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很“配合”地茫然道:“我在我爸经营的房地产开发公司里当经理,这次是与朋友一起去新加坡游玩的。”同时心里暗笑:幸亏老子懂得点精神力,不然非被你这外国娘们的惑心术弄晕不可。
“你平时最喜欢什么?”斯科特泰尔仍想从他话语中探出些蛛丝马迹。
“女人,尤其是你这样够味的女人。”风平边说边盯住人家伟岸的胸器。本就是色鬼一个,自然而然地露出色迷迷的猪哥相。
他声音不低,立引周围的厌恶目光,让不远处的连正暗自竖拇指。风平借用的这个叫索名的身份的人,就是在北京因聚众*而被收押的。
汉名林莺的女人被大家看得有些脸红耳热,这粗人的声音太大、太肆无忌惮了!
而风平不愿就此收手声音虽有些压低但嘴巴几乎凑到人家耳边,道:“泰尔小姐身材真棒,前凸后翘的性感至极,只不知那个‘功夫’如何?”
斯科特皱眉,即瞪了他一眼,低骂了声:“面目可憎的登徒子。”
“啥意思?”风平故作不解,这洋妞还知“登徒子”?
“懒得理你。”人家竟起身走了。
飞机上座位不满员,泰尔在后舱坐了下来,瞅了眼四周后,用英语低声对一高大的白人中年道:“情报可能有误,这小子不会是他们的人,您之前说过,他们虽然很优秀,但严肃得近乎刻板就是他们的最大弱点。”
中年一笑,道:“别用老眼光去看待人家,据可靠的消息,以姓连的高级干部为首的三个人确实都在这班飞机上,而那个青年很可能就是我们的内线口中的那个神秘人,切不可掉以轻心。”
“一下飞机就让新加坡警察仔细盘查一下?”斯科特询问。
中年苦笑,道:“没有用,人家一定早已准备好了身份说词。我负责盯那个姓南的,这青年就交给你了,至于姓连的大人物,则不能盯得太紧,以免被经验十分丰富的他有所察觉。”
“嗯,我明白。”泰尔点头。
那边的风平亦暗自警惕起来,惑心术岂是人人都会?而这事绝非单纯的巧合,谁把消息泄露出去的?但他知道这时必须沉住气,靠在座背上闭上了眼睛,一切等下了飞机再说。
没过多久,身边的座位上又有人坐了下来,竟是泰尔去而复返。
风平谑笑,问道:“去嘘嘘了?”
“啥意思?”泰尔哪能听懂!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而各地均有方言,语气的不同,表达的字意就是截然两个概念,岂是她这汉语的半瓶子醋所能明白的。
泰尔见他笑而不答,也没太在意,过了会后,闲问道:“中国经济发展的很快,搞房地产的更是日进斗金,你们一年的利润一般能达到多少?”
“个巴就那么多。”风平答得很快。
“个巴?”泰尔又愣了。
风平一笑,反问道:“怎么,想在中国发展吗?来我们的公司当售楼小姐吧,就凭你这长身子长腿的,一定能‘多卖’不少钱,光奖金都够养活自己了。”说着递上“自己”的的名片。
“谢谢。”斯科特泰尔含笑收下。
风平则瞅着她的手及一小截手臂,奇道:“我见过不少欧洲美女,亦同其中两个睡过,发现她们的毛孔特别粗,脸上、胸脯还有雀斑,你的怎那么光洁?用了褪毛霜之类的了?”
这话粗鄙无礼,若对方是一中国姑娘,即使不挨揍,至少也得挨骂翻白眼。
但文化不同,处世的方法也即迥异,泰尔微笑道:“大多数白人的确都有这方面的缺陷,但我却没有。”
“我不信。”风平一笑。
复道:“早晚得认真检查一下。”
“只怕你没这个能耐。”泰尔并未生气,欧美的文化使其不在意这种调戏。
到了地方还是深夜,下飞机时,泰尔问他:“准备上哪去玩?”
