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率领五千精锐进入咢州后,一路急行向东南进发,于三日后到达了咢州的一个小城,云城。
秦哲之所以选择这里而没有去府城施城,是因为他发现遭受重创的几个郡县皆分布在云城附近。所以他合理怀疑那山匪的老巢应该就这一带。
云城外三十里,大军停下了脚步,秦哲命人安营扎寨。
咢州刺史腾冲早早就得到大军到来的消息,已于两日前就来了云城等候。所以大部队刚刚落定,腾冲就带着云城城主白源前来接洽。同行的还有咢州司马白屿以及录事参军叶铭。
刚刚安扎好的营帐内,秦哲作为主帅居于主位,湛倾城则坐在了他的一侧。
“见过秦将军,见过成王殿下——”腾冲带领白源三人行礼。
“腾大人,诸位大人请坐!”秦哲抬手虚扶。
“谢坐——”
待众人落座后,秦哲开门见山的问腾冲:“腾大人,这匪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闹到如此地步?”
“哎!”腾冲哀叹一声,然后说道:“秦将军有所不知,这群歹人并非一般的山匪,他们个个飞檐走壁、武艺高强,咱们的府兵多次围剿不成反受重创,死伤严重!”
“而且,他们发展壮大的很快,由最初的十几人发展到了如今的五六百人,不过短短半年时间。”
“恐事态严重,府衙经过商讨决定大力围剿,于是派白屿白大人率领八千府兵前去剿匪。结果,哎!竟然仍未成功。”
湛倾城听后皱了皱眉,八千府兵敌不过五百的山匪?
“是啊,那山匪极其狡猾。他们不仅善于在山林藏匿,而且还惯使毒物。最重要的他们对大山太熟悉了,从大军进山就开始带我们兜圈子,致使我军一路不是被毒物咬伤就是被他们突袭害死。哎!”咢州司马白屿扼腕叹息道。
“正如白大人所言,咢州方面对于这群山匪无计可施,又恐事态蔓延所以才不得已向朝廷求助。是我等无能啊!”腾冲痛心疾首的说。
秦哲听后摆了摆手:“腾大人,言重了。咢州人杰地灵,诸位皆是我东圣的英雄豪杰,此事众所周知,诸位大人不必妄自菲薄。”
“不敢,不敢……”
“哪里,哪里……”
“惭愧,惭愧……”
咢州的官员纷纷摆手自谦。
湛倾城眯着眼睛看了腾冲和白屿一眼,于一旁沉默不语。
双方又照着舆图将地理位置和已经发现的山匪窝点进行了一番讨论后,就各自散去了。
待众人离去后,腾冲垂目看着桌上的舆图,沉思着咢州方面给的信息。他总觉得若是腾冲说的是真的,那这山匪来的就有些意思了。
哎!咢州是白家的地盘,希望此事与应王无关吧!
湛倾城此时也在琢磨这件事情,他看着京城的方向勾了勾唇。
湛赢,终于还是出手了!
无妨!他都应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成王都没有出过营帐。细心的人会发现,他的三名部下沈理、常远和刘闻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
杨武则是率领护卫队,全程守在大帐外寸步不离。
秦哲忙着调兵遣将无暇分心,只悄悄地安排了人关注成王的行踪。后来听说对方老老实实的待在营帐内,甚少外出顿时心安了不少。后面便没在关注这边,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如何尽快一次剿灭敌人去了。
几天后,沈理回来了。在成王的营帐待到了半夜时分才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成王一身利索的黑色常服,带着杨武和沈理出了军营。并给秦哲留了口信:闷了,去城里逛逛。
秦哲得知后先是紧皱眉头,然后又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是进城不是进山。要是进山可就麻烦了。
秦哲不知道是,三人带领几十名护卫出了大营后不久,看左右无人径直进了旁边的小道,往深山走去。
大家都沉默不语,在沈理的带领下,速度极快的向前穿行。
大约一炷香时间后,众人出了林子踏上了另外一条小路。又是一路疾驰后,来到了一座小县城,罗云县。
沈理停下脚步道:“老大,就是这里啦,阿远和阿闻在那里守着呢。我们是现在进城还是等天黑后?”
湛倾城看了看那不高的小城门楼,吩咐道:“留二十人在外接应,其余人分批进城,二更时分于罗家大宅外集合。注意隐蔽不要暴露了行踪。”
“是——”
众人得令后,纷纷散开离去。
杨武和护卫队的人虽然是皇上派来的,但是三年的时间早就被成王的魅力所折服,可以说他们现在也算是自己人了。
不说他们就连管家辛勤,现在也不敢轻易的给皇上通风报信,对成王那也是惟命是从,不敢有丝毫怠慢。
咳~扯远了!说回当下。
待众人都散去后,湛倾城带着沈理和杨武,迈步进了罗云县城。
现在是下午的时分,街上行人不少,到处都是喧嚣声和买卖人的吆喝声。给这座不大的小县城增添了不少热闹。
三人闲庭信步,溜溜达达的往前走着。因为气质太过不凡,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望。
在路过一个面具摊位时候,三人各自选了一张面具遮住了容颜。就是这样,也未能阻止人们的好奇心,仍有不少人对着三人指指点点。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湛倾城只好带着二人进了旁边的一座三层高的酒楼,罗家酒楼。
之所以选这里,是因为这家酒楼很大,有包厢可供他们暂避一二。
随意的点了几个菜,又让店家上了几壶好茶,三人闭目养神坐等天黑。
三楼的另外一个包厢里,此时也坐着三人。不同于这边的悄无声息,那边正在高谈阔论。
只听其中一人道:“大师兄,咱们就这样将三师弟一个人扔到那里,真的好吗?”
那被称作大师兄的听后,看了看身旁正闷头苦吃的另外一人,笑了笑没有回应。
这一笑不要紧,整个房间都黯然失色毫无光彩,只剩下那绝美的笑颜熠熠生辉。
闷头吃饭的那位,费力的从碗里抬起头来,看着对面那大师兄捂着胸口夸张的说:“哎哟~不行了,大师兄你一个大男人没事长那么好看干什么?害的我的小心脏砰砰直跳要离家出走了。”
最开始说话的那位见状撇撇嘴:“四师弟,少说别人,你也不逞多让好吗?你二师兄我自认长得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但是在你们三个面前,哎!不提也罢!”
“可怜我山下那些邻家妹妹们,如今都被你和三师弟抢走了。哎!二师兄苦啊!”
那四师弟嘴里塞着饭,对着二师兄歉意的笑了笑,然后不舍的将一个鸡腿默默递了过去。
“二师兄,来,吃个鸡腿,妹妹哪有鸡腿香,咱想开点哈!”
二师兄轻哼一声,“咬牙切齿”的啃了起来。
就这样,三人酒足饭饱后,拎着打包的烧鸡从湛倾城的包厢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