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宏也因此深入思考了农村婚姻观念的转变。
他意识到,随着时代的发展,年轻人的婚恋观念正在改变,而这种改变需要得到理解。
但同时,老一辈的关切和经验也不应被轻易忽视。
为了促进村里婚恋观念的健康发展,周国宏特意在村委会开展了一系列关于婚姻家庭的讲座,邀请县里的专家来讲解现代婚恋观和家庭关系。
他还成立了“婚姻调解委员会”,专门处理村里的婚姻矛盾,预防和减少因婚姻问题引发的家庭悲剧。
这些措施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深秋时节,村里的水库边热闹非凡。
这是一年一度的“收鱼节”,村民们聚集在水库边,等待着捕鱼的盛况。
水库是村里几年前修建的,不仅解决了灌溉问题,还发展出了养鱼产业。
每年秋天,村里都会组织一次大规模的捕鱼活动,既是收获,也是村民们的节日。
周国宏一大早就来到了水库边,指挥着整个捕鱼工作。
水库里养的主要是草鱼、鲤鱼和鲫鱼,经过一年的生长,已经长得肥美硕大。
“小心点,网要撒得均匀!”
周国宏站在岸边,对着水中的几条小船喊道。
几个壮汉站在船上,熟练地抛撒着大渔网。
网落入水中,溅起一片水花,然后迅速沉入水底。
片刻后,渔民们开始收网,只见网中银光闪闪,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鱼被拉上了岸。
“今年的鱼比去年还肥啊!”
村民们惊叹道。
确实如此,今年的鱼不仅数量多,而且个头大,最大的草鱼有七八斤重,引得围观的村民啧啧称奇。
“今年我们引进了新的饲养技术,定期检测水质,合理投喂,效果就是不一样。”
周国宏对村民们解释道。
正当捕鱼进行得如火如荼之际,一个意外事件发生了。
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年轻人走到水库边,气势汹汹地打断了捕鱼活动。
“站住!你们凭什么捕鱼?”
那人大声喝道,“这水库的鱼是我家的!”
村民们一看,来者是隔壁赵家村的赵大头,一个出了名的蛮横之人。
“赵大头,你胡说什么?”
老陈立刻站了出来,“这水库是我们村的,鱼也是我们养的,关你什么事?”
赵大头冷笑一声:“水是你们的,但鱼可不一定!三个月前,我在上游放了两万尾鱼苗,如今该收获了,你们就迫不及待地下网,这不是明抢吗?”
这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村民们纷纷议论,有人信,有人不信。
周国宏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赵大哥,这事得讲清楚。我们村的水库养鱼已经有好几年了,每年都是这个时候收鱼。你说你放了鱼苗,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
赵大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收据,“看,这是我买鱼苗的凭证!日期、数量、品种都有,清清楚楚!”
周国宏接过收据仔细查看,确实是三个月前从县水产站购买的两万尾鱼苗。
收据上还有水产站的公章,看起来很正规。
“这不对劲,”
周国宏摇摇头,“我们村的鱼都是春天放的,已经养了大半年了。你三个月前放的鱼苗,不可能长这么大。”
赵大头不依不饶:“谁说不可能?我用的是速生品种!再说了,水是活的,鱼也是活的,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村的鱼游到上游去了,我的鱼游下来了?”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村民们都急了,这一水库的鱼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关系到村集体和每家每户的分红。
“这样吧,既然有争议,我们先暂停捕鱼活动。赵大哥,请你提供更详细的证据,证明你确实放了鱼,而且就是我们现在捕的这些鱼。同时,我们也会找水产专家来鉴定,看这些鱼的生长周期是多久。”
赵大头显然没想到周国宏会这么理性处理,一时语塞。但他很快又找到了借口:“行啊,我可以提供证据。但在证据出来之前,这水库的鱼谁也不能捕!”
“这不行!”
村民们立刻反对,“鱼都到了收获的时候,再不捕就过季了!”
“就是!你拿张收据就想占我们的便宜?没门!”
眼看双方又要争执起来,周国宏赶紧打圆场:“大家先别急。这样,我们捕一部分鱼,但不全捕。捕上来的鱼也先不卖,等事情查清楚再说。这样对双方都公平。”
经过一番讨论,双方勉强达成了共识:当天只捕三分之一的鱼,剩下的先留在水库里。
捕上来的鱼由村委会暂时保管,等事情查清再决定归属。
捕鱼活动继续进行,但气氛已经不如之前那么欢快了。
村民们一边捕鱼,一边议论着这件事,对赵大头的做法感到愤愤不平。
“这不是明抢吗?”
“就是,赵家村那边根本没有往水库里放鱼苗的传统!”
“我看他就是看我们村养鱼赚钱了,眼红了!”
周国宏没有参与这些议论,而是在思考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直觉告诉他,赵大头的说法很可疑,但仅凭直觉无法解决问题。
捕鱼结束后,周国宏立即行动起来。
首先,他去县水产站查询了赵大头购买鱼苗的记录。
水产站确认赵大头确实买了两万尾鱼苗,但无法证明他把这些鱼苗放在了哪里。
其次,周国宏请来了水产专家对捕获的鱼进行鉴定。
经过细致观察和测量,专家确认这些鱼的生长周期至少有6-8个月,不可能是三个月前放养的鱼苗长成的。
“除非是用了什么特殊的生长激素,”
专家说,“但那样的鱼,肉质会很差,一看就能辨别出来。”
第三,周国宏走访了赵家村的村民,了解赵大头的为人和最近的行为。
通过走访,他发现赵大头最近确实买了鱼苗,但有村民看到他把鱼苗运往了另一个方向,而不是朝向水库。
掌握了这些证据后,周国宏召集村委会成员开会,商讨对策。
“我看这事很明显,”
老陈说,“赵大头就是想讹诈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