风平未置可否道:“哪有好玩的就去哪里,不过眼下先得找个酒店。”
“我知道有一家服务特别周到,要不领你去?”泰尔很热情。
“有小姐吗?保不保险?别正办着事呢就被警察按在床上了!”风平一副认真的模样。
“呸,你脑袋里都是什么!”泰尔打消了同行的念头。
出了机场后,连正先一步坐在一辆出租车里向他招手,待他上去后,即道:“先别急,看南烈的身后有无跟踪者。噢,对了,这是老冯,自己人。”
风平忙和脸色黑灿灿的中年司机老冯握手致意,但未寒暄,纪律不允许随便乱问。
南烈走得很慢,不时借吸烟或提鞋的工夫扭头四顾,良好的特工素质使他十分小心。
待上了一辆出租车,刚行不过五分钟,在上海时统一配发的手机响了,听连正道:“你已被人跟踪,让司机往滨海方向开,然后找一酒店住下来,并一定关上手机,两天后的正午再给我联系。”
南烈吃了一惊,犹不相信地让司机改变了几次道路,从后视镜里观察后面的一辆黑色的车,但总也甩不掉。他也非寻常之辈,果断地下车钻进一条小道。。。。。。
在酒店里睡到近十一点,风平才起床洗漱漱。连正却是眼有血丝,想是想得太多了。
他对风平道:“我跟叶局汇报了这事,他答应一定要彻查到底。。。”
言未了,风平即截住,冷笑道:“等我们玩完了再查出来么?让他准备为咱几个料理后事吧!”
连正笑问道:“你这么不自信?”
风平摇头,叹道:“再有能耐也禁不住这样弄法,完完全全处在人家监视之下,恐怕没见到正主,就中了人家的暗枪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别无它策。”连正苦笑。
“下一步怎么走?”风平无奈。
连正沉吟片刻后,道:“既然你以花花大少的身份来到这里,就别辜负了这个称号,今天畅游下闻名遐迩的狮城,领略一下这里的多元文化。”
“那敢情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风平自不会拒绝。
首先直奔牛车水唐人街这里是一条历史悠久的老街,位于新加坡河河畔南面,是华族祖先飘洋过海来到新加坡逐渐形成的聚居地。
这里已成为一个古老华人社会的缩影,可听到地道的方言,尝到纯正的风味食品,买到传统的华人日用品。 如今的牛车水是现代购物中心、各色小贩和百年老店毗邻而居,是当地一大景色。
溜达会后两人找了家小餐馆,欲喝上几杯。“不请我坐喝一杯?”来了个不速之客,短杉短裙的斯科特泰尔。
风平放肆的目光在其高耸的地方及她露在外面白淅至极的胳膊腿间游走,竟“忘'了打招呼,还是连正请人家入座的呢。
“上啤酒。”连正与她点头示意后,高声招呼服务生。
新加坡是个岛国,全年平均气温都在二十四五度,且湿度很大,白酒根本难以下咽。
一杯清凉的啤酒下肚,泰尔听街上飘荡的尽是原汁原味的中国戏曲或丝竹之声,微笑道:“真有点身在中国内地的感觉!”
“洋妞亦懂中华文化乎?”风平又换了种语气。
泰尔一笑,道:“全世界都不否认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但现在是科技、经济发展的时代,没有人愿意再回到那个仅靠双手来维持生计,还要老天恩赐的时代了。”
“我倒情愿回到过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比如把你收在后房,一天那个、那个、揍三顿。”风平三句话不离“本行”。
“你们中国古代就没有法律?象你这样的淫贼会被施以阉刑的!”泰尔愤然地反唇相讥。
连正忙阻止又要大发厥词的风平,笑对泰尔道:“不错,二战后美国确立了世界霸主的地位,而随着前苏联解体,便成了唯一的超级大国。没人跟你们争这个头衔,但如果太霸权主义了,自会引起全人类的公愤。”
泰尔一笑,道:“你错了,我们无意统治这个世界,只想维持这个世界的秩序罢了。你能否认美国的流行文化已令全世界争相模仿吗?而许多高科技密惠及了全人类。。。”
风平哪能任她吹嘘,即冷笑连连地道:“也包括大杀伤武器,两颗原子弹把小日本炸得哭天嚎地,险些来个种族灭绝。朝战、越战、侵略古巴、在全世界搞颜色革命等等,可谓狼子野心,但占了多大的便宜呢?可谓是损人不利己的典型代表。”
泰尔似是美国的坚定捍卫者,仍不厌其烦地道:“就拿新加坡来说,若不是我们的保护,早被邻国吞并了,何来多元的灿烂文化及经济奇迹?。。。”
“小舅子灿烂!。。。”风平又打断她的话。
欲再放惊人之语时,连正亦不让他说下去,忙提醒他道:“这里奉行的虽是资本主义,但比较另类,言行并不自由。你还是不要信口开河的好。”
风平暗自惭愧,险些被对方给绕进去!
