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鸣心中一动,回头凝视着那神秘人消失的方向,那正是去潘仁美书房的路!
他站在原地略一迟疑,沒有跟上去一探究竟,原因有三。
其一,潘仁美书房附近负责警戒的藏獒警惕性极度,只怕他刚一拢边,就会招致那群凶悍的畜牲的狂吠,从而被潘仁美那条老狗发现他没有宣召,私闯禁地,对他的疑心更添一层,自己的处境岂不更加危险?
其二,那神秘人走路不闻脚步声,武功高强可见一斑,就算那群藏獒把他当同类看待,同属奴颜卑膝的狗奴才一类,放他一马,让他安然抵达书房,只怕也会被神秘人发现他在跟踪他,一定会对他杀人灭口!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要是让潘仁美知道自己掌握他通敌的机密,恐怕会立马让自己从这个世上永远消失掉!
综上三个原因,都有可能会让他丢了狗命。
所以宋一鸣决定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并且他心里也打着小九九,掌握潘仁美通敌的秘密只要运用的时机得当,不仅能置潘仁美那老狗于死地,一洗胯下之辱和夺“妻”之恨,说不定就此飞黄腾达,再也不用低三下四做没有人权、没有尊严的狗奴才了。
所以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就是这个道理。
宋一鸣一路思考着飘回了自己的住所,路上碰到温小柔正带着丫环吃饱了满花园乱逛消食,看见宋一鸣,正准备假装冰清玉洁,以袖掩面回避。谁知他竟然对自己视而不见,不禁恼羞成怒:“好你个宋一鸣!就是没帮你的忙,你竟然敢给脸色老娘看!老娘若不给你点教训你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温小柔也不散步消食了,回头对跟着的丫鬟说:“你且回去,我去师傅那里。”说完,独自一人来到潘府最偏僻最破烂的一处住所,一进门就闻到一股令人窒息的臭味。屋子里凌乱不堪地放满了盆盆罐罐。里面蠕动着各种叫人头皮发麻让人恶心的毒虫。
屋里有个肮脏得象个乞丐一样的中年男人正在忙碌着,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自己去里屋脱光衣服等着。”
温小柔忍住恶心。娇甜地笑道:“伦家可是洗白白抹香香专程来伺候师傅的,师傅可别叫佳人久等哦。”
那中年男子转过头来,模样长得相当凶恶,他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见愁——的师弟。也是杀人不问原因不眨眼睛的阎王老子——他干儿子,江湖上人见人恨的追魂夺命使者毒霸天!
他对着温小柔翻了个白眼。由鼻子里喷出个冷气,把一条在他两指间拼命挣扎的水蛭扔进嘴里,叭嗒叭嗒大嚼一通,才斜睨着眼轻慢地看着温小柔。不屑地悠悠地说到:“你不是想在老子这里学到天下百毒,你会兔费给老子白睡?”
温小柔被毒霸天一顿抢白,揭穿她美丽皮囊下的丑恶灵魂。脸上一阵红来一阵白,变化异常精彩。但是无耻之人内心都是异乎寻常的强大,就是请楼卖.身女听到有人这么羞辱自己也会无地自容,落荒而逃,而温小柔此刻却笑得千娇百媚。
这一幕若是被那些靠出卖*为生的烟花女子看到,一定会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温小柔一面浪荡地笑着,一面撒娇地摇晃着毒霸天的身子,撅着小嘴委屈地说道:“师傅,小柔对你一片真心,你怎么这么说人家!”
毒霸天不耐烦地打掉她的手,嘲讽道:“不然怎么说?难道说你温小柔在做慈善事业?还有,你给老子听好!你休要与人说起你是老子的徒弟!老子才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徒弟!老子交你百毒的知识只是付嫖资!老子跟你只有嫖客与粉头的关系,决无师徒之谊!”
毒霸天一番话说得温小柔嘴角狂抽,她只得悻悻地说:“小柔到床上恭候前辈!”
“不用!老子忙完了!”
毒霸往嘴里塞了个蝎子,拍拍手站了起来,一脸狞笑加淫.笑,伸出胳膊将温小柔搂在怀里,一只燥热的大手在她的胸部敏感处用力揉搓,那张不知多久沒洗的脸向温小柔靠了过来,那趋势是要一亲芳泽!
光是毒霸天的口臭都叫温小柔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张伸过来的嘴居然还有一只蝎子腿挂在嘴边一蹬一蹬的,温小柔惊悚的都快晕过去了,只得心一横,眼一闭,任由毒霸天蹂.躏,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等老娘把你的绝学全学到手,老娘一定要用你的毒方毒死你这老杂毛,以报你对老娘的羞辱之仇!
