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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番市的警报声在黎明时分渐渐停歇,乌云散去后的天空泛起鱼肚白。秦明站在医院废墟的最高处,看着消防员扑灭最后一处明火,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焦糊味混杂的气息。他的掌心还残留着怀表的余温,经过剧烈的能量冲击,这块伴随他多年的银表表面布满裂痕,却依然倔强地保持着走时的节奏。

“秦科长!”陈诗羽举着沾满灰尘的平板电脑艰难地爬上瓦砾堆,屏幕上跳动着杂乱的代码,“技术科破解了副市长的加密硬盘,里面有更惊人的发现。”她调出一张泛黄的合照,照片里年轻的秦明父亲与几位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医科大学门口,最角落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面容与副市长有七分相似。

“副市长是当年主研究员的儿子。”陈诗羽声音发颤,“他策划这一切,是为了完成父亲未竟的‘永生计划’,并向你父亲复仇。”她又点开一段视频,画面中副市长对着镜头狂笑:“只要掌控了心脏,就能掌控生死!秦明,你以为你毁掉了实验?不,真正的核心,早已融入这座城市的血脉!”

林涛的声音突然从对讲机里传来:“指挥中心!第三人民医院、市图书馆、地铁二号线,这些地方的地底下都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像是...某种装置在运转!”

秦明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弯腰捡起一块破碎的芯片残片,上面的蝶形纹路依然清晰可见。回想起副市长临终前的疯狂宣言,他突然意识到,这场战斗远未结束。“立刻通知各辖区,排查所有三十年前由医科大学承建的建筑。”他握紧拳头,“我们要在这些装置彻底激活前,找到它们的核心控制中枢。”

此时,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大宝被医护人员抬上担架时,虚弱地朝秦明挥了挥手,颈侧的蝶形紫癜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新生的疤痕。“别担心...”他气若游丝,“我在昏迷时...看到了那些茧里的记忆,他们...还有救...”

龙番市警局的会议室内,大屏幕上不断切换着全市重点建筑的三维模型。局长面色凝重地敲了敲桌子:“目前锁定了七个可疑地点,但这些地方都在人员密集区,贸然行动很可能造成恐慌。”他看向秦明,“小秦,你父亲当年参与过这些项目的设计,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秦明盯着屏幕上闪烁的红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儿时的画面。父亲总是在深夜伏案画图,图纸边缘偶尔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符号——此刻,这些符号正以全息投影的形式,出现在市立图书馆的建筑结构图角落。“是蝶形图腾!”他指着屏幕,“所有可疑建筑的地基设计里,都藏着这个图案!”

深夜的市立图书馆,月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布满灰尘的书架上。秦明、林涛和陈诗羽手持探测器,小心翼翼地在古籍区搜索。突然,陈诗羽脚下的地板发出空洞的声响。三人合力移开书架,露出一道暗门,门把手上赫然雕刻着完整的蝶形纹路。

暗门后是一条向下延伸的螺旋通道,墙壁上镶嵌着发出幽蓝光芒的灯管。越往下走,秦明越觉得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压迫他的心脏。探测器突然发出尖锐的鸣叫,前方的金属门缓缓升起,露出一间布满仪器的密室。

中央控制台的屏幕上,三百六十个红点组成巨大的五芒星图案,每个红点都对应着城市中的一处装置。而在控制台下方的玻璃柜里,浸泡着一颗跳动的心脏——那是秦明在落魂山地穴中见过的“完美品”心脏,此刻正通过管线与全市的装置相连。

“欢迎来到‘城市之心’。”机械合成音在密室中回荡,墙壁上的投影幕布亮起,画面里出现了副市长的脸,“你以为摧毁了地下实验室就结束了?这些装置早已与城市的供水、供电系统融为一体。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他的手指悬停在红色按键上,“整个龙番市,将成为最大的培养皿!”

林涛立刻举起电磁脉冲枪,却发现枪口正冒出青烟——所有电子设备在进入密室的瞬间就已失效。陈诗羽颤抖着举起紫外线手电筒,光束却被墙壁上的特殊涂层完全吸收。

秦明的目光落在控制台边缘的日记本上,封皮内侧写着父亲的字迹:“当黑暗吞噬光明,唯有以心换心。”他翻开内页,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一张照片,是母亲抱着襁褓中的他,背后是医科大学的钟楼。照片下方,父亲用钢笔写着:“对不起,孩子,这是我能为你留下的最后生机。”

密室的警报突然响起,三百六十个红点开始疯狂闪烁。副市长的投影发出刺耳的笑声:“游戏结束了,秦明!看着你的城市在痛苦中扭曲吧!”就在他按下按钮的瞬间,秦明突然抓起一旁的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母亲的怀表正与“完美品”心脏产生共鸣。

剧痛中,秦明仿佛看到无数记忆碎片在眼前闪过:父亲在实验室里销毁资料的背影,母亲将怀表塞进他怀中的温度,还有那些被实验残害的无辜者的面容。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怀表按在“完美品”心脏上。刹那间,整个密室爆发出耀眼的白光,三百六十个红点同时熄灭,副市长的投影化作飞灰。

当晨光再次照亮龙番市时,市民们惊讶地发现,颈侧残留的蝶形纹路正在逐渐消失。医院里,苏醒的感染者们互相拥抱,泪水浸湿了崭新的病号服。秦明躺在急救床上,看着医生为他取出胸口的异物——那是一块融合了怀表零件与芯片的金属片,表面的纹路组成了一个完整的蝴蝶图案。

几个月后,龙番市建起了一座特殊的纪念碑,碑身刻满了所有受害者的名字。秦明站在碑前,将母亲的怀表轻轻放在基座上。怀表的指针永远停在了八点十五分,那是法医科每天开始工作的时间,也是新的希望重新升起的时刻。他知道,虽然黑暗可能再次降临,但只要心怀光明,就永远不会失去与命运抗争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