随后喝酒,风平有灌翻她丫的念头。斯科特不屑地斜视着他道:“就人种的体格而言,你们黄种人比不上白人,别痴心妄想把我弄醉,谁先倒下还不一定呢。”
“今天非把你丫的变成有色人种,红人,不可。”风平咬牙发狠。
于是去茶杯换上两升的大盛鲜啤的容器,连干了三下。
“我是不是在吹嘘?实话告诉你,我外祖父就是在法国开酒庄的,我从小就接受了酒文化。”面不改色的泰尔嘲讽似地看着已有点迷糊的风平。
啤酒亦是酒,且十几斤急下,让风平有点招架不住。
“你、你等着,我去尿、尿个泡,就回来。你要是有、有、那个种,就别跑。”风平哪会认输,想到卫生间把酒给逼出来,再一决雌雄,偏不信这个邪!
“粗人一个!我当然不会跑。”泰尔鄙视他。
待风平去远,斯科特泰尔直视着连正,低沉又清晰的道:“收手吧,贵国安局国保总队的连总队长,你们不会得逞的。别说即将到来的麦卡锡博士身边有不少顶尖搏击高手保镖,就是我们的盟友新加坡政府也不会任你们破坏他们和华盛顿之间的关系。”
对方一口道出连正的官衔,让他不再图侥幸,淡淡的道:“谢泰尔小姐坦诚相告,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不会半途而废的。”
“连大队长不怕被当地警察抓起来?”泰尔有点好笑。
连正则失笑了声,蔑视对方道:“我不知泰尔小姐在中情局干了多长时间,不会连这点外交上的常识都不懂吧?至少在动手之前,我们是持中华人民共和国护照的公民,当地政府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抓人?真到了那一地步,恐怕你们也保护不了这弹丸之地吧。”
泰尔面红耳赤,沉吟一小会后,叹道:“不瞒您说,您是我们中情局最钦佩的几个优秀特工之一,也承认这次不是你本身的原因,而是败在被自己人出卖的事上。。。”
连正不让其说完,即微笑道:“现在就论输赢,还为时尚早,你我且拭目以待。”
“好”泰尔深吸了口气。
起身复道:“受教了,您对祖国的忠诚,让人肃然起敬。”说完欲走。
“等等,你不和他再比酒了?”连正眼里有戏谑的味道。
泰尔苦笑,道:“我不知连大队长为何找这个窝囊废来打掩护的真实原因,只知我们的文化里没有‘死要面子活受罪’‘一诺千斤’这两个词。再说开始又没下什么赌注,谁输谁赢都无所谓。”
闻言,连正心里一松,毕竟对方没探出风平的底细来啊!
“哪跑?”风平大字型挡在门口,堵住了泰尔的去路。
泰尔嗔道:“你真是中国典型的赖皮,想干什么?”
“干你、那、那个不许走,今天非分、分、分出胜负不可。”风平口齿仍不利索。
“滚开。”泰尔厌恶地伸手欲把他拨开。
“你敢动手动脚,我就大喊美国女人调戏男人。”风平的说词让连正亦不禁壳尔。
见泰尔进退维谷,风平认真的道:“今天这、这个比、比赛、比定了。”
“好,赌注是什么?”泰尔咬牙。
“如果你、胜了、哥我这一百三十多斤、任你、你处置。反之,你陪、陪我睡、睡一夜。”风平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
“可以。”泰尔竟一口答应。美国文化在男女关系上不那么苛刻,你可以不理会别人的示爱,但不能大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