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好在风平的“运动”天赋极高,危机中急使千斤坠,虽身子难免被带动前趴,但已给自己争取了做动作的机会,而他的动作让大家大跌眼睛。只见他抱着雨舞一齐往地板上趴去,且在地板上成男上女下后入固定了姿式。
饶是木地板,雨舞这下也摔得够呛,不由惨叫出声,何况背上还有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壮小伙死死压着呢!
上原圭老和尚垂帘大念阿弥陀佛的佛号,照二和雄太面面相觑不知咋办。
唯叶枫见风平脸皮厚重如此,没起来的意思,在连喊几声未果后,跑过来照其屁股踩了下去,却听两声夸张的“惨叫”。
风平“怒目”回视他道:“本来没什么,却被你这一脚给踩进去了。。。”
“够啦,你赶紧给我起来,人家雨舞小姐恼火了。”叶枫不理他的矫情,一把把他硬拉起来。
板田雨舞不知是摔懵了还是有其它的原因,这次竟没恨恨而去,站起后找一沙发坐下来,气鼓鼓拿眼一个劲的盯住风平不放。
风平则笑问大家道:“有个类似的故事,你们想不想听?”
见没人接他的话茬,径自叙说道:“说有一醉汉闯入一家农舍,欲强行非礼这家的少妇,少妇抵死不从,虽被扒去下衣,但翻身打滚不让醉汉成事。正在这时她的男人干完农活回来了,见状勃然大怒,不计后果的举铁掀拍了下去。
不想自己媳妇女的痛叫声比那醉汉还大,又听她指着男人大骂道:‘枉我撑了这么久没让他得逞,却被你他娘的一铲子拍进去了!’。。。”
没说完就引来笑声一片,包括板田雨舞都忍俊不禁,只不过笑后更加恼羞成怒,再次冲到风平身前。
“你别过来,我怕!”风平手捂嘴在沙发上身子后扬,眼皮乱眨,一副恐惧的样子。
“卟哧”一笑,板田雨舞的拳头没再往下落,非为怨气全消,而是该就坡下驴,不然能拿人家怎么样?
“我们回屋休息,你俩聊会。”板田照二边说边向其它人使眼色,欲为两人创造条件,雄太、叶枫等自然不会不识趣,纷纷回房,给人家腾出地方。
待只剩他俩后,风平坏笑着对仍在他面前的雨舞道:“还敢对哥哥动粗不?”
“为什么不敢。”雨舞咬牙猛扑了上去,拼了!
风平坐在沙发上,可供选择的退路不多,只好伸手先抱住再说。于是雨舞与他脸对脸的坐在了他的腿上,姿势暧昧之极,意识到了这点的两人都不觉一震。
出于女人家的矜持,雨舞忙要逃脱,不想风平双臂一紧,抱个严丝合缝。
“放开我!”雨舞的声音象呻吟。
多日不食“肉味”,而对方又是个千娇百媚的异族女强人,更能激起风平的征服欲。邪笑道:“哥哥再当回民族英雄。”言罢抱起寻房间去了,管它什么是时候不是时候。。。。。。
次日众人在一起吃早饭,照二愁眉不展地道:“雄太的手下是把机票买好了,但如何走出这院子都是问题,更别说登上飞机回中国了。”
野田雄太更是一脸苦相,道:“你们拍屁股一走了事,日本政府却饶不了我啊,求求你们帮我想想办法吧!”
风平信口道:“不行你就改国籍,可以认在我门下,师傅我准备开帐收徒呢。”
雄太不以为然道:“你错了,一是一,二是二,我虽然愿意帮助你们,但骨子里就是日本人,而且不会当日奸。。。”风平不等他说完即道:“我正式宣布,你小子被逐出门墙了。”“不是,那个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雄太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让众人大笑了一回,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
叶枫见风平表情轻松的很,不由附其耳悄声问道:“你莫非想到了办法?别卖关子了。”
风平未说前,回看了眼昨晚住的房间,那里还有个至今尚拥被的人呢!
