃,道:“韩冬同志,你已经违反规定,处在犯罪的道路上了,如不悬崖勒马。。。”
韩冬没听完,即问:“你能代表谁?”
风平稍一沉吟,就把那证件拿了出来,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不拿出来也不行。
她看后反而平静了下来,淡淡地叹道:“世无侥幸,这一天早晚都会来的!”
风平点头,沉吟着道:“你也不用那么悲观,只要能立功赎罪,还有自救的可能。我说过了,我会帮你的。”
韩冬冷笑,问道:“你图个是什么?”
风平正色道:“你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其实、那个不说了,我倒希望你能与我的徒弟金二子走到一起。”
“呸!谁愿意做你的徒弟媳妇?”韩冬脸红。
风平“哈哈”一笑,道:“我是什么人,一开始就发现了你们彼此的眼里有对方,只是都不敢捅破罢了。”
韩冬遂点头,道:“这先不谈,你说吧,要我怎么去做?”。。。。。。
风平次日一早就“闪人”,事情已有了个头绪,他相信邹明和韩冬能完成任务的,而他在这上面只是个“雏”。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便是大睡一觉,前些日子真没休息好,尤其是那场“大战”,不仅是体力上的消耗,更使他心里开始对沾花惹草的事产生“厌倦”。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了几天,韩、梁二女都很满意。
这晚同床共枕,韩亭劝他道:“莹雪在舒林秀那里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呀,你把她接回来吧。”
风平即摇头,道:“比之情爱,她更注重修道,而她的路数与舒林秀的相近,应能有所帮助,还是留在那好。”
梁心怡不以为然,道:“小雪姐其实志不在此,她只是想为你进一分力,好作为进这家门的理由罢了。”
风平叹道:“她愈是这样,我愈难受!”
韩亭微笑,道:“与安玉不同,小雪可以作为我们修行路上的伴侣,所以我和心怡都不反对。”
一顿,复道:“其实安玉也怪可怜的,你们就以姐弟相称吧,偶尔“替”我们一下也行。”
“谢谢你们!”风平的一块心病落了地。
第二天去店里,装修工作已大致完成,“仙风雅韵”的招牌都做好了,只等拍卖会后挂出去。
风平当然很满意,拍着二子的肩膀勉励道:“好好干,到是老子给你介绍个你早就垂涎三尺的媳妇。”
“切!你忽悠谁呢。”二子对他的提议嗤之以鼻。
风平微笑,连问道:“你小子也不问问我说的是谁,就不乐意?如是你从小就敬若神明的冬子姐姐呢?”
“开、开什么玩笑?她、她、能听你的?”二子的脸色变了。
风平一笑,道:“你别不信,她现在对我言听计从,可以说是叫她往东不会朝西,命她狗不敢撵鸡。。。”
二子当然听不下去,即斥道:“你不能亵渎我心目中的女神,再这样,我、我跟你急。”
“日!”风平苦笑。心道:女神!如不是老子品德高尚,可以随便玩弄你心目中的女那个神。
当下转对安玉道:“亭姐和心怡让你们中午回家吃饭,你去不去?”
“真的?好,我一、一定去!”安玉的眼泪差一点没掉下来,她或许只在梦里能得到两女的默许。
二子则摇头,道:“我不去,叫师傅可以,当女人的免辈的滋味不好受。”
安玉笑道:“你的两位师娘也是半仙之体,小不了你的架子的。”
金升还是摇头,道:“我的几个朋友快来了,得去火车站接。”
“什么朋友?不会都是小明星吧?”风平起了疑心。
二子即鄙夷他道:“你真不是个正人君子,胡思乱想什么!”
转眼月底将至两场拍卖会如期举行。先是由某著名的拍卖公司在深圳举行的古玩字画拍卖会,吸引了大批收藏家到场,二百多个平方的大厅里座无虚席。
风平、金升、安玉三个合伙人这边的人来的不少,梁心怡、叶枫、王承祖、方明达、田家父子等。
风平和梁心怡、金升坐在最前排,他扫了眼后,对两人道:“徐文涛、吕大华还是来了。”
“来的正好,老子的目的就是钓他们的。”二子嬉笑。
梁心怡则看着风平,道:“赵晋也来了,正死盯着你看呢。”
风平一笑,“理直气壮”地说道:“他看我,老子却就不看他,咋地,还怕他飞过来咬人?”
梁心怡失笑,轻捶了他一下,道:“我的意思是,你该抽时间上他那坐坐,把事情的原委讲清楚,没必要非结下这个死敌。”
二子似嗅到什么,笑问:“小、那个、师母,师傅咋得罪赵公子的?”
风平即圆瞪双目,粗声斥骂:“小孩子瞎打听什么,找挨揍是不是?再敢乱问试试?”
梁心怡苦笑,对二子道:“这事除了你师傅本人,没人敢回答你。”
准时开始,他们并不关心前几个东西的拍卖结果,因为二子的三件宝贝都是重器,被放在了最后压场。气氛很热烈,乱世藏黄金,盛世搞收藏,有远见的人都把它当成一种投资。
十一点左右,好戏终于登场了,主持人大声道:“下面是‘仙风雅韵’的三件重器,分别为直径一尺五寸的盛唐海兽葡萄铜镜;明朝书法大家董其昌的五尺墨宝挂图真迹;元朝官窑青花瓷赏瓶。先拍第一件铜镜,起拍价为一百二十万,现在开始竞拍。”
言刚落地,就有人大声出价:“一百五十万。”“一百七十万。”“一百九十万。”。。。。。。一开始就火爆。盛唐是铜镜冶金史上的顶峰,而受大家追捧。
这件不仅尺寸硕大、品相完好,且非地下出土的传世精品,在市面上根本不会出现,绝对说一件传家宝。僧多粥少,自然争个不亦乐乎,最后竟高出起拍价二百七十万落锤。
风平谑笑着对二子道:“除去佣金,你正好赚了个二百五万。”
二子一笑,道:“这才是真正的吉利数,钱本就是王八蛋,但离了它还真不行!”
