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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水:“你敢睡吗?”

肖白眨眼,把房间里所有奇怪的东西收进了空间里,顺带把蜡烛换成了温馨小台灯。

“我白天睡过了,你睡,我来守夜。”肖白坐在他的床边,“我抱着你才方便保证你的睡眠。”

向水吐槽:“想抱直说。”

肖白笑得不值钱:“哦,我想抱。”

向水:“好。”

一张榻其实很小,肖白躺在外侧,向水就睡在里面。

向水做了梦,梦到有个女的说他欠了情债,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最后的结论是要他偿命。

她话音刚落就被突然出现的肖白一脚蹬开了。

“他欠的是我的情债,你认错了。”

向水当场就笑了。

-

一片黑暗里,怀里的向水不安地乱动手脚,肖白直接把人抱起来,在房间中间放了个椅子,抱着睡着的向水坐在椅子上。

什么都防了,偏偏忘了床。

空气骤然阴冷下来,一只手从床底伸出来,正要抓住向水的脚踝。

肖白垂眼,一只手腾了出来,拿着打火机。

那只手默默缩了回去。

肖白重新把打火机收起来,安安静静抱着向水。

-

“我靠我靠我靠!”瑞士卷自从不装女生后,说话都直接很多,“你看这装潢,谁敢睡?”

穆尔伸手碰了碰火苗。

蜡烛的火苗也像是纸做的。

掐不灭,手指碰到也不疼。

穆尔掐火苗的功夫,瑞士卷已经把所有镜子古画和木梳都堆到一起,扔进了厕所里,然后死死拉上门。

看得出来这哥们很惜命了。

穆尔看着榻:“我觉得我们最好打地铺。”

瑞士卷相当听话,毕竟登记用的是穆尔的寿命。

瑞士卷团吧团吧被子就铺到了地上,只是两个人躺在被子上也没人睡觉。

不敢睡,一点不敢睡。

这一夜,真正睡觉的只有向水一个。

这里不透光,完全看不出黑夜白天,完全靠电子产品来判断时间。

居住期间不得出行。

向水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没躺在床上,沙哑着嗓音:“床有问题?”

肖白:“嗯,床下有鬼。”

向水的额头抵着肖白的肩:“几点?”

“上午九点。”肖白回答,接着说,“这里的磁场乱了,手机时间不对,可能要出意外了。”

向水抵着他的肩,懒得动,听了他的话,慢吞吞嗯了一声。

肖白:“可以再睡会。”

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来电。

向水睁眼,抬头,下巴磕在肖白的肩上,声音囫囵:“你把手机鬼也带来了,接了试试,看看哪个更强。”

肖白笑了一下:“还睡不睡?”

向水还是困的,问:“我先不睡,你接了试试。”

肖白:“好。”

肖白开了免提,手机那边的声音很嘈杂,半晌才有人发出声。

“哥哥。”

向水一听到声音,眼睛睁大了一些。

是卡米尔的声音。

“哥哥,我被困在手机里了,真的,我没死,我当时在玩肖白的手机,睡着了,就困在手机里了,哥哥救救我。”

向水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纸糊的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脑子里乱乱的。

电话一旦接听,他们是挂不掉的。

向水嗓音干涩:“怎么救你?”

“你进手机救我就好了,我被困在游戏里了,好不容易才有向外通话的机会。”

长久的沉默。

手机里的声音突然急切起来。

“哥哥,又有东西过来了!救救我!”

“哥哥!”

向水的额头重新抵住肖白的肩,片刻,那手机还在喊着哥哥,肖白就察觉到肩头洇湿了一片。

“哥哥!”

“只要你答应就可以进来救我的!为什么不救我!你想害死我吗?你是不是讨厌我!是你害死我!是你——”

声音戛然而止。

肖白捏碎了手机,成了歪曲的两半。

手机的屏幕顽固地亮了又灭,肖白一脚踩住,碾了碾,彻底踩碎。

-

穆尔:“你的手机是几点?”

