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沉吟便对她道:“很抱歉,我不能去参加舞会,这其一是我根本不喜舞蹈,连简单的快三慢四都不会;第二是我就是一内向人,最厌烦与不熟悉的人攀交倾谈。”
不言阿琳在那边的反应,身边众人见他毫不脸红的自称“内向人”,都面面相觑,失笑出声。
许是很少有人能拒绝她的邀请,阿琳竞一时无语。
风平趁机道:“就这样吧,下次到深圳去时我请你。”说完即收线,免得对方喋喋不休。
众人看他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样了,单是坚拒美女大明星之邀的这份气度就能称得上“非常人”三字。
张导和阿青等人尚欲再劝他去参加舞会风平已瞪着他道:“还记得当初许下请我吃饭的话没有?不会愣装老鳖一,而让别人代请吧?”
“咋说话的!别从门缝里把人看扁了。”张导哭笑不得,遂不再这上面继续深劝。
就在附近一名气不小的西餐厅招待风平四人,阿青、阿霞陪座。
在萨克斯管优扬的声音下切割者牛排等美食,风平的嘴也没闲着,谑笑着对张导道:“我一人就能吃下十几块,买单时别心疼就行。”
打开一瓶路易十三,张导淡淡地道:“我是真心待客,只要你不怕撑死,吃多少都无所谓,不象某人赚了人家那么多钱还不想招待。。。”
“得得得。”
风平哪会让他继续埋怨,转而道:“我虽看的电影不多,亦想给你提点建议希望张大导演采衲。”
清了下嗓子后道:“窃以为成龙大哥等的动作片之所以能受广大观众的热捧,皆因他的武打编辑动作新颖,拳拳到肉接近实战,而不去在意其故事的精彩度。你现在还走俊男靓女路线,弄个吊绳飞来飞去的讲爱情至上的俗套,上哪再大火一把去?”
其实他对影视界的商业运作一窍不通,不过顺口胡扯,单纯地调侃对方而已。
张导也不恼怒,反而鼓掌称赞道:“精辟,你所说分毫不差,简直就是个行家里手。”
风平“哈哈”一笑,道:“若是我来导演,根本不用道具,就让这俩个花不溜秋的小大姐,跟母豹子似地逮啥咬啥,从地上打到树上,从树上打到山上、天上,再掉到水里继续撕扯。。。”
“呸,混蛋!”阿霞越听越不是个味,且被他吓得有些花容失色,哪还能任他胡扯下去。
“净出点子馊主意!”阿青则直接上手要拧。风平忙闪开,不敢向上次那样放肆了。
方明达则在心里暗骂风平口无遮拦,“小大姐”一词在河南的解释是长辈称呼小媳妇的意思,这要被人家两个云英未嫁的女星听出来了还得了!
张导点头道:“风老弟的见解虽有点天马行空,却也一言中的,看来真在影视行业有天赋。。。”
“慢着,你拍什么马屁?”风平不等他说完就心生警惕。
张导微笑,道:“要不咱俩合作一回,由你写剧本、编辑、主演,甚至亲自挑选中意的女伴。。。”
风平就不上套,截话道:“你歇了吧你。”
“他就是一扶不起来的阿斗怪得出奇!”一个突兀而又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竟是阿琳过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位大家即能叫出名字来的明星人物大美女阿欣,两人一进来登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出于礼貌,大家都站了起来纷纷招呼,而阿琳径直走到风平面前亦嗔亦笑地问道:“姐姐我哪点得罪你啦,竟不肯移驾?”
好在风平的脸皮久经考验,淡淡地笑道:“这话说得!我们几个不去,你的生日宴会就办不成了?而若是普通的朋友都去赴宴,大姐怕是把香港总督府租下来也嫌窄吧!”
阿琳有些不自然,这小子摆明了不愿进一步交往,难道自己的魅力竟对他无丝毫作用吗?