接下来晚明礼部尚书董其昌的行书更是把气氛推向了一个高潮,经过一二十轮的竞拍后,被一上海富商以一千三百万的价格买下。
最后一件元至正期的传世极少、异常珍贵的官窑赏瓶的竞拍结果,却大出人的意外。三轮,只有三轮便见分晓。得到者是一位英籍华商,他一出价便是一千八百万人民币,这在本市拍卖会的历史的价位上,能排到前几名。
竞争者是徐文涛,他知他爹喜欢青花瓷,办公室、书房、以及卧室里都有摆设,却唯独没有代表着青花瓷最高水平的元青花,便硬着头皮跟了个:“二千万。”
人家微微一笑,即打出了三千万的牌子,登让徐文涛目瞪口呆,随即又象泄了汽的皮球一样蔫了。
风平苦笑,对爱妻道:“用几千万买一易碎的瓷器,他娘的真敢做出来!”
梁心怡白了他一眼,嗔道:“每个人的喜爱都不相同,你管人家干嘛!”
“就是,中国的古瓷器在欧美最受追捧,英文中国的意思就是瓷器。你懂吗?”二子趁机挖苦打击。
风平当然不理解,直至十年后英国的拍卖会上,一件“鬼谷子下山”元青花大罐,拍出了两个多亿人民币的价格,他才“叹服”。
“那个犬子喜欢瓷器。”梁心怡提醒他们。
金升一笑,道:“未必,但无论他真正有什么爱好都不要紧,就凭他喜欢在人前摆阔这点,上钩的日子就不远了。”
“有道理。”风平点头。
风平一方都很高兴,非为赚多少的问题,关键在于“仙风雅韵”的名声已响亮的打出去,这比任何广告都管用。果然,刚散场就有不少人围住他们,追问什么时候开业?店里还有什么宝贝?都是真的吗?等等。
金升朗声道:“老北京古玩界都知我姓金的童叟无欺,从未干过不凭良心的事。阴历三月初三开业,欢迎大家去捧场。”
“当然。”“一定去。”“放心吧。”一片应和之声。
徐文涛大恨,他怎么也没想到风平竟用这样的方法开局,看这架势将对自己的生意产生巨大的冲击,他怎会甘心。
傍边的吕大华亦有自己的盘算,小声对他道:“有个事跟您商量,我的老母突发心脏病,要我回去侍奉。。。”
徐文涛没心思听下去,不耐道:“走就走,商量什么。”
吕大华赔笑,道:“我的意思是我在这里不少时间了,很想念老家的生活,而老母亲也需要照顾。。。”
徐文涛冷笑,再次打断他的话,道:“我们合伙了四年多,你在深圳一共住了多长时间?用这借口想拔腿?好啊,那你就走吧。”
“谢谢老弟,我就说了您一定能理解我的。”吕大华千恩万谢。
见徐文涛转身就走,他忙追上去,问道:“老弟慢点走,咱们什么时候算账呢?”
“算账,算什么账?”徐文涛装糊涂。
吕大华急道:“不是、那个、以前说好的并还有字据为证,说双方都可随时撤资的吗?”
“你想让我在这里丢人现眼吗?”徐文涛恶狠狠撂了声,疾走。
吕大华傻眼了,姓徐的啥意思?与他一起奋斗了四五年,可谓成果丰硕,但每次提到分红,徐文涛都以扩大经营为由往后拖延,到现在他当初投资的三千万本金还没抽出来呢!
共了这么多年的事,他早知道徐文涛心狠手毒,不会那个、那个、吃他的馍吧?患得患失之间,走得自然很慢,不知不觉落在人群的后面,突然后颈一沉,一头栽了下去。。。。。。
风平亲自下的手,他瞅吕大华四周无他人,一掌切在他的动脉之上,吕大华是始作俑者,身上的秘密肯定不少。
在叶枫的掩护下,一齐把一时半会醒不了的吕大华弄上了车,直接道:“走,去广州。”
叶枫奇道:“你不亲自审问?”
风平摇头,道:“没那个工夫,就让警方来查他们见不得人的事。”
叶枫失笑,即问:“转性了,这么相信警方?”
风平一本正经的道:“当然,有事找警察嘛。”
叶枫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一定又结交了新朋友,是谁?”
“哈哈,就不告诉你。啰嗦什么,快开车。”风平吊他的胃口。
到了地方从车窗远远看见一个人往这边走,叶枫恍然大悟,大吃了一惊地问道:“你、你把她也、那个了?”
“呸,你脑子里怎么尽是些龌龊的东西。”风平对他嗤之以鼻。
叶枫苦笑,道:“我还真想不出你还有其它高明的手段,能说服我这冷傲的老同学为你效力。”
说话间韩冬到了,听完风平的来意后,笑问:“你不亲自参与,就这么相信我?”
风平一笑,淡淡地说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另外主要的是我没时间,必须全力应对明天的土地拍卖会,那才是我与徐家的主战场。”
韩冬知他有考验自己的成份,当下点头道:“把他交给我吧,我会处理好的。”
回程中,叶枫微笑着问:“都准备好了?”
风平的脸色凝重下来,长出一口气,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