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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郡主断情第一天,众臣后悔急红眼 > 第三百零七章 郡主打算亲征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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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郡主打算亲征南海

温南枝指尖刚触到蜡丸,忽然听见陆澈喉间溢出闷哼——藤蔓上的倒刺已穿透他的腰带,扎进皮肉。

她来不及多想,直接将金粉撒向藤蔓,只听“滋啦”声响,黑血溅在两人衣襟上,藤蔓竟如活物般蜷曲着缩回水中。

“是鲨鱼肝油!”陆澈拽着她借力跃上天窗。

“海妖怕这个……”话音未落,整座货舱轰然坍塌,他长臂一伸将她护在胸前,用身体挡住坠落的木梁。

海水瞬间没过头顶,温南枝在窒息感中攥紧他的衣襟,指尖触到他腰间黏腻的血迹。

恍惚间,她看见父亲临终前的脸在水波中浮现,同时响起的还有陆澈曾说过的话:“水下视物不清时,就盯着我的眼睛。”

她猛地睁眼,透过破碎的天窗,看见陆澈眼中倒映的月光——比任何鲛人荧光都更明亮。

他拽着她向水面游去,剑刃在水中划出银弧,将纠缠的鲛人尾鳍逼退。

当肺部即将炸开时,两人终于破水而出,跌落在码头的烂泥里。

“没事了……”陆澈咳出海水,立刻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

温南枝却死死攥着那支铜管,借着码头灯笼的光,她看见管身上的星图纹路竟与父亲航海图上的暗纹吻合,而末端刻着的“天枢”二字,此刻正沾着她的血,泛着妖异的光。

面具男拖着伤臂想逃,却被陆澈掷出的透骨钉钉在石柱上。

“说,谁是幕后主使?”陆澈踩住他的手腕,剑尖抵住他喉结。

男人颤抖着扯下面具,露出左颊的三尾鲨鱼刺青:“是……是天枢阁护法……他说只要拿到‘海神之眼’,就能掌控南海……”

“右护法不是死了?”温南枝瞳孔骤缩,想起江陵粮仓那夜面具人眼底的阴鸷。

男人却发出濒死的笑声:“你们以为看见的就是真相?右护法早在三年前就……”

话未说完,他忽然剧烈抽搐,七窍涌出黑血,竟是服下了藏在臼齿中的毒丸。

陆澈皱眉检查尸体,从他衣领里扯出半枚玉佩,纹路与温南枝父亲的遗物完全一致。

“看来天枢阁的阴谋,早就藏在海上。”

他望着泛着荧光的海面,鲛人已消失无踪,唯有货舱残骸在浪涛中浮沉,“而你父亲的航海图,恐怕藏着能颠覆他们计划的关键。”

温南枝握紧铜管,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平安锁,里面的纸笺曾写过“海路即天枢”。

她转头望向陆澈,他的墨发滴着海水,甲胄下的中衣已被鲜血浸透,却仍用身体替她挡住海风:“疼么?”

“不疼。”陆澈扯下腰间染血的布条,忽然握住她的手,将那支铜管放入她掌心。

“但下次再敢冒险,我就用这铜管把你锁在望粮阁,哪儿也不许去。”

温南枝抬头,看见他眼中未褪的惊惶,忽然想起婚仪那日他说的“心有民安”。

她轻轻靠在他肩头,听着他加速的心跳:“陆澈,其实‘海神之眼’……可能根本不存在。”

他挑眉看她,她便将铜管对着月光举起——管内中空,唯有一片鱼鳞状的云母片在转动,映出细碎的星图光影。

“这或许是父亲设下的迷局,用传说引天枢阁入局,真正的秘密……”她望向东方渐白的天际,“可能藏在更辽阔的海上。”

陆澈忽然笑了,指尖替她拂去脸上的泥污:“所以,郡主打算亲征南海?”

“嗯。”她点头,“但得先治好某人的伤。王大爷说,粟米粥最养伤口。”

“遵命。”陆澈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却仍稳稳扶住她的腰。

两人相视而笑,身后的码头废墟中,百姓们已举着火把赶来,火光映着他们沾满泥水的衣襟,比任何鲛人传说都更温暖。

是夜,望粮阁的浴桶里,温南枝替陆澈擦拭伤口,看见他侧腰新添的齿痕——定是鲛人所为。

她指尖泛起怒意,却听他忽然说:“知道么?在水下看见你的眼睛时,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你。”

“何时?”

“那次夜里被追杀的时候,我就想,这姑娘眼中的光,比星图还亮。”

温南枝耳尖发烫,低头吹了吹他伤口:“油嘴滑舌。”

“说真的。”陆澈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那时我就想,若能护着这束光,便是用命换也值了。”

窗外忽然传来梆子声,已是五更天。

温南枝望着他眉间的疲倦,忽然俯身吻了吻他的伤口:“以后不许再说‘用命换’这种话。”

她轻声道,“我要你活着,和我一起看遍天下粮仓,直到白头。”

陆澈怔住,随即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好,听你的。”

晨光穿透窗棂,照在桌上的铜管上。

温南枝望着那流转的星图光影,忽然明白——天枢阁的阴谋如同海上迷雾,但只要与眼前人并肩,便能在重重迷局中,寻到那束永不熄灭的民心之光。

而这束光,终将照亮所有被黑暗笼罩的角落,让天下粮仓,永无阴霾。

五更天的望粮阁浸在薄雾里,温南枝坐在镜前卸去发簪,粟米穗坠子上还沾着昨夜的海水。

陆澈披着单衣从浴桶起身,腰间新敷的金疮药散着苦香,他望着镜中她微蹙的眉心,忽然伸手替她揉开额角的褶皱:“再皱眉头,粟米糕都要被你捏碎了。”

她低头,这才发现指间的糕点已不成形状。

窗外传来漕工晨歌,调子却是临清闸口那首《民心北斗》的变调,新增的词句里多了“鲛人泣珠”的传说。

温南枝将碎糕屑撒向窗外,麻雀扑棱着衔走时,她忽然握住陆澈的手:“父亲的航海图……或许藏在泉州港的沉船里。”

陆澈挑眉,替她披上外袍:“今日收到密报,南海商船最近频繁遭劫,劫船者只抢两样东西——星图残页与陈年粟米。”

他从案头拿起半枚玉佩,与温南枝颈间的平安锁拼合,竟露出完整的“天枢”二字,“看来右护法的‘北斗阵’,需要用海路的‘地脉粮’来补全。”