瑞士卷顶着黑眼圈:“中午十一点。”

穆尔同款生无可恋:“我的手机是下午四点。”

瑞士卷:“完蛋了。”

穆尔:“我们等着别人出门吧。”

千朵拉了拉南亦珺的袖子:“小萌,你的手机可以给我看看吗?”

南亦珺:“我没有手机。”

千朵:“我的手机上显示已经下午五点了,但时间是不是过得太快了?”

南亦珺一双眼睛空洞地看着天花板:“时间不对。”

-

肖白一直数着时间,到了下午一点的时候,向水吃了饭,对着那幅古画研究。

画的是一个女人,抱着孩子,站在红色的花下,莫名凄美。

向水:“最好别碰。”

肖白去了浴室:“我试试洗澡,这里的水貌似能用。”

向水:“有情况叫我。”

虽然这里的装饰都古风一些,浴室却是现代的淋浴。

浴室里有水声传来。

向水走过去用手触摸所谓的门,入手是稍许粗糙的纸质。

棺材是四面的,如果司机所说的按时,并非是提醒他们不要在不正确时间离开房间,而是提醒他们要早点出去,把握好晚上启程的时间。

而眼前的这扇门,他们可能根本打不开。

棺材宾馆,可能本来就是给死人住的。

“小白!”

向水叫了一声。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哗哗响,肖白没有任何应答。

向水拧眉,直接打开了浴室门。

肖白已经不见了。

从花洒流出来的东西不是水,而是一滩一滩的血。

向水想把花洒关上,随着鲜血已经积了一层,还是关不上,反倒是自己被淋了个透心凉。

他的耐心彻底耗光,没了摆弄花洒的心思,赤脚淌在血里,他用手直接摸了古画,把所有诡异的东西都摸了个遍,无事发生,他又回去摸了门,尝试打开。

地上的鲜血消失了。

浴室的水还在哗哗响。

他敲敲门。

肖白直接打开了门,就对上了血淋淋的向水。

向水:…

肖白:…

肖白:“身上怎么是狗血?”

向水盯着肖白干干净净的身体,扯出一个危险的笑:“你希望是人血?”

肖白靠着门,懒洋洋道:“当然不,宝儿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向水:“滚出去让我洗。”

肖白拉住他的手腕把人拖进来:“我们可以一起洗。”

肖白握着向水的头就是一顿乱搓,向水本人都懵了。

被水冲淡的狗血从头上流下,他隔着水幕幽怨地盯着肖白。

肖白:“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向水一张嘴,就有水流进嘴里,他呸呸呸吐出来:“我看你想死。”

肖白也不知道有没有羞耻心,光裸站在那里,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坦坦荡荡,反倒衬得向水龌龊了。

肖白的手又乱搓起来,把他的头发洗得干干净净,向水紧闭着眼,防止被误伤。

等察觉到肖白的手停下,指腹停在了后颈,他才慢吞吞地睁眼。

肖白靠得离他很近,微微低着头,保持与他平视,一双黑黢黢的眼睛亮得吓人,却没看他的眼睛,盯着他的唇看。

“像炸毛小狗。”

向水:…

炸屁毛。

肖白一只手扣着他的后颈,一只手摸着他的头发,明明是绝对掌控的姿势,却非要问一嘴:“我能亲一下炸毛小狗吗?”

这种气氛惹得他不舒服,他脑子卡壳半天,直到肖白的视线从他的唇移到他的眼睛上,火热到他不由自主地躲避。

他才终于说出话来,彻底打破气氛:“亲屁。”

他知道自己脸应该是红透了,伸手拉着肖白的脖子,凑上去敷衍地亲了一下,赶人:“赶紧滚吧,我要洗澡。”

肖白听话,就随便套了一身衣服走了。

肖白这个傻哔肯定是故意的,居然不给他留衣服。他的脏衣服也被肖白顺手拿走了,美其名曰早洗早干。

向水在心里把这个傻哔骂了一遍,才叫:“把衣服给我!”

肖白:“门打开,我把衣服给你。”

结果肖白就挤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