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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车子发动后,叶枫道:“其实赵晋夫妇很富有正义之心的,尤其是赵夫人为人公道,甚得大家的尊敬,只是你们互相看不对眼罢了。”

口上如此,心里却道:哪有一上来就刁骂人的?且还调戏人家的媳妇!

风平则不愿就这个话题谈下去,只道了声:“送我去市医院附近。”便闭目不语。

“你小子一夜也离不开女人?真是荒淫无度之徒,没救了!”叶枫悻悻然然。

风平懒得回口,暗笑他吃不到葡萄反说那酸。现在满脑子的都是待会如何让梁心怡放下矜持,与韩亭“和睦相处”。

叶枫沉思默虑会,道:“我还有个主意或可有助于你,但风险不小,还需要你胆大沉着。。。”

“你给我卖什么关子?快说。”风平对他一向都不客气。

叶枫瞪了他一眼,道:“跟我欠你似的!”稍顿,便娓娓说出一个办法来。。。。。。

次日一早起床,风平对两女道:“你们好好在这里住着,至少一个星期内不要去店里,而若我两天不来电话,可向连家父子联系。”

韩亭忧郁地道:“何不未雨绸缪,先给他们打电话呢,另外我大哥亦在公安工作,只须一个电话就可让那些屑小之辈不敢轻举妄动。”

风平摇头,道:“那岂非无趣的很,我是不会轻易欠人家人情的。而通过此事亦给那些暗中谋算我的小家伙们一个大大的震慑,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一顿复道:“况且,我已决定在此赚取日后发展的笫一桶金,也需要个好环境啊。”

韩亭知逃避不是他的性格,遂不再劝,只叮嘱道:“凡事当三思而后行,别忘了那么多女人为谁牵挂!”

“我当然不会忘!”风平把两女都搂住亲了又亲,仿佛自这一刻成熟了不少,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啊!

照常营业,风平没忘记房高士说今天要带什么大明星之类的来选料,这种免费的广告可不能错过。

九点左右田齐来了,走近正在营业大厅里的风平身边,一脸沮丧地低声道:“刚才我去看父亲,他只对我喊了个‘滚’字,就让那个黑大个撵我出来。。。”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冷笑,问道:“以前的不讲,单说昨天你去哪了?尽到一个为人子的责任没有?”

田齐羞愧低头,蚊声道:“我真后悔了,请您帮我。”

见他语直意诚,风平心里的气消了大半,毕竟人家才是血脉相通打断骨头连着筋的父子!

便道:“你爸短时间不会原谅于你,然而你还得在床前行孝,用实际行动表明你的真心。但是,在这期间绝不能再让那姓潘的去胡闹,以免再加重你爸的病情。”

田齐忙点头,转而期期艾艾地道:“我还有一件事要说,希望您能原谅于我。”

“你直接说吧,咱俩谁跟谁,不用绕弯子。”风平微笑。

斟酌会,田齐道:“他们昨夜乘我喝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拿我的手签下了告你的诉状。我发誓,这绝不是我的主意。。。”

“你姨那个、那个。。。”风平终究没骂出来,不生气才怪呢!

田齐见他脸色阴沉,忙道:“我这就写一份声明,说明这事的原委,真是他们的事啊!”言罢即找纸笔去了,他怕风平越想越气,自己非挨揍不可。

没想到田齐混蛋至此,风平大脑一时有点断路,看来人家铁了心要打这个官司了。

“风平在吗?”这时几个眼熟的人走了进来。

是谷寒峰兄妹,跟在一身材中等个子偏瘦些、自来卷发、细目直鼻的英俊青年身后走了进来。

风平懒得相迎,淡淡地道:“哥哥我做的是生意,欢迎四面八方的顾客,但是,来捧场的请进,臭场子的请离开。”

青年目光一冷,神色更加阴沉。

谷寒峰介绍道:“这位是徐氏集团的大公子徐文涛,你应该听说过。”

