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次被人惊扰,风平的心情可想而知,飞快地穿上衣服,开门就要大发雷霆。
“是我。”韩冬见他一脸不快,忙赔笑。
“你自以为比人家光棍?”风平没好腔调。
“怎么说话的?”男警察不乐意了。
“你是哪一部分的?插什么嘴?”风平皱眉。
“没看见我穿的是什么吗?”中年挺了挺胸,警察本身就有优越感。
风平沉下脸,道:“我不想看你穿什么,只想问你进人家的门干什么。”
中年一楞,后道:“你四年前的案子还没了结,我有权来让你这嫌疑人回答问题。。。”
风平无心听完,即不紧不慢道:“把搜查令或拘捕令让我看看,不然,老子告你扰民。”
“你、你。。。”中年不意遇上一个“生猛海鲜”,不由勃然大怒,就要发火。
韩冬忙阻止他,道:“来局长别急,容我先和她说几句。你暂时在外面等一会。”
姓来的虽不忿,但似十分听韩冬的,退了出去。
韩冬刚关上门,突然遭袭,被风平摁在床上,她努力咬牙不惊叫出声。风平压了上去,狞笑道:“你这闷骚的娘们,得不到满足就找事。老子这就弄叉你。”边说边上下其手。
不料韩冬并未慌张,讥嘲似地道:“你这一套对付小姑娘可以,对我不管用,不信你就弄,我也不反抗,正好让他们多一个实证。”
狠揉几把,风平自己泄了气,坐起来,冷冷地问:“说吧,我知你奉命而来,想干什么?”
韩冬整了整头发和衣服,沉吟着道:“我无恶意,只想带你去见个人,但怕自己请不动你,便请了市分局的来局长。”
风平一笑,道:“同时借机观察一下我对公安局的态度,来确定我的真正身份是不是?”
韩冬点头,道:“确有这个想法,我们都认为你还有强大的背景。不是吗?”
风平不答,反问:“你们?看来你陷得很深啊!”
韩冬忙摇头,自辩道:“你错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其它的与我没丝毫牵连。我敢保证自己从没参与他的行为,真的。”
风平微笑,道:“你想两面下注?可惜错了,当时我只是随口一说,现在却没了兴趣,还是坚持一贯作风,不靠谁,也一样死不了。”
“你不用给我打哑谜,再免费告诉你一点,国安局刚提拔的副局长付剑锋亦和我们交情不浅,你的秘密已经不多了。”
风平皱眉,付剑锋?这个名字他不止一次听到过,却从来没有在意过,但这回怎么那么刺耳呢?
韩冬见他不语,还以为戳到他的疼处了呢,得意地笑道:“没话可说了吧?跟姐姐斗,你还嫩点。哎,快住手。。。”
言未了又被人按在床上,耳听风平谑笑道:“反正你自认老手,弄了也白弄。。。”
韩冬忙低声道:“现在真不行,你晚上找我。。。”
“好。”风平见好就收。
韩冬也不多耽搁,坐起来,再次整理一下后,道:“他要见你,现在就跟我走吧。”
风平即摇头,道:“今天不行,我有非常重要的约会,明天吧。”
韩冬瞪眼,道:“是你要跟人家拉关系的,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风平不让她说下去,道:“每个人的世界观都不相同,比之升官发财,我更看重女人。懂吗?”
韩冬大骂:“混蛋,一天没有女人,你能憋死?”
“能憋疯。”风平一本正经。
又谑笑道:“我来这里就是好好玩玩的。。。”
“你去死吧!”韩冬抓起枕头砸了过去。
人家前脚刚走,欧阳两口子又溜了进来。许安安不等风平发脾气,忙道:“刚才走的那个女的我们认识,她正是姓万的跟前的红人,还有人说她就是他的秘密情人,不然也不可能晋升得那么快。”
风平不耐的道:“不用你们提醒,我早知道了。指望你们两口子办事,啥也干不成。”
欧阳春树尴尬一笑,问道:“她找上门来干什么?”
