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何走呢?照二本想去给老川口说一声,毕竟日后或许能用着人家。
风平忙摇头,道:“你只是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待他们想通这点后,你再想跑都难跑。还敢主动一头扎进人家‘兔子网’里去?真是老鼠舔猫那东西,找死啊你!”
叶枫亦劝道:“川口俊眼里已有杀机,而人家是亲爷俩,说不定正在商量向你们的防卫厅通风报信呢。”
照二犹难相信,道:“我义父在时对他们不错。。。”
“混蛋,政客大都言而无信,更何况板田太郎才是嫡长子,而你是个遗腹子,连庶出都不算。醒醒吧,别再做白日梦了。”风平苦口婆心地奉劝梦中人。但是一开始竞起了照脸抽他耳光的念头,看照二象不象电影上的日本鬼子那样“服从命令”。
照二也不傻,权衡利弊后,觉得保命才是第一,余皆次之。
说走就走,三人掂好行李即翻墙而出,来个不告而别,在街上拦了辆出租车就往野田雄太住处。
途中照二又介绍野田其人,道:“之前他巧取豪夺积累了不少财产,听说最近几年他为了漂白,搞起了影视制作,动静还不小,旗下网罗了不少当红艺人。”
风平无意听这些,问道:“关健是这小子原先的讯息网丢了没有?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那姓马的女人住址。”
言此认真地对照二道:“如你帮我完成任务,余下的百万美元就不用再支付了。”
反正人家已先预付了一百万美元,他非贪得无厌之辈,剩下的要不要都无所谓,他还准备着再分叶枫一半呢。
照二摇头道:“一事归一事,我答应过的从来不收回,况且我已决定不在日本国内生活,就算为父母之邦献一份礼吧。”
“好,这才是男儿本色。到时我会为你请功的。”风平说完自己都想笑,空头支票耳!
“你生父是谁?”叶枫操心人家认祖归宗的事。
照二茫然地道:“我母亲只说他也是当年中国的留学生,至于其它的无论如何都再也不肯透露了。”
“想是老人家不愿再揭心底的伤疤吧,真忘了也好!”叶枫叹息,遂熄了再问闲事的念头。
照二这才回答风平刚才所问,道:“与大多数的影视制作人不同,雄太这家伙并未抛去老本行,常派马仔搜集一些影视名星的隐私,并以此为要挟,讯息网应该还十分庞大。”
“多好一只鸟啊!”风平满意地笑了。
到了地方已是凌晨时分,长相矮胖平庸之极、与名字不太相符的野田雄太毫不避嫌地仅穿一条内裤出来见他们。
见其脖子及脸颊上有几个红唇印,风平低声对叶枫笑道:“这小子刚从女人腿盘里爬出来,娘的,也不遮掩,实是狂妄自大之辈!”
“我能听懂汉语。”野田的汉话让风平和叶枫多多少少都感到了些意外。
照二笑道:“野田的爷爷曾是日本驻伪满的武官之一,奶奶就是东北长春人。。。”
雄太没听完即自嘲道:“我爷爷即是你们口中的日本鬼子,而我父亲就是杂种。”
风平和叶枫相顾骇然,这样称呼祖、父的实不多见矣!
照二忙解释道:“杂种一词在日本并不那么令人讨厌,反而使人有优越感。据日本史料记载,许多姓氏皆以祖先和妖物、式神、怪兽等杂交为荣。”
风平点头,道:“我亦听说过日本人崇拜妖怪,比如八歧大蛇、各种式神等,所谓天照大神不过是狗精,而你们的另一保护神须佐之男亦是个野猪精。”
“不错。”雄太脸上并无一丝惭愧之色。
又道:“大和民族只认强者,而不论出处,不似你们华人虚伪到万事都讲起源,而讥笑他国人。”
虽明知人家说得有一二分道理,但风、叶两人岂会认同这种观点?