本以为对方必说“久仰”之类的客气话,不想风平仍淡淡地道:“我刚来不久,且孤陋寡闻,没听说过谁。”

徐文涛有点后悔这次自降身份的行动,人家摆明不买他的账啊!当下道:“不管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我都来了,目的只是化解你们双方的怨恨。相信你也知那句‘和气生财’吧。”

“毕竟是大家公子,气度的确不凡。”风平微笑。

一指谷寒峰又对徐文涛道:“只是你这道德败坏的小舅子,对你的声名连累不少啊。”

毕竟与徐文涛的关系不能公开,谷娇娇立刻恼羞成怒,欺上来大叫道:“流氓,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仗着强大的后盾,她就想给风平来个劈面十三爪,但吃风平凌厉的目光一扫,听他冷声道:“想咋?我不会把你当正儿八经女人看待的。”她不由心底一寒,绝招竟不敢再递。

正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风平出来迎客啦。”

“我日!”风平哭笑不得,这有点尖细的声音太像电视录像上的龟奴大茶壶之类的,招姑娘出来见客了!

房高士果然没吹嘘,领着一男三女走了进来,而那三女中的两位大家都眼熟的很,一位是娇艳欲滴、妩媚多姿的港台当红大影星阿琳(为免影射他人,此后皆以阿字称呼港台人);

另一位则是著名的美人“打女”阿青,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人明星。

未等主人有所表示,“我的天!您几位怎移驾到这里来了?”徐公子抛下一切迎了过去。

先向那秃顶的胖瘦中年伸出手,恭敬地道:“张大导演,还认识文涛吗?”

“原来是徐公子,哪能忘呢,去年还和你们父子三人喝过酒呢。”张导伸手相握。

复对三女介绍道:“这位是徐氏集团的大公子,徐文涛,我们曾得他们徐氏集团大力赞助过。”

他身边的那个苗条靓丽的妙龄少女首先应声伸手致意,阿琳和阿青则仅一点头,都不理会人家伸出的手,移步去看柜台里的东西去了,让徐公子不免有点尴尬。

“张导您好,您早就是我心中的偶像了,没想到您这么大的人物,来这小地方。。。”谷娇娇激动地抓着张导的一只手用力摇晃,而且长时间不丢,让人家渐渐面有惧色。

那些年港台的三流歌星和演员都能在内地掀起一大阵追星热,更别说这几个大导演、当红巨星级的了。

谷娇娇在国内都没演过女一号,乍见这些大腕,情绪一时平静不下来,被张导和房高士合力摆脱后,她忙又去纠缠阿琳和阿青,锲而不舍的索要签名和小礼物,让徐公子和其兄谷寒峰大是为之汗颜。

趁人家热闹之际,风平抓着房高士的后颈牵至一边,咬牙道:“先不说你进门咋叫唤的,弄这一出,还让我干不干生意?你看连路人都挤进来了。”可不是嘛,听说来了大明星,外边的奔走相告,不一会店里就挤满了,且越来越多。

“我好心为你招揽生意,却被你摁住脖子,这世界还有天理吗!快松开,不然我使绝招了,上次的事还没找你清算呢。”房高士委屈的大叫。

“绝招?使出来让我看看。”风平失笑。

“照蛋踢,哎呀呀,你轻点,脖子断了,不能活了。”房高士真往后抬腿,但没使完,就因人家的手加了点力道而讨饶。

“好有趣的小伙子!”张导竟跟了过来,率先伸出了手。

风平只得松开掐房高士脖子的右手,与之相握致意。

寒暄后,他吩咐田齐道:“没法营业了,只能关门,你好言相劝闲杂人等先出去。”

田齐应之,但是哪里能轰得干净?追星族的疯狂是不计代价的,一波波地发力往里挤,眼见柜台都岌岌可危了。

风平急中生智,跑到洗手间点燃几条毛巾,浓烟冒出时大喊:“失火了,电打火,快找消防员,快跑啊。”他的灵感当然缘于那次点火退蛇群!