“少费话,走,下去吃早饭去。”风平确实有点饿了。
“请请请。”欧阳春树忙在前引路。
所谓吃在广州,老鼠、猫、蚂蚱等等啥都敢上桌,没有广州人不敢吃的东西,而欧阳春树要点龙虾、花蛇、醉蝎之类的生猛海鲜。
风平忙斥道:“你小子作精是不是?大清早的谁能吃下去?”
许安安亦帮腔,斥丈夫道:“就是,拍马屁也不是这样拍法。”
“你说啥?”风平听得有些别扭。
许安安忙道:“我的意思是,咱晚上再去吃顿大餐。”
风平摇头,道:“晚上我有约会,哪也不能去。”
“这、这,不是吧,你答应过我,要参加我们的联谊会的。”许安安不依。
“哪个小舅子答应过你?你死了这条心吧。”风平当然不会陪一群老娘们磕牙。
欧阳春树这回抓住了理,斥妻子道:“就是,我师傅何等高人,岂能跟你那帮子长舌妇闲扯。”
许安安本想说什么,但眼珠转了转还是忍了下来,暗自在心里暗自打定个主意。
于是要了些蟹黄灌汤包等的,安安静静地吃了回早点。
轰走他两口子后,风平用街边的公共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先问候道:“您好邹书记,我叫风平,乔老给你说了没有?”
那边“噢”了声,笑道:“说了说了,这样吧,您报个地址,我这就过去。”
风平想了想,道:“我住的地方后面有一小公园,就在那谈吧。地址是。。。。。。”说完即收了线。
昨晚他想了想这事殊为不易,还得通过当地纪检部门,便给乔老打了个电话寻求帮助,那边自然支持,于是有了这一出。
邹明长相很平凡,衣着更朴素,绝对属于在人群中难以找到的类型,风平见他确确实实一身正气,暗自放心不少。
两人寒暄几句后,风平直道:“乔老想必给你说过了我们的目标,但我却被他们盯上而无法调查取证,就在刚刚来时还用了障眼法才摆脱他们的监视呢!”
邹明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万某人买官卖官、把家属子女都送到国外,给此省的吏治造成了混乱,该到清算的时候了。只是他精于算计,取证的难度不小啊!”
风平微笑,道:“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击破一点,就能顺利带出其它的来。”
一顿复道:“咱俩来个分工,你带领手下主要调查他违规提拔人及谁资助他的家属出国的事,我则主要针对他的几个心腹亲信,力争短时间就有收获。”
邹明点头,道:“后者尤其凶险,非你这样的高人不足成事。”
一停,复叹道“叹道:“万某人这几年混得风生水起,若无上面的指示,一般人还真不敢动他!”
风平微笑,道:“善恶终有报,古之名训也。不是谁给谁过意不去,而是恶者必须得到惩罚。”
邹明长出一口气,毅然道:“谢谢,我一定不辜负上面对我的信任的。”言罢即去。
风平心里一暖,好干部令人肃然起敬,以前总认为当官的不可能不贪腐,而现在已慢慢纠正了这个观点,因为他遇到的大多都是清官。
继续回房间睡觉,他准备一天不出门,但事与愿违,正在朦胧之际,房门又被人叫服务人员打开了。刺鼻的化学香气、混合的女人体味的结合,风平不用睁眼也知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许安安在门口怯声怯气地笑道:“别骂我,我妹妹、好朋友她们几个非要来看看你,我拦也拦不住。。。”
“给他道什么歉?”四女中一个身高一米八几、体重不下二百斤、脸却又十分端庄的三旬妇人即斥责她。
又鄙夷地看着风平道:“我还当什么潘安、宋玉型的呢,就你这屌样的还敢摆这么大的谱?”