风平道:“你错了,中华乃礼仪之邦,几千年的文明传承下来自有法度,圣贤所提倡的仁而爱人、与邻为善,就是要与大家和睦相处。是你们的政府觊觎上国财富发动了侵略战争,才使中国人深恶痛绝你们日本人的。”
雄太愤然辨道:“当年军国主义的过错不能绵延到现在啊,再说你们国家就没侵略过别人?古时的匈奴、突厥怎么远迁的?成吉思汗的子孙几乎占领了整个欧洲和中东,越南、朝鲜等近代才摆脱了你们的奴役。就拿近现代来说,你们也不是把战火推到印度、越南国境内了吗?”
风平即摇头,傲然地大声道:“你又错了,这些皆是师出有名的正义之战。”
雄太气得小脸都绿了,起身手舞足蹈的吼道:“你们都是正义的,人家都是贼寇。。。”
“咦,你娘的扯着嗓子蹦什么?”风平也是词穷,谑笑着伸手抓向雄太的天灵盖,欲把他他坐下来。
“想打架?”
情绪化的野田雄太本就不是好鸟,十几岁就因拿板砖拍烂人家的头而被勒令退学,及入社会更是领着一帮子问题少年惹是生非,闯出了一片天地。当下边招架边不屑地道:“中国功夫不过是花拳绣腿。。。”
风平哪有听他叫唤完的心思,边继续自己的动作,边咬牙冷笑道:“花拳绣腿?给你先来个‘插花盖顶’”
说着见雄太猛架,便伸腿一扫,又报道:“再来个‘枯树盘根’。”
雄太应声而仰面倒地,所幸地上是木地板,才没摔个散架。
弄倒后再踏住雄太的脖梗,谑弄地又道:“敢在老子跟前发狠,信不信现在就弄死你这个日本的花驴熊!”
“快住手,大家都是朋友。”照二慌了神。
叶枫则笑得捂着肚子,冲风平竖右手大拇指,赞叹道:“无论在任何险恶环境下,都能保持强人本色,我真服气你了!”
风平脸变嘻笑,弯腰把雄太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拍其脸哄声道:“不管他们的,咱俩从此中日友好,对吧,小朋友?”
雄太一时作声不得,刚才他不是不想反抗,而自倒地到被人家象抱小孩子般弄到沙发上的过程中,象被施了定身法似地竟使不出一丝气力,难道这人是鬼神乎?
照二似明白他的感受,即附在他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好大一通日语,让野田雄太的小脸由愤怒转向震惊,直到瞄向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微笑的风平的目光充满敬畏之意。
“对,要学会敬畏,敬天敬地敬大人。”风平老气横秋地笑。
戏剧性的收场,野田雄太双手抱拳向风平行个中国式的江湖礼,道:“佩服,佩服,能指点我几招吗?”
“日!”日本人的好学让风平苦笑。
睃道:“道不可轻传,再说你都满脸胡茬子了,能好意思叫我师傅吗!”
见野田脸露失望,风平复道:“教你打人的招数虽不行,但如你替我办件事,不妨可以考虑传你些其它实用的法门。”
“是什么?”雄二忙问。
风平沉吟了,如何要他帮自己打听那事呢?对方毕竟算是比较爱国的日本人啊!
考虑半晌,风平自忖找不到合适的言词,便没敢贸然出口,打了个哈哈,道:“天快亮了,明天再说吧。”
野田点头,道:“你们放心,住我这比住警局还安全,屑小之辈根本不敢来打扰。”遂亲领他们到楼上的房间安置下来。
其后数日他们就住在这里,为防消息走露,照二连朋友的电话也不敢接,最后直接关机了事。
这日早饭后,野田雄太把照二拉到一边,问道:“风平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到底要我干什么?”
照二亦不敢冒失,沉吟片刻后始反问道:“给我说句实话,你对他的印象如何?”
雄太不假思索道:“天纵其才,为人也坦荡无欺,值得交往。”
“那就好。”照二暗松了口气。
复笑道:“昨晚他对我说:你隔三差五都找年轻的女优纵欲,且每次都是两个以上,再不设法培元固精,恐五十不到就得精尽人亡。”
雄太头皮一紧,口中却不以为然道:“他的口吻怎象跑江湖卖大力丸的?这种方法多的是,在电脑上能搜成百上千条呢!”
照二哈哈一笑,道:“如他的能耐用高科技能复制,我还花大价钱请他吗?”
