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他们确在机上,不然怎越过大海?此刻三人的相貌都变了样,叶家的独特点穴易容术十分神奇,再加上板田照二早在来日本前就用日本人的身份给他们办的证件,可谓能想的都想到了。
然而他们漏算了语言问题,而三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兵捱个且不分男女地要飞机上的人开口说话。三人登时紧张起来,叶枫准备好了“弯月”,风平把手放在了腰带上,真到迫不得已,只有杀出一条血路了。
日本兵到了,站在外座的叶枫面前喊了通“鬼话”,叶枫正要暴起发难时,风平及时拉住了他使了个眼色。
只见他把一“肯德基”鸡腿举到日本兵面前,道:“米西、米西。”这是他小时候看诸多抗日电影所学的几句蹩脚日本话之一。
但这哪是他的真正目的,他要借机使用刚学会不久的精神术。紧盯着日本兵的眼睛,风平心里着实没多大把握,暗自祈求太上老君、陆压道人等,千万别让上原圭骗自己啊!
日本兵的眼神变了,变得茫然起来。“过去吧,他们都是日本国民。”邻座的照二适时发了话。而那日本兵竟然十分听他的话,转身走了。
三人相对苦笑之余,风平暗自庆幸老和尚终究没有拿他开涮,精神术初见成效矣!
直到飞机启动后,风平他们始长出了口气,而归心似箭,正是他们的真实心情写照。
途中不多言,待在深圳机场下了飞机后,他们见离天明尚有一段时间,便在附近找了家宾馆。
照二拿出两张面值都是一千五百万的人民币支票分递两人,道:“些许薄礼远不能表达我的心意,好在来日方长,我一定会。。。”
风平苦笑着打断他的话道:“你已经预付了百万美元,没必要再这么破费的。”
照二即摇头,道:“这次过程之艰辛,及两位之神勇,岂值这个数字!。。。”
“那就却之不恭了,哪个小舅子嫌钱扎手!”风平不等人家说完就一改姿态,接过支票,一张分给叶枫,一张直接揣在兜里。
照二笑得不自然,口无遮拦的风平口中“小舅子”这几个字太刺耳了些!
叶枫也不再做作,平静的收了支票,本就是拿命换的,况且现在伤还没好呢。
风平回到家与梁心怡、韩亭团聚的细节不能详述,总之非常温馨。
次日来到已经营得如火如荼的电器商店,一班老朋友见面又是一番热闹。
田齐道:“我爸打不通平叔的手机非常挂念,要不你现在给他回一个,好让他放心?”
风平笑着答应,当场就拨通了田放的大哥大号码长叙起来,得知田放和成子在那边过得很舒适,准备过完年后再回来。
刚收了电话线,陈五对大家道:“上午就在山西会馆为平弟接风洗尘,我做东,你们谁也别给我抢。”
他这些日子过得很舒坦,有感谢风平之意。
方明达笑道:“请客自是店里的事,不然让我和田齐如何心安。”
风平忙道:“谁请都无所谓,但就在附近,绝不去赵晋那里。”一想起心怀不轨的唐静,他心里就犯怵,哪还敢去碰网!
田齐这时似想起什么地道:“噢,对了,王承祖最近来了好几回找您,说要您回来后一定与他联系,有急事。”
陈五接口语道:“我知原因,他的合作伙伴撤资了,定是在资金周转方面出现象了困难。”
“吃饭时叫上他。”风平点头,王承祖是个可交的朋友,只要自己力所能及,就不会坐视不理。
“这么热闹,说什么”叶枫竟不请自来。
其它人自然热情感迎接,风平则训斥道:“不好好向你的方大领导汇报告思想工作,跑这里凑什么热闹。”叶枫呵呵一笑,道:“她出去进修学习去了,得半年时间呢。”
“噢,你成了孤苦伶仃的可怜人啊!那你也不能整天来蹭饭店。”风平斤斤计较。
叶枫非但没生气,反而嘻笑道:“这辈子蹭定你了,甩都甩不开。”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叶枫在与风平的相处中被潜移默化了!
