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总是说他做的事情没有意义,现在有意义了吧。
他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他的腿断了,胳膊和肋骨骨折了,也算还了一些债。
南栀见状默默把头扭到一边,不是她看脸,实在是他这个样子有些不忍直视。
谢询笑容渐渐消失,有些不解,之前不是挺在意他的吗?为什么这一会功夫态度就变了?
突然南栀的身体顿了一下,她现在好像也是这个形象吧......
谢询竟然笑得出来,她突然想捂脸。
......
几人来到谢询的病房。
杨佩兰打量着谢询,想上手又不敢,怕加重他的伤势。
“小询,你这是伤到哪里了,怎么这么严重?”
这也是南栀想问的问题,就没再问。
谢询见她没有关心他,心里有点失落。
他轻描淡写道:“就是有些骨折,腿也断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好好养养就好了。”
杨佩兰声音突然拔高:“什么叫不是什么大事!这还不算大事!”
南栀听后十分愧疚,他本来不用受这么重的伤的......
她悄悄退了出去,他这么久没有吃饭,一定饿了吧,她打算去问医生一些注意事项,然后给他煮些米粥带过来。
谢询一直暗暗关注南栀,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眼神暗淡了下来。
声音也有些无精打采:“没事,之前阿栀的腿也断过,不也没什么事。”
杨佩兰很不赞同:“南栀是南栀,你是你,她能和你比吗?”
谢询本就不高兴,听到这些话,有些不耐烦:“我和她有什么不同,你为什么总是针对南栀?还想不想抱孙子了?”
杨佩兰撇了撇嘴:“她生得出来吗?”
谢询语气有些疲惫:“我已经解释过了,之前是我要避孕。”
杨佩兰看出儿子的不喜,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算了,不说这个了,为什么你伤得这么重,南栀却没什么事?”
“因为那两个男罪犯看我长得太英俊,嫉妒我。”谢询随口找了个理由,不想让她和南栀之间的矛盾更深。
杨佩兰有些狐疑:“就因为这?”
“当然,你看看我的脸,还能看吗?”说到这他才想起自己一直是这副鬼样子面对南栀的......
难怪她之前把头转过去了。
杨佩兰勉强相信了,她又开始跟谢询告状,添油加醋的说南栀的坏话。
谢询感觉头疼的紧,真想把人给他爸打包送回去,他看向旁边的警卫员小徐:“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信南栀会无缘无故说那些话。
杨佩兰在旁边眼睛都快眨抽筋了,小徐只犹豫了一下,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谢询脸瞬间黑了下来,额头青筋直跳:“妈,你能不能不要拖后腿。”
他就说感受到南栀的态度有所软化,怎么一出来就变了。
杨佩兰也很委屈,她也是因为关心他:“我说的有什么错?你要不是跟她一起会遇到这样的事吗?”
“这件事和阿栀没有一点关系,是我非要她过去的,而且绑架我们的那些人,还是时思勤教唆人做的,阿栀是最无辜的,说起来还是我连累的她。”
杨佩兰再次听到时思勤的名字,还是有些心虚,应该和她没有关系吧,她后来都没过去了。
但她还是转移了话题:“那你为什么要带她出去,还特意请了假。”
谢询过了一会才开口:“今天是她的生日,我想带她出去玩,以前是我对不起她。”
不仅杨佩兰沉默了,站在外面准备和他们说一声,怕他们也去买饭的南栀也沉默了。
她松开门把手,静静靠在墙上,思绪纷杂,一时竟有些迷茫。
一时半会也难以做出选择,先这样吧,现在最主要的是谢询的病情。
南栀整理了下心情,推门而入。
谢询看到南栀去而复返,心情又好了起来。
但想到他现在的容貌不好看,谢询把脸侧了过去,不让南栀看到。
注意到杨佩兰的目光,她轻声解释:“我刚刚去问了医生注意事项,现在去给谢询煮米粥。”
谢询闻言立马把头转了过来,体贴地说:“不用了,你身上也有伤,让小徐随便去买一点东西就好了。”
“我没什么大事,这个时间点应该还没做饭,煮个粥而已。”南栀这次没有躲开目光。
杨佩兰微微点头,不错,这才像一个妻子该有的样子。
谢询看着小徐,他现在怎么看不懂眼色了?
小徐刚想替自己辩解,病房门就被敲响了。
“进!”
小徐解释道:“应该是刘姨来送饭了。”
来人果然是刘妈,南栀离门口近,刘妈一进来就看到她了。
看到她脸上清晰的巴掌印,忍不住骂人:“那些罪犯太丧心病狂了,怎么下得去手的,都会遭报应的。”
她在谢家待的时间长,相处愉快,已经把谢询他们当成小辈。
南栀柔声安慰:“一定会的,不过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倒是谢询伤得很重。”
刘妈立马朝病床上看去,见谢询浑身都包着纱布,顿时心疼了:“怎么伤得这么重?快来吃点好的补补。”
谢询轻咳一声:“还好,刘姨大老远过来,辛苦了,先把碗放在那里吧。”
刘妈:“嗨,我不累,坐公交车过来的,倒是你受苦了,应该早就饿了吧,先把饭吃了。”
然而谢询并没有接她的话,对着小徐使眼色:“小徐,你去找人给这个病房再加一个床。”
小徐执行力很强,立马就出去了。
谢询看向他妈:“妈,你来这里这么久了,累了吧,快回去休息吧。”
“我没事,不用休息。”
杨佩兰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休息怎么能有她儿子重要,再说她现在天天在家,一点都不累。
谢询:“......那您去看看那个案子查得怎么样了,我这么大的罪不能白受了。”
杨佩兰摆了摆手:“那件事有你爸盯着呢,用不着我操心。”
谢询:......
谢询没有管这几个棒槌,眼巴巴望着南栀:“我现在不能动,阿栀可以喂我吗?”
南栀一点也不意外,从他要求小徐出去,就大概猜到他要干什么。
刘妈见状立马反应过来,自言自语:“这房间里没有水,也没水杯,渴了怎么喝水,衣服,盆啥的也没有,我回去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