照二却会错了风平原本不想让板田雨舞听去的本意,自作聪明的道:“我明白了,你想要我雨舞姐姐帮咱们的忙,嗯,以她的能力。。。”
言未完即被风平斥道:“她能帮什么,敢帮吗!”
叶枫看了眼只顾低头用饭的上原圭和尚似有所悟,恰逢风平向他丢个眼色,于是心中大定。两人在几次合作中形成了默契,彼此十分信任。
板田雨舞的午饭是在床上吃的,风平一勺一勺喂,让她倍感温暖。此刻的她一改女强人的形象,柔情蜜意地望着风五平娇声道:“你太强悍了!”
“你指的是哪一方面?”风平谑笑。
白了他一眼,雨舞叹道:“当然指的是武技方面,据说你杀了长谷川藏的消息已传到了日本政府的内阁高层,他们下达了决不让你生出日本的命令。而野田、照二和叶枫君他们之所以现在没被抓起来,主要的原因就是诱你出现。”
风平淡淡一笑,道:“我就在这里,而他们却没那个本事知道,只能说他们就是一帮子废物。”
雨舞点头,道:“你确实是个强者,拥有人类不可比拟的本领,这也是他们一定要抓住你的原因。”
风平似想通了什么,问道:“这么说你是他们派来的说客了?”
雨舞没否认,道:“的确有政府高官找上门来,许诺只要你肯为投诚日本政府,就会立刻被委以重任,高官金钱不在话下。”
见风平失笑,她掐了他一下撒娇似地又道:“即使你不贪恋权位,不是还有我吗,只要你愿意,我可把名下的所有财产、生意,都由你来经营。”
“这确实是不小的诱惑!”风平苦笑。
他不愿以民族大义说教,稍一沉吟,便淡淡地道:“在我小的时候确曾幻想过追逐权位以及拥有富甲天下的财产和无数美女,然后再生一大群孩子,但自我得到别人第一笔馈赠成为有钱人后,以前所有的想法都被推翻了。钱到多少才算多呢?百万、千万、亿万富翁,就能比别人过得更有滋有味吗?无非比别人吃的用的好些罢了,而生活的好与坏原本就没有标准!”
一顿复又道:“自幼锦衣玉食的你何曾见过生活在农村、在温饱线下挣扎的夫妇,他们相濡以沫照样会感到幸福。反是你们这种富贵人家没有那种父慈、子孝、袍泽之爱,为争夺财产无所不用其极,有何快乐之处?。。。”
“风平君是哲学家哟。”雨舞不等他说完就扑到他怀里求吻。
风平忙躲开嘴,这种异国感情岂是他的本意?对方看似动了真情让他惶恐不安起来,若一夜情后都是这样纠缠不清,自己以后真得老实些了!稍加抚慰后,便以找大家商量事为由,慌忙逃也似地跑了出来,当日本的女婿?他从来没想过!
和叶枫、雄太、照二,一起来到大和尚下榻的房间,风平直问道:“和尚想好了办法没有?”
上原圭微笑,道:“这有何难?老僧本就受沈施主之命来送你们安全出日本的。”
闻说,众人多是心里一松。唯雄太喜后立哭哭丧着脸道:“你们走啦我怎么办?肯定会被撂进监狱的!”
风平戏谑道:“为和我们撇清关系,你可以使苦肉计呀,我们临走时打你个鼻青脸肿,然后再捆个结实,再用你相好的底裤塞住嘴。。。”
“你们到底够不够朋友?”雄太没听完就气得上下乱蹦。
叶枫安慰他道:“其实风平的办法看似损些,却也是与我们撇清关系的唯一途径,你莫急,我会找一个不使你太痛苦的手法的。”
“那、那、那个、那个那。。。”雄太嘟囔了半天,终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待出了老和尚的住处,照二把风平拉到一边,小声问:“你准备怎样安置我姐姐?”
“碍你个小舅子啥事!”风平佯“勃然大怒”,他真无一点好办法!
