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霍行一一直没出声,出去喊了人后,过去给南栀和谢询松绑,显然是默认了他的做法。
谢谦没有着急搬运谢询,先帮他检查。
脸上是皮外伤,发现他肋骨断了几根,左腿可能也断了,右胳膊骨折,左胳膊脱臼,谢谦顺手帮他复位了。
“唔......”谢询直接痛醒。
“醒了?才发现你挺耐打的。”谢谦笑看着他。
谢询听出是他哥的声音,松了口气,轻声问道:“哥,阿栀呢,她没事吧。”
“咦?”真改性了啊。
谢谦看了眼,也眼巴巴看着这边的南栀,挑了挑眉。
两人离这么近,吱一声就行了,还要他传话?
他温声说道:“好像不太好......”
他也没说谎,身上确实很多伤。
“她怎么了?嘶......”
“我没事!”
谢询和南栀的声音同时响起。
南栀怔了下,补充道:“你不要乱动。”
谢询又躺了回去:“好,都听媳妇的。”
谢谦嘴角勾起一抹笑,这次似乎也不全是坏事,不就打一顿吗,要是两人和好了,再造个人出来,他就安全了,绝对不会被催。
霍行一露出一抹苦笑,他真的还有机会吗?
不过,只要南栀能够幸福就好。
“赶紧去医院吧。”南栀觉得气氛有点奇怪,转移了话题。
谢谦轻声询问:“弟妹,能自己走吗?”
南栀急忙回道:“我可以,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再说来的都是男同志,也不方便扶她。
谢谦微微颔首,含笑对上谢询的目光:“怎么办?你是想让我抱着你,还是找两个人抬着你?”
谢询:......
谢询:“还是抬着吧。”
谢谦招呼了两个人过来抬谢询,把他小心抬车上去。
那两个敌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不仅被粗鲁对待,还被人下黑手。
......
谢询和南栀很快被拉到了医院进行治疗。
南栀身上大都是被打的淤青,和指甲掐出来的伤痕,上完药后就被推出了急诊室。
她并没有去病房,而是去了谢询的诊断室外等着,谢询要查体,拍x线。
谢谦和霍行一涉及到案子,都回去报告了。
没一会,杨佩兰就带着谢老爷子的警卫员过来了。
杨佩兰一看到南栀就开始开火:“你这个女人麻烦事真多,小询一跟你在一起就会倒霉,你是不是克夫?”
杨佩兰得知消息时,都快吓死了。
谢询虽然平安回来了,但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没有出来,而南栀却好好地等在外面,让她怎能不气。
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南栀臭骂了一顿。
那些话特别难听,传出去对南栀的名声也不好。
南栀愧疚的心立马消散了几分。
她也不是以前逆来顺受的南栀,立马反驳了回去,
“今天是你儿子约我出去的,地点也是你儿子选的,是你儿子克妻才对。”
杨佩兰没想到南栀这时还会反驳,而且把那个名头甩给了她儿子,立马口不择言起来。
“那也是你勾引的,不然他上班时间为什么会请假出去。”
南栀真是气笑了,什么都能怪到她身上,她看着来往驻足的病人,也不好说太露骨,
“那你就要问你儿子了,等他醒来,就让他跟我离婚。”
“你......”杨佩兰指着南栀说不出来话,以为她没说过吗?奈何谢询根本不听她的。
警卫员有心想说些话缓和几句,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吃瓜人看热闹的热情,顿时熄了大半,原来是夫妻啊,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劲爆的消息。
这时护士赶了过来,看着杨佩兰:“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要吵出去吵。”
杨佩兰白了南栀一眼,怕影响她儿子治疗,没有再说。
而南栀因为谢询因他受伤没有走,在等结果。
过了十几分钟,温娴君和季愉心也来了,手里还拎着什么东西。
两人看到南栀都加快了脚步,拉着她关心问道——
“小栀,你没事吧?”
“栀栀!听顾谨言那家伙说你被绑架了?”
南栀回握她们的手,微笑安抚她们:“我没事,都是些皮外伤,就看着吓人。”
杨佩兰小声嘀咕:“你是没事了,我儿子还在里面躺着呢,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们还在这笑,有没有良心......”
结果三个人没一个理她的。
杨佩兰气得跳脚也没办法,只好把这笔帐记下,等儿子出来跟他告状。
温娴君拍了拍她的手:“没事就好,还没吃饭吧?我给你打包了饭菜。”
南栀揉着肚子,软软说道:“我还真饿了,谢谢小姨。”
虽是这么说,但南栀没有什么心情吃饭,只吃了几口就没吃了。
温娴君和季愉心拉着她问了些细节。
南栀把为什么出去,出去后遇到的事情一一和她们说了。
又补充道:“这次的事情也和时思勤有关。”
季愉心气愤道:“又是她,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她这个祸害还是不要留了。”
杨佩兰致力于向儿子告状,所以时刻关注着这边的动静,听到南栀的话,心里一咯噔。
插嘴道:“你怎么把所有的错都往别人身上推?时思勤现在在牢里,怎么算计你,说谎也找个可信的借口。”
南栀淡淡看她一眼,并没有回她,是真是假,自然有人去查。
温娴君和季愉心因为下午还要上班,看南栀没有事,都回去了。
杨佩兰因为见过时思勤有些不安,也没有再找南栀的茬。
......
等了三个多小时,谢询才被推了出来,整个人被裹成了木乃伊,只露出一个头,上面还涂得花花绿绿的。
杨佩兰见状立马扑了过去,大声哭喊:“儿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到底伤了哪了,怎么这么严重。”
谢询瞳孔微缩,想躲也躲不了,甚至因为太过突然,谢询都没说出来话。
南栀想过去,但她离得远,加上身上有伤,行动没有那么灵活。
最后还是警卫员出手拦住了她。
医生轻轻抚着胸口,板着脸训斥:“你是病人家属?怎么这么鲁莽,你要是扑上去,就要给他造成重伤了。”
杨佩兰再没脑子也不敢和医生犟嘴,她儿子还没好呢,她连连道歉。
医生连续工作几个小时也累了,见她认错速度快,又叮嘱了她几句,就走了。
谢询看着南栀也在外面等他,露出了一抹笑。
他们的关系总算缓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