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希硕在门外吃了解药,独自一人进去,正打算往床榻的方向的走去,就听见门从外面被锁住的声音。
她心中一慌,几步走到门前,拍着门大喊:“你们在门外干什么,还不快给本郡主开门!”
门外安静得像是没有人,陶希硕一下子就有些心慌,用力的拍门,却无人回应她。
没过多久,屋内再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桑挽站在门前,冷冷看着地上躺着的婢女,“将这几个人抬到另一屋子里!”
乔三立马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将人处理干净。
桑挽在琦雨的搀扶下虚弱的走进另一间屋子,她冷冷道:“你现在去给我准备冷水沐浴!”
她没想到陶希硕跟谢翼居然为了害她准备这么值钱的春香醉,她虽有防备,却还是因为屋里的香太过浓郁,只是稍微的吸一口都足以让她吃不消。
春香醉是黑市专门卖的一种春药,只要中了这药,一个时辰内找不到解药或者不与人同房就会爆体而亡。
普通春药的解药她随身带着,这春香醉这样霸道的春药一般药铺都不会有这解药,好在她上辈子虽然在后宅,却也没有荒废医术。
在医书上恰好看见这个解药,现在只希望乔三能快点找到药材。
琦雨打好冷水进来,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就退出去锁住了门,站在几米远的地方守着门口。
桑挽能感觉到自己如今的脸色烫成什么模,甚至隐隐有了控制不住的趋势,手无意识开始脱掉外衫,一头扎进冷水里面。
秋日的天气已经有了些冷意,此刻待在水里却依旧感觉到燥热,冷水的刺激让她暂时有了些清明。
没过多久,脑子慢慢又变得混沌迷离,手边放着一把匕首,用仅存的理智拿起匕首准备往自己手臂上刺。
桑挽迷迷糊糊地听见空气中蓦然传来一声嗤笑,“桑姑娘对自己还真是下得去手。”,瞬间变得警觉起来。
她站起身,拿了一件外衫披在身上,将匕首放在一旁,眼神迷离的朝着青年走过去,越近越能清晰的闻见他身上的檀木香。
谢炙刚来不久,就见她准备拿着匕首往自己身上刺,这才戏谑出声。
颇为嫌弃的转过头去,似不忍再看。
脑子想的却是她刚刚在水中的模样,亵衣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墨黑的头发随意垂落在后面,说是秀色可餐也不为过。
谢炙慢条斯理的喝口茶水压惊,半天没有动静,他狐疑的转过身去看一眼,一口茶瞬间喷了出来。
桑挽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边,眼神迷离的朝他过来。
“打算投怀送抱啊?不过你这样的我实在是看不上。”
谢炙皱了皱眉,准备将她掉落的外衫捡起来给她披上。
感觉不对劲,侧身躲了过去,就见她似体力不支般瘫坐在地上。
谢炙看着原本坐的那个位置铺满了白色的粉末,给他气笑了,“桑挽,这么恩将仇报是吧?”
桑挽完全看不清人,只能模糊的看见一个男人的黑影,凭着仅存的一点理智打算给他撒点毒粉。
谢炙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一粒解药,“真是欠了你的。”
强硬的往她嘴里塞,命令道:“咽下去!”
谢炙本就是为了看戏而来,眼下戏没看成,还搭上了一颗药,脸色有些难看。
见她吃了解药就准备推窗离开,感受到几丝凉意,又折返回来。
抬眸看了一眼湿漉漉的女人,无可奈何的走过去,随手抓起她的外衫披在她的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抱起来,冷声道:“老实点,摔下去我可不负责。”
桑挽刚吃了解药还没完全发挥作用,身体依旧滚烫,意识迷糊,感觉一股清凉袭来,本能往他怀里钻,嘴里无意识的嘀喃,“热……好热……”
谢炙一时间脊背僵硬了一下,加快速度将她往床上放,给她盖好被子就准备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一阵冰凉,脖子上不知何时缠着一双纤细的手,感受到身后的柔软,谢炙的身子瞬间僵硬,还有些不知所措。
背后的女子似察觉不到一般,一股脑的将他往床上带,力道大得惊人,谢炙险些被她压住。
给他气笑了,“桑挽,先是毒粉,现在又是占我便宜,恩将仇报啊?”
桑挽迷迷糊糊的点头,朝着他靠近,谢炙反手将她压在床上,冷冷警告:“老实点!”
桑挽几次靠近,都被他及时阻拦,委屈的撇了撇嘴,目光控诉着。
谢炙头一次见她这幅模样,还有些新奇,强忍着不去看她。
隔壁还传来喘着粗气的声音,他头一次感觉这么不自在。
没过多久,桑挽逐渐清醒过来,目光警惕,“你在干什么!”
谢炙回过神来,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嫌弃,“你应该问问你干了什么?”
桑挽一把推开他,冷然道:“谢指挥与在下共处一个房间难免惹人误会,败坏臣女清誉,还请马上离开。”
谢炙嗤了一声,“你这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性子是谁教你的?”
桑挽披了件外衫,警惕看他,“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放心,我对一个中了春药还用药粉毒我的女人没有兴趣。”青年戏谑的看他。
见她好似想起来了,才道:“你这次算是欠了我一条人命,打算如何还?”
桑挽沉默了一会才道:“我此番也算是帮了你,正好抵消了。”
谢炙厌恶陶希硕缠着他,眼下陶希硕的清白已经不保,十有八九怕是要与谢翼结亲。
谢炙跟谢翼关系不和,怎么不算是帮了他?
谢炙慢悠悠道:“此番你彻底的得罪陶希硕跟谢翼,他们定不会放过你的。”
桑挽笑起来,冷漠又狠厉,“陶希硕几次三番的找我茬又怎会轻易放过我,至于谢二少爷,此番得罪我,我也必将不会手下留情。”
她抬眸讽刺地看他:“这一切不都是拜谢指挥所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