照二无法还嘴,只能苦笑,人家话虽粗,却也是实际情况!
午后板田雨舞决定回去,行前抱住风平道:“不管结局如何,我想我是忘不掉你了!”
“你最好把这当成你生命里的一段插曲,或被人‘欺负’的经历,而且是一不可能有结果的故事情!”风平只能苦笑。
雨舞抬头一笑,道:“未必,说不定还有延续呢。”
风平不接腔,转而道:“回去吧,告诉你大哥说照二已熄了与他争财产的念头,只想在中国发展。还有你必须对要你来的日本高官讲明,我只是在为朋友尽心尽力,与政治根本无丝毫关联。”
板田雨舞微笑,道:“我大哥已经改变了,那日你没看见他们俩真心和解了吗?至于你让我给日本政界传的话,我看还是免了吧,他们不会相信你的。”
“也是,对牛弹琴。”风平苦笑。
雨舞稍一沉吟,道:“你说,我们要是在中国深圳开设个公司会怎样?”
风平心里一沉,忙道:“那肯定血本无归,不知道中国人最憎恨的是谁啊?老百姓敢给你们也来个烧、杀、抢三光,别说生意,小命都未必保住。”啥吓人说啥,就怕她去深圳。
雨舞不是三岁儿童,自顾自道:“你不用多说,我一回去就让策划部研究可行性方案。”“别干傻事了,不可能有可行性。”风平极力想打破她的念头。
“我明白了!”雨舞神秘一笑。不再就此饶舌,只专注离别前的缠绵,风平倒亦逢场作戏似地施以温存,他深知别后便是天各一方,此生再难相见矣!但人家可不这样想,已在心里决定了什么。
夜幕降临,众人都已准备妥当然,风平蹲下来抚着被五花大绑在沙发表上、已歪嘴斜眼的野田雄太的脸,笑问叶枫:“你这手法到底灵不灵?别三天后真恢复不过来,那可要这孩子的命了。就这份算尊容别说勾引女孩了,即使上街溜达也会被人当怪物砸死!”
“就是,叶大侠可别开玩笑啊!”雄太心里没一点底。
叶枫微笑,安慰他道:“放心,我这家传手法屡试不爽,三天后自会恢复你原来的相貌。”
风平呵呵一笑,道:“听清没有?你现在可以安心了。”言罢即拿东西塞住雄太的嘴,还真是他情妇的一套贴身亵衣。
板田照二难忘雄太的情义,动情地道:“大恩不言谢,只要我还活着,永远都会视你为亲人。”
雄太口不能言,只能用使劲点头来表示心情。
在野田家值守的十几个警察今晚发现了一怪现象,原本月朗星稀的天气怎突然起了大风,而且风势猛烈,刮得他们都难睁开眼睛,但好在时间不长,不到十分钟就恢复了正常。
当然是上原圭做的“好事”,待来到安全地带后,老和尚与众人道别,道:“此一别,再见难矣!诸位施主走好。”
风平一笑,假惺惺的道:“当然,但我会想念大和尚的。”
上原圭微笑,道:“其它人不好说,但是风施主与日本的缘分未了,五年后便见分晓。”
风平心里一沉,他最不乐意再来这里,刚要问什么时,大和尚已飘然远去。
回说那个现场,十几个人又各自回到位上。“见鬼了!”此处的小头目自言自语了声。
他旁边的一中年警察亦附和道:“是啊,我刚才看别的地方都没起风啊。。。”
“不好!”小头目没听完即大叫一声急往野田家跑。
进门见野田家的主人被捆在沙发上挣扎,暗呼不妙的同时,忙拿对讲机向上司报告这里的情况。
要说日本人的效率先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十几分钟后,东京及周边的各大机场和航运码头,都有荷枪实弹的国家自卫队军人登机或登船检查,一副不把风平、叶枫、板田照二找出来誓不罢休的架式,还真让他们查到了风平他们三个所坐的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