与毒霸天在里屋里几度巫山*后,温小柔强忍住内心的呕吐感,风情万种地依偎在毒霸天的怀里,娇软甜糯的说道:“前辈,你今天可否多教些毒药的配制?”
毒霸天转过头阴鸷地瞪着温小柔,瞪得她头皮发麻,以为自己提的要求没戏唱了,忽听得毒霸天猛拍了一下她光着的屁股,豪爽地说:“看在今天你这么卖力的份上,就答应你吧!”
温小柔喜不自胜,扑上去吻住毒霸天严重口臭的嘴,含糊不清地说:“以后小柔都会这么卖力的,让前辈超爽!”
再说宋一鸣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立刻关上房门,躺在床上分析那个蒙面人这次来的目的,他上次去鬼见愁的住所打探到两个消息,其一,八王爷也在那里。其二,八王爷的身边有一位很漂亮的少年。
那他这次来又是为何?莫非……发现郝豆豆那个贱人了?!
宋一鸣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郝豆豆无比仇恨的眼神……
宋一鸣猜得沒错,这次那个神秘确实又有新的情报:八王爷带着他在鬼见愁那里看到的那个娇美少年一起回来了。
在潘仁美的书房里,潘仁美听完神秘人的汇报后,嘴角掛着一个阴狠的笑容:“真真老天要亡大宋!皇上没有子嗣,赵德芳竟然有断袖之僻,大好河山居然后继无人!哈哈哈!”
“相爷该不是只准备坐等赵家断子绝孙吧?”那个黑衣人操着很不道地的中原口音打断潘仁美的狂笑,“狼主可是盼着相爷早传捷报呢!”
潘仁美一听他语气不善,忙收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瞧哈尔密将军说的,颠覆大宋江山小的敢不尽心!求哈尔密回去禀报狼主和萧太后,不出两年我定将大宋江山拱手献上!”
哈尔密听他如此说,阴沉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他刚要离开,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上次我在这里遇到的那个年青人是谁?”
“那个人吗?他叫宋一鸣,是我新收的幕僚——将军怎么突然问起他来?”
“我总觉得那家伙诡计多端,狼子野心!”哈尔密说出内心的疑虑。
“这个老夫也知晓,只是老夫爱他一身才气才留在府中,等利用完了立刻卸磨杀驴,”说到这里,潘仁美眼里闪过恶狼一样的凶光,做了个杀头的动作:“老夫就让他彻底消失!”
哈尔密提醒道:“一定要对他严加防范,不要被冬眠的毒蛇咬了!”
潘仁美连连点头,待哈尔密一走,潘仁美认真思考他的话来,越想越觉得宋一鸣这个人不简单!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居然不动声色借刀杀人,利用自己来除掉郝豆豆,此人太居心叵测,只怕真像哈尔密所说的那样养虎为患,不如……斩草除根,杀了宋一鸣,就永不留后患了!
可真等到下令的那一刻,潘仁美又显得特别犹豫不决,八王爷那家伙实在厉害,自己以一人之力想要扳倒他,真的很难!
虽然现在有温小柔这个砝码,但似乎远远不够!她毕竟是个女流之辈,沒什么深谋远虑,倒是宋一鸣堪当智囊!
思前想后,潘仁美决定晚上去温小柔那里享受温柔的时候听听她对宋一鸣的看法。
晚上陪着夫人吃过丰盛的晚餐,潘仁美便借口国事繁重,在书房里睡,独自一人往书房走去。
走到一半,潘仁美如同作贼一般向四周鬼鬼祟崇堪探一番,沒有发现任向不妥,一转,也不走正路,哪里草深林密往哪里钻,欲.火焚身地直奔温小柔的凤仪轩。
被色字冲昏头脑的潘仁美丝毫沒有留意到在他身后的树丛里有一双醋意实足的眼睛正仇恨地盯着他的背影。
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是宋一鸣!
可怜他一片痴心,每天食不甘味地吃过晚饭,他就像个特务一样埋伏在这里,不管秋后的蚊子毒性有多大,他都坚守阵地,毫不动摇,紧盯着温小柔的住所,如果那晚没有潘氏父子进去,那他便欣喜若狂地去和温小柔约会,就像一条狗终于等到一点主人的残羹剩饭一样开心!
夜已静。
潘仁美气喘吁吁地从温小柔的身上爬下来,精疲力尽地躺在她的身边,冷不丁地问:“小柔,你看宋一鸣这个人怎样?”
温小柔还未尽兴,就见潘仁美鸣锣收兵,这叫她情何以堪,正在心中暗骂潘仁这条老狗都不行了,居然还折腾她半天,忽听他这么问,不由心一沉:莫非这老狗发现了什么,故意试探。
思前想后,为求自保,她轻启朱唇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