雄太还是摇头道:“除非亲眼证实,否则任他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相信。”
照二眼珠一转,笑道:“我倒有个办法。”遂附在雄太耳边说了一通。
雄太听后头摇得象拨浪鼓,道:“你简直就是在异想天开,而他怕也是信口开河。。。”
照二不等他说完,即道:“唯此不以观察到他口中所言的上古秘技,那对身心俱有益处的’绝学,你一点也不动心?”
“真的假的?”雄太开始有点动心。
照二微笑,道:“如你亲眼看见他在十几个高手的包围下如进无人之境,而且几分钟就让他们全趴下,绝不会再有此一问。”
雄太怔了半晌,遂咬牙道:“难度不小,但仍值得一试。”
在巨额金钱面前不低头的人有没有?有,而且种类不少:一是傻子,他们象婴儿一样无知无欲;二为对生活感到绝望的或看透世间炎凉的人,其中包括高士和出家人;三则本身太富有,钱还根本没到令其动心的数额。
由美、小卷、庆子这三个过气的影星不属于这三类,何况是野田制片的社长亲自不顾身份的相商,而在东京这个国际大都市里金钱至上,否则寸步难行。
此举自然遭到了叶枫的强烈反对,他指着照二骂道:“你小子还有点正经事吗?竞干出这龌龊的‘大茶壶’‘老鸨’的勾当!”
风平亦觉意外,苦笑道:“不是,这个、那个、你们真敢撮弄这事!”“害怕了,不敢一对三?”雄太嘲讽。“还懂得激将法,再多三个又有何妨?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中华大丈夫。”风平慨然而起。他要当一回另类的民族英雄。
“混蛋,真混蛋,一群混蛋!”叶枫笑骂。但独木难支,少数附从多数,尤其是风平本人乐意,遂在大骂后不再从中做梗。
躲在另一房间在电脑屏幕上偷窥别人办事是不是件使人心里的阴暗面得到满足的事呢?至少板田照二和野田雄太及他的情妇西乡雅子兴致勃勃,而原本就制作过毛片的雄田家里的设备更远比上次阿青安装的摄像头先进得多,屏幕上的镜头纤毫毕现。
“真是个急色鬼!”雅子见屏幕上的风平一上手便猴急地剥去第一个上床的庆子的衣物,且未做任何前戏就一顶而进,不由红着脸笑骂。在她认为这事前得准备大量的工作,不然双方都不痛快。
庆子是三女中最年轻的一位,却亦有三十多了,为打破后明星时代的生活上的窘境,才不得已作出牺牲,而她之所以第一个进屋,就是想尽快结束这屈辱的煎熬。
风平的急色使她虽在一开始痛楚难捱,却也是另类的刺激,许久没遇到过这种‘生龙活虎’了,于是痛并快乐者。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惊奇的发现对方的速度和力量无一丝减缓的意思,超过一刻的大起大落的狠捣猛进让她心花数开后痛苦不堪,不禁由小挣扎到大声求饶起来。
“猛将!”雄太在屏幕前大声赞叹。
岛国人爱这口,但普遍能力有限,小电影上的男男女女绝大多数靠药维持时间、强度而已。
照二亦是看得血脉贲张,见庆子‘艰难’离去,便吩咐雄太道:“让小卷和由美一同过去,不然谁自个也受不了。”
“不错!”雅子深有感触地道:“什么人啊这是?跟一部打桩机似的,哪个女人禁得住他这样弄法!”
雄太点头,不信邪地道:“我还真不信他是铁打的,娘的就让两人一起去,看不累死他个混蛋。”
在庆子走后风平亦有愧色,想自己是不是太“禽兽”了些?但当他看见屋顶四角的摄像头后,心里坦然了许多,是小日本请自己作贱他们自己人的,而自己的行为说不定还被国人视为“爱国壮举”呢!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上国伟丈夫的威风。
待见到高挑靓丽,年近四旬仍妩媚动人的小卷和同时代的天皇巨星由美一同进来后,他出现了短暂错愕,想日本人真是变态,想累死老子啊!而现在的处境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管他娘的,先享用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