“好,但愿你别后悔!”风平坏笑。
复对田齐他们道:“今天哪也不去,就上东边国道旁的那些有野鸡陪坐的小饭馆。。。”
“好好好,我怕你!”叶枫忙认输。
王承祖来的很快,确如陈五说的那样陷入了困境,不仅因合伙人的突然毁约而资金周转不开,连成品房的销售亦出现了滞销。
言此王承祖叹道:“新楼盘开工伊始,有‘徐氏集团’的人找上门要和我们共同开发这套建筑群,因他们的索要太大,而当时我们并不缺资金故拒绝了他们的提议。现在想起来他们的董事长徐宏达是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恐怕就是他从中作梗,而他在这里的多个行业都占有很大比重,是真正的呼风唤雨的人物。”
“又是徐家!”风平暗叹了声。
转问:““有多大的窟窿堵不上?另建筑进度啥样了?”
王承祖沉吟会,答道:“也不大,约有五千五万左右就能渡过难关,而新楼盘整体已经起来,就差最后的粉刷之类的碎活了。”
“问题倒不大。”风平微笑。
“不大?”王承祖苦笑。
又难受似地又道:“关健就在这不大之上,我几乎跑遍了深圳所有的贷款银行和私人机构,可好象有人专门给我作对似地,所有的部门只要一听是我的‘创汇置业’都立刻摇头,既使我出高息也没有用啊!”
“去过徐晋和连家的拆借银行没有?他们应不受徐家左右的。”风平倒记起了这两个人。
王承祖苦笑,道:“高攀不上啊,就是想请你帮忙牵个线。人家也放出话来,说只要风平亲自出面担保,贷一二个亿都不是问题。”
“我的人这么值钱?”风平自嘲。复大笑道:“那就借他们个一二个亿,然后跑得无影无踪,上非洲找去。”
叶枫忙接口道:“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就别与私人银行打交道。他们一般都是二至五分的高利,而承祖目前的销售情况,得付人家多少利息钱呢。”
风平点头,道:“那还是次要,关键还在销售问题上,只要能卖动房子,资金就不愁周转不开。”
“谁说不是呢!我为此降了几回价了,可就是难以卖动。”王承祖焦头烂额。
“我却有个好办法,你们想不想听听。。。”叶枫微笑地欲言又止。
“你小子啥时变深沉了?快别吞吞吐吐,说。”风平不满意了。
“叶总请直言。”王承祖亦不想听官话。
叶枫一笑,看了眼手表,道:“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解决的事,该吃饭了。”他真卖起关子来了。
“我请客。”王承祖知道人家不是信口雌黄之辈,一定有良策帮助自己,当然是欣喜若狂。
“好,大家都去。”风平要人家关门歇业。
但是陈五、方明达他们见人家有事要谈,均不愿去凑热闹,约定明天中午再安排。
待到了一家酒店的包间,风平边脱外衣边讥讽叶枫道:“枫哥儿长能耐了,这种骗吃骗喝的事也能做出来,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良策?若拿不出好主意,就把你那玩艺打到腚沟子里去。”
“别理他,他嘴里从吐不出象牙!”叶枫气苦,只对王承祖说话。
“你嘴里能吐出象牙?。。。”风平从不介意打嘴仗。
刚想调侃他几句,耳朵里即听师傅用他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把那姓王脖子上的金像拿给我看看。”
风平一怔,随即明白咋回事,向王承祖道:“这么大块金子,戴在脖子上不坠得痛吗?”