许安安忙介绍道:“这是我们的大姐倪洁,人称‘羊城大姐大’。”
“靠,又是一个生猛海鲜!”风平失笑。
“靠?你行吗?”倪洁咬牙压了上去。
风平当然不吃这亏,先闪后起,一下子把她坐趴在床上,且让她一时动弹不得。但宾馆的床禁不住这么重的份量啊,四条腿登时被压断沉了下去。倪大姐受的创伤可想而知,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你快起来,别出人命了!”许安安的妹妹、比其姐还耐看些、但浓妆艳抹且衣着太过暴露的许迪,忙上前来拉。
不想风平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一个小擒拿也把她摁趴在断床上动弹不得。
见状,许安安和另一个长得象“林黛玉”型的花信少妇惊道膛目结舌,不敢再往前一步。
风平得意一笑,道:“你们这点子骚娘们,敢跟我来下马威,活得不耐烦了。”
许安安忙对那柔美少妇道:“倩雯姐,你最智慧,快想想办法呀。”
莫倩雯是有名的大侓师,当下硬着头皮施展三寸不烂之舌道:“你这叫蛮横,岂是文明人所为?。。。”
风平不等她说完,即招手道:“你声音太小,我听不清,走近点。”
莫倩雯恢复了一贯作风,自信地盯紧他的眼珠,欺近冷笑道:“我帮人打过不下百场官司,穷凶极恶的人见多了,还会怕你?哎唷,混蛋。。。”
风平本不不擅于嘴皮子,更别说与大侓师辩论了,还是用老本行动手动脚,一把拽过来连搓带揉地耍流氓,谑笑道:“哥哥最喜欢上侓师,而且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侓师。”
言此抬头问许安安:“她禁不禁弄?别一下子给弄死了。”
莫倩雯本想极力反抗,但这混蛋身上的“男人”气息太重,而她又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一时间竟头晕目眩脸生红霞,作声不得。
许安安失笑,道:“没听说过在不使用其它暴力的情况下,弄死人的,让人咋相信?”
“老娘更不信。”醒来的倪洁大吼。
风平下床穿衣,叹道:“你们这帮子娘们自以为是,为追求刺激不惜出轨,想过你们男人的感受吗!”
言此心里忽然一动,道:“我能给你们找个好办法。。。”
“老娘不听,刚才差点被你坐死,实乃平生奇耻大辱。”倪洁站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报仇,猛扑上来。她练过柔道,真有两把子力气,自家男人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连个屁也不敢放。
“你还是趴下的好!”风平再次毫不费力地让她趴了下来,并坐了上去。
许安安打圆场道:“别闹了,我们真心请你吃饭,你就别推三推四了。”
见风平犹豫,莫倩雯威胁道:“别给脸不要脸,你刚才已够了流氓罪,而且我们都可作证。。。”
“给他拍下来,现在还坐在我身上呢!”倪洁带着哭腔。她大是委屈,连续两次被他这样,而自己偏偏竟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连急带气地不由落下泪来。
“哭了?”风平谑笑着站了起来。
众人亦觉好笑,那么“大”的一个大姐大哭哭啼啼的样子确实令人忍俊不禁!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风平不得不乖乖的随人家走。去的是许迪的家,理由是她那美国老公往返中美两国搞贸易,很少在家闲着。
车是倪洁的很拉风的路虎,而且她开的飞快,让副驾驶位上的风平不由警告道:“悠着点,你这娘们太生猛了!”
“怕了?姐姐我就是这样。”倪洁得意大笑。
后座的许安安劝慰他道:“倪姐的驾驶技术绝对一流,你放心吧。”
风平苦笑,转而道:“给小树联系,让他来。”
许迪抢着答道:“姐夫的公司有急事,他十点多一点就赶回去了。”
风平的眉头立刻皱在一起,就他一个男人啊?不由暗生警惕之心。
到了许迪的美式小洋楼,直接说喝酒的事,风平问:“不是说今天是你们的同学联欢会吗。怎就这几个人?”
许安安答道:“其实就我们几个玩的最好,那个去不去无所谓。”
“还是再叫几个男的吧。”风平提出建议。
“怕我们吃了你?”莫倩雯冷笑。
风平没搭理她,到院子里欣赏花花草草去了。
倪洁趁机小声对许迪道:“你不是很想见识见识他的能力吗?去把你老公吃的那玩艺给他添加到茶里,不然他真不一定理你。”
“千万别玩火,怕无法收场。。。”许安安忙劝。
但人家仨个无一听她的,许迪兴冲冲准备去了。
风平看了会后回到厅中,许迪端着一杯茶,热情地道:“菜一会就送来,这是今年的新茶雨前龙井,你尝尝。”
风平不疑有它,接过来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