阿欣在旁亦暗暗称奇,阿琳与她在哪里不是众人注目的焦点?但她却在这小青年眼中没发现任何狂热与倾幕,不仅如此,反而有不愿与美女论交的意思。
她们哪知骄傲如公鸡般的风平色归色却从不痴心妄想不靠谱的事从来不屑去做,何况当着好友和小舅子的面敢对两女有过份的热情?
“你、你,好,来喝酒。”阿琳悻悻然坐下后直拿高脚杯与风平对碰。
“好说。”风平倒不怕这不咋辛辣的外国葡萄酒,干杯后即一饮而尽。
“风老板好酒量,好事成双,你我再干一杯。”幽怨的阿琳又满上了。
“等会。”风平意味了过来。忙道:“此乃西餐厅,自不能按咱的老规矩,咱一杯就过。。。”
阿琳不等他说完,即道:“好,干了这杯咱就算过了。”风平无奈,只好饮尽。
然而但酒杯还没放下呢,大美女阿欣已把他的杯子夺了过去并倒满,而后与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嫣然一笑道:“早听她们说风老板是个很风趣的伟丈夫,今日一见果然不谬,来咱俩认识认识。”风平当然不能拒绝,只好与人家碰杯。
但这回他学了个精细,干了后杯子却不松手。阿欣不满了,嗔道:“你与琳姐都喝了两杯,到我这怎就不一样了,看不起人吗?”
风平一笑,道:“人与人当然不能相同,我和她毕竟早认识几天,且她是我的大客户,哪敢得罪?而你我萍水相逢,又哪敢刚见面就献殷勤,这要让你的影迷知道了,不被闷砖砸死才怪呢!所以一杯正好。”
“不行,姐姐我最恨人家瞧不起,今天非与你喝两杯不可。”阿欣在阿琳的授意下完全不顾“玉女”形象,一个劲纠缠,不喝就往怀里栽。
而阿琳和阿青及张导、阿霞亦从中起哄或加趁活地起哄,风平哪能吃得消?只得乖乖地再与人家喝了一杯。然而事情远未完毕,阿青和阿霞几乎同时端起了杯子。。。。。。
风平头昏眼花了,看啥都是双影,便坚辞罢饮,道:“现在我看你们每个人都是好几个头的妖精,决计不能再喝了,且我属兴奋型的,再喝就指不定做啥出格的事。”
此言立遭众女的嗤之以鼻,阿琳即嘲讽:“孩小话大,即使让你干出格的事你又敢吗?走,陪我跳一曲去。”拉上就往厅中小舞池走。
叶枫和方明达亦乘机邀请各自心仪的女星阿欣和阿青共舞一曲,而他们刚下场就听一声痛呼,原是真不咋会跳舞的风平真踩了人家阿琳的脚了!
“哈哈,抱歉,再跳还得失足、噢,不,应该叫失脚。”风平道歉的方式迥异常人。
言刚落地腰间软肉就吃了阿琳拧了一把,不由一咧嘴,酒后胆大妄为的他遂报复性的在对方丰臀上下了手。
敏感部位遭袭,阿琳那双本就水汪汪的大眼睛水汽更重,贴其身上,娇声嗔道:“你果然胆大包天,竟敢吃起姐姐的豆腐来了。”
风平猛然醒悟,惭颜低声道:“对不起,不吃亏惯了。。。”
言未了即被阿琳用手捂住嘴,道:“没必要说这三个字,姐姐反而很高兴的明白你心里还是把我当女人看待的。”
风平更加汗颜,忙逃也似地扭头到池边一空桌旁坐了下来,暗悔自己手贱。
阿琳跟了过来,抚其肩柔声道:“男女间未必都是爱或交易,亦有友情在。姐姐看你傲岸不群,欲引为知己,望弟能视我为朋友。”
“好”风平释然。
当即与她握手,多几个异性朋友有什么呢,遂天南海北地与之交谈起来,但说着说着就开始头重脚轻,意识模糊,下了近两瓶葡萄酒,而外国酒的后劲可不是吹的。
醒来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开口就埋怨道:“即使架也应该把我架走,这地方多呆一晚都不是什么好事。”
叶枫和方明达均苦笑,叶枫道:“谁让你逞能强把自己弄得走不成,还怨别人干嘛。”
“废话少说,赶紧去退房。”风平预感阿琳接近他的动机绝非象她自己说得那么简单。
正说着呢,有人推门而进,竟是阿青不请自来。
开口便道:“琳姐请你们过去呢。”
风平脸一沉,道:“不是已经给你们说好了我们要走的吗,说不去就不去。”
“你好酷啊。”阿青径直坐到他还在被窝里的床上,伸手就往耳朵上拧。
“我俩出去透透风。”叶枫忙拉上方明达走出门去,这打情骂俏的事不需要外人当灯泡。
方明达在门外点燃支烟,叹道:“我这位妹夫太具女人缘了,要是早生一二十年不被政府按流氓罪枪毙,也得在大院里关个十五六年!”