刚脱掉外衣坐下来的王承祖闻他不着边际的这句话,亦是一怔,后忙道:“你说的是金像啊,早有意赠你。”说着取下递了过来。
风平接手,笑道:“上回没细看,的确维妙维肖,须发毕现。”
一顿复找借口道:“早上吃了凉东西,现在肚子有点不适,得去趟卫生间。”言罢即去。
“这小子不是爱沾别人便宜的人啊?”叶枫望着风平的匆匆而去的背影,有点猜不透他的真实现用意。
王承祖则欣慰的道:“我受他莫大恩典,正愁无以为报呢。当然些许身外之物,自不成敬意。”
叶枫则摇头道:“他不会要你的这件金像,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想法天马行空,不定做什么用呢,而用完就会还你的。且不妨拭目以待。”
风平找个大便器蹲了下来,直问:“师傅看它干什么?”
云天叹道:“数百年了,许多东西包括自己的相貌都已记不清晰了!”
“果真是您的肖像吗?”风平忍不住多嘴。
原云天笑道:“自然跟真人有所不同,这上面的眼睛大些,鼻子又高点。”
“那当然,他们王家世代把您当天神来膜拜,肯定将此弄得漂亮些。”风平拍师傅的马屁。
云天不理他的恭维,沉吟着道:“把它留下来,对我恢复肉身的进程肯定有帮助。”
言此一顿,又似欣慰的道:“老子重见天日的时间不远矣!”
“恭喜师傅,贺喜师傅。”风平真心祝贺。
又不由自主地问道:“不是说还得数年时间吗?”
云天不无得意地道:“傻小子,为师刚进来时你体内毫无气机可用,如今你功有小成,且你我吸食了大量不比天上的琼浆玉液差的万年玉髓,自然事半功倍,大大缩短了修行的时间。”
“当在何时?”风平急问。云天用肯定的口气答道:“也就是年前年后的事。好了,你去吧,时间对我很宝贵。”
“好,不耽误您的修行了。”他俩的心情都非常愉悦。
风平回来时,菜已上了不少,而见王承祖要点茅台酒,不由骂道:“你个败家子,都这时候了,还充什么大尾巴驴!”
“不是唯恐招待不周吗!”王承祖讪笑。
“我们都知你为人豪爽,但把俺俩灌醉了,啥也帮不上了。”叶枫亦认同风平的观点。
重换了两瓶“洋河”酒,三杯过后,两人尤其是王承祖直望着叶枫,看他究竟然有何良策?
谁知叶枫第一句就让他大失所望,听他问:“不知王总如何做的宣传广告?做房地产的离不开这个,而且直接影响销售的好坏。”
不由没好气地道:“早在电视台做了,而且传单、户外广告样样不比人家的少。”
风平则直接挖苦叶枫:“你小子想揽生意吧?也不看看人家哪还有多余的闲钱往你那里花,这不是落井下石是什么!”
叶枫也不生气,仍不紧不慢地微笑问王承祖道:“找名人做过没有?不知你信不信,只须大明星一句话,胜似你千言万语。”
闻言,风平恍然大悟,但随即又意识到了什么似地,沉默不语。
王承祖则苦着脸道:“你是坐着说话不腰疼,以我目前的状况,哪里还请得起动不动就狮子大开口,要几十万甚至更多代言费的大明星啊!”
叶枫失笑,意味深长地道:“你没这个能力,别人却只需一个电话,就会有好几个国际知名的大牌立刻过来免费为你宣传。”
言此一顿,斜了风平一眼,又对一头雾水的王承祖道:“至于人家帮不帮你,可就不是我说了算。。。”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骂道:“你小子不耍点心眼,能死不能?”
话说到这份上,再弄不明白,就是傻种了,王承祖即起身恭敬的对风平道:“请前辈助我。”这次前辈两字叫得清晰正确,毫不拖泥带水。
风平脸上即现苦色,虽然确如叶枫所说,请阿琳、阿青她俩来不是什么难事,但现在是经济社会,一切向钱看,而且要自己去求妇人伸出援手,也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不由患得患失,一时不语。
而风平的犹豫不决,吓坏了王承祖,他又不敢直言询问,只能可怜巴巴地在那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