火灾猛于虎,绝大部分人都怕这个,先“反应”过来的人扭头就往外冲。但进来容易出去难,原来并不窄的大门此刻被几十人堵着,连条缝都没有。

俗话说狗急了能跳墙,人的办法更多,几个身体素质好的就往人群头上爬,都大叫:“失火了,快跑啊。”

这下里外都听见了,刹那间齐齐转身就跑,且无论男女老幼都奋力的猛逃,摔倒的不在少数。。。。。。。

“哈哈,风老板真有办法。”张导竖起大拇指。

“是有点小聪明。”阿琳微笑,重新审视起风平其人。

风平吩咐田齐:“赶紧上关门。”

复问徐文涛:“你们还不走?咱们之间的事只好另约时间了。。。”

“风老板说的我听不懂,我们中间本来就没什么事呀。”当着众人的面,徐文涛装糊涂。

又微笑道:“我亦是来买玉的,难道你不欢迎?”

风平暗骂这小子阴险,遂向大家道:“楼上请吧。”

会客室内,风平让田齐取出六块精品摆在办公桌上。他连客套话也省了许多,直对大家道:“诸位的到来使本店蓬荜增辉,不得不把压箱底拿出来供大家选购。希望能入大家法眼,请吧。”

“上面的标价都高的离睑谱,但这还是次要的,关键是你能保证这些都是好货吗,若品质一般般呢?”那个叫阿霞的新星首先提出疑问。

风平淡淡地道:“本店开业虽晚,但也有半月多了,目前还无一人回头退货的。”

房高士即附和道:“风兄弟明码标价,绝对物超所值。若大家心存疑虑,现场切开就是了。”

张导微笑,道:“阿士的为人大家谁不相信,不然也不会随你来这里。”

言罢即拿起从开窗上看翠绿的料石,对风平道:“三十五万不是个小数目,我要求切开来看。”

风平点头,却道:“当然可以,但本店有规矩在先,每块须出两万元切片费。”

“这算哪门子规矩?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谷寒峰即表示不满。

又挑拨似地对大家道:“用电锯拉开不过一小会的工夫,敢收两万块,太黑心了。”

哈哈一笑,风平不屑地直对他道:“不错,两万块的确够你昧良心收取病人红包好一阵子的了,亦够你用此买些胭脂粉等欺骗那些涉世未深的初高中女生。。。”

“住口。”谷寒峰哪会任他说下去。就要大发脾气,但被徐文涛给一眼给横了回去,躲一边生闷气去了。

风平转对大家道:“在商言商,本店不以赌石方式牟取暴利,包退包换,而犹不能获取信任,就只有加收切片费了。”

房高士接着道:“前几天欧阳公子不信风兄弟,结果多掏了十万块,且用抢的方式弄走了一块红翡,逢人便吹嘘自己得到了宝贝呢。”

其它人还好些,徐文涛可是认识欧阳春树的,闻言暗暗称奇。

“好了,切开吧。”阿琳不耐的催促,她以为房高士就是人家的一个托。

“上品,满翠!”割开后的料石让众人无不惊叹。

张导赶紧把它拿在手里,笑道:“阿士所言不虚,风老板果是信人。”

接下来阿琳和阿青各选一块,同样要求切开,结果又是皆大欢喜。

“不能少收两万块吗?”阿琳凑近风平身边,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丢了个媚意。她天生媚骨,令人有我见犹怜之心。

风平失笑,暗道:想用这招还价,你太看不起哥哥了!便淡淡道:“我入行尚浅,只能暂以口不二价来行事。”

“好一个不解风情的毛头小子!”阿琳嘟囔一句,眼中的幽怨让旁边的徐公子、房高士等差点忍不住要揍风平的冲动。

谷娇娇记着前辱,趁机怨恨地道:“这位风老板卖的东西不差,但人品不咋样,狂妄之极,曾言:演员古称伶人,近叫戏子,而鹌鹑戏子猴都是权贵的玩物,人家根本没拿咱当人看。”

此言一出,众皆色变,在场的所有明星谁能受得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