叶枫失笑,亦叹道:“说实话,有些事他真的身不由己,莫非真的应了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了吗!”
方明达即肯定的道:“至理名言。”
“臭丫头,反了你啦!”
风平边骂边使一小擒拿把阿青摁趴在腿上,用左臂控制住,右手照其两片丰臀一边一下,打得清脆悦耳。
港台影视界的女人要比常人阅历丰富,亦看得开些,阿青“嘤咛”几声要奋起反击,不想难以脱身。
耳听风平谑笑道:“敢动,再来两巴掌,我就不信收拾不好你。”
阿青相信这坏蛋说得出做得到,遂讨饶:“怕了你啦,快让我起来,不然我大叫非礼啦。”
“那就真非礼一回。”风平边笑边又在那地方揉了几下,且被她健美的身体所吸引,竟有收不住手的感觉。
阿青在艺界一向作风正派闻名,没有过花边绯闻,对心怀叵测的男人一向不假辞色,但此刻竟被他挑逗得心神难宁,忙娇喘嘘嘘道:“快住手,外面有人,姐姐求你啦!”
风平收手,得意地道:“我专拾掇各种侠女。。。”
言此,忽看见阿青如小女孩般地坐在床边羞涩脸红,遂不忍再说什么“狠话”了。但为防她恼羞成怒再次反扑,便高声叫门外两人进来。
而两人见女侠作小女儿状坐在床边低头不语,情知被风平调戏了,但谁敢细问?
听风平直向她道:“要我们去捧场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得让我们知道她的真正用意,不然没啥商量的。”
阿青呆了一下,道:“真被你言中了,她还真有事请你们帮助。”
想了想,道:“她被人缠上了,而那人有帮会背景,且势力极大,让她最近十分惶恐。”
“我的那个老天爷!”风平苦笑。
复盯着她嘲弄道:“你不会认为我会为了她,而拿刀给人家去拼命吧?”
阿青白了他一眼,道:“那日在深圳她就从赵公子夫妇那里探出你的底细了,你既有国家安全局的背景,何不来个英雄救美?而‘九七’香港回归之期即将临近,这里所有在道上混的人都不敢得罪内地的官方,对你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也不知道赵晋公母俩在哪打听的假消息,愣说老子是吃公门饭的!他娘的,我一回去就找这妻侄算账,打不残这货才怪呢。”风平非常苦恼,粗口连连。
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有人在外猛敲门,三个穿着花里胡哨似的小混混进来就叫道:“谁叫风平?跟我们走一趟。”
竟摊上了这事!风平苦笑连连,反问道:“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领头的小青年即傲然地道:“我们是和胜和的人,奉叔父‘大彪’之命,带你去关小姐那里,快穿上衣服跟我走。”
吓得风平眼皮连眨,人也结巴了,边迅速的穿衣边道:“我、我、我没听,听那个清楚,你你再说一遍。”
叶枫知他习性,忙挡在他身前,对那几人道:“烦请几位兄弟在外暂等,我们一会准随你们过去。”
“识相就好。”三人齐哼了声,走了出去。
“你多管什么闲事?”风平迁怒于叶枫。
叶枫则苦笑,道:“跟几个小混混一般见识不怕丢自己的身份?事情既然到了如此地步,去看看也好。”
“要去你去,我没